看到身旁边的好友哈欠连连的样子,康声桥忍不住抱怨道:“喂,你算过这是你的这第几个哈欠了吗?你知不知道哈欠这玩意会传染的?”说完,他果真也打起了一个哈欠来,然后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

乔汨看了看正在课桌前面讲着课的导师,然后小声对康声桥说:“昨晚作了个怪梦,醒来的时候头痛得要死,浑身又累又困。”

康声桥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说:“不用说,一定是春梦,年轻人血气方刚,这也正常。上次好心带你去参加聚会,谁叫你小子假清高不去,那天晚上参加的女孩子多的是,真是要什么有什么,活该。”

“春你个头呀,只有你这种整天欲求不满的家伙才会做那种无聊的梦。况且上次我不是不想去,只是要兼职请不了假,根本就去不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喜欢太过随便的女孩子。”

康声桥不屑地说:“白痴,又不是叫你去找老婆,只是去玩玩而已,何必这么认真。我真怀疑像你这样的死脑筋可能到现在还是个处男。”

被好友无意中点中要害的乔汨只能怒视着他,心想如果不是怕打不过你,就凭你这一句,一定叫你血溅当场。

并不知好友心中正作着无聊的噫想,本来就有些无心听课的康声桥随口问道:“是什么怪梦,说来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你解一下梦。”

乔汨由于精神状态不太好,也不怎么想听课,于是跟他闲聊起来,“在梦里,我一个人来到一家从来没见过的酒吧喝酒,后来好像因为什么事跟什么人吵了起来,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切,这算什么怪梦,一点意思也没有。这只能说明你很久没喝酒了,所以想喝两口而已。”康声桥顿时失去了兴趣。

乔汨摇摇头说:“你不懂,我说的怪是因为那个梦十分真实,尤其是开头那部分,简直就像是真的一样。我还记得那家酒吧的招牌上挂着有一个船柁,名字好像就叫‘船屋’。尤其是在喝酒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那酒水从我喉咙滑过。只是好像喝太多了,到后来就越来越迷糊,什么也记不得了。然后到了早上的,头痛得好像快要裂开似的,就跟宿醉一样,好像还能闻得到很重的酒气,你说怪不怪?”

康声桥兴致缺缺地说:“这很简单,应该是你伯父昨晚喝酒了,而你刚好闻到了酒气,所以你才会作梦以为是自己喝了。不说这些了,我想问你,你想想看看那块玉值多少钱?我可以帮你拿给我叔叔鉴别一下。如果真值一百万的话,那你就不用这么辛苦天天去做兼职了。”

“也好,你什么时候要?”乔汨对于那块莫名其妙得来的绿玉也有些好奇。

“下个星期吧,下个星期我可能回家一趟,到时你记得提醒我。”

“好。”

※※※

因为不想增加伯父的负担,所以除了学费以外,平时的生活费以及其他杂项开支全都是乔汨自己赚回来的。

他主要兼职的地方是一家连锁式的快餐店,由于店里人手不足,经常是忙得停不下手,尤其是节假日的时候,更是忙得人仰马翻。而一个星期还要抽两个晚上去做家教,平时根本就没有空闲的时间,这也是他单身至今的原因所在。

这天下午兼职到五点钟的时候,店里的客人已经不多了。这时从外面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进来以后只向招待的侍应点了一杯果汁,然后出神地望着窗外的街景。

乔汨将果汁送到她面前的时候,她随口说了声“谢谢”。

当他正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女生忽然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说:“你……你是昨晚那个人吗?”

“小姐,你刚刚在叫我吗?”乔汨在仔细看了她一会后,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却又完全想不起来。

那个女生高兴地说:“原来真的是你,你不认得我了吗?我就是昨晚那个在酒吧柜台里面调酒的人呀。昨晚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忙解围,那个老酒鬼还不知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小姐,你确定你真的没有认错人吗?我昨晚并没有去过什么酒吧呀。”乔汨越听越奇。

听他这样说,那女生变得再次不确定起来。但在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后,有些迟疑地说:“难道我真的认错人了吗?可是你的脸跟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呀,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或者跟你长得很像的亲戚之类的。”

乔汨笑,“小姐,我并没有什么兄弟或者跟我长得像的亲戚,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也许我真的是认错人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空来喝酒的话,我会给你折扣的,算是给你的赔礼。”

厉害,原来还有这种推销手法。乔汨一边想一边顺手接过了名片,然后礼节性地跟她说了声谢谢。

当乔汨低头随意看了看那张名片后,突然整个人呆住了。

只见那张名片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船屋酒吧”几个字,与他昨晚梦到的酒吧名字一模一样。

“喂,你没事吧?”看到他突然一动不动的样子,那个女生有点奇怪地问。

好不容易才回复清醒后,乔汨苦笑着说:“小姐,你能不能带我到你工作的地方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