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她把斗篷掀开

而几乎是两人一进门,大门才刚关上。

王伯和王橙黄父子俩的视线,就已经不约而同地落到了同一个地方——穿着斗篷的有情,坐着的位置。

“她是谁?”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小胖子闵皓扯了扯嘴角,不得不承认,这个坑了他一把的怪老头,和这个总喜欢冲他瞪眼睛、威胁他的王橙黄,两父子的确有那么点门道啊!

再然后,没等米有福回答他们这个问题。

王伯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了,从餐厅那走出来的大米爸爸身上了。

面色古怪,很是诧异地问,“米先啊,你怎么在这?”

王橙黄也同样看到了大米爸爸,又看了看斗篷处的身影。

完全估到了小米丫头此刻面临的麻烦,一定包含他们。

“王伯,橙黄,你们来了啊!”

大米爸爸显然也知道,他无法说得清楚,自己为什么不在雾水镇的家里待着,突然的出现在了这里。

加上因为有情的关系,他们两父女如今的相处,已经到了尴尬不自在的极点。

猛地再被王伯这么一问,他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除了故作不答外,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形。

“王伯,橙黄哥,咱们先吃饭吧,天大地大,也没有吃饭事大,把肚子吃饱了,我再来说我这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总之,简直是一言难尽。”

究竟不忍心看着大米尴尬无言的样子,米有福主动的接过话头,招呼王伯父子。

“也好!先吃饭就先吃饭。”

好在食材足够多,然后大米做的菜也不少,不然的话,冷不丁多两个人,还怕会不够呢!

一顿饭,吃的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好似每个人心里都在想着心事一样。

“小米,现在饭吃完了,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们说说,那个斗篷人是什么情况?”

米有福看了大米爸爸一眼,无奈地回答,“大米说,那是他老婆。”

王伯和王橙黄听了这话,又一次异口同声地道,“不可能!”

尤其是王橙黄,“米叔的老婆,那岂不就是小米丫头的妈?”

“她不是我妈!”

米有福依旧坚持自己的判断,坚决否定有情的身份。

大米爸爸表情又尴尬,又复杂。

只不过没有再用痛心和指责的目光,看米有福,而是看向王伯和王橙黄,低声道,“王伯,橙黄,的确是有情,不是外人。我很确定。我不可能连和自己结婚的妻子都不认识。”

“小米她,她因为某些方面的误解,现在不愿意认她,昨天到今天,我们弄得关系很紧张,很不愉快,这主要是我的过错,都怪我没有给她们彼此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彼此接触和了解对方,我——”

米有福没有打断他,只是看着他在王伯父子面前,努力的解释的样子。

是大米自己觉得说不下去了,停住了。

然后米有福才说话,“大米,我再重申一遍,我和这个女人没有误解,我对她只有厌恶和仇恨。你可以认她是你的爱人,但是我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我的母亲。”

“小米丫头!”

“等等,大米,你先别急着劝小米,你真的确定那个斗篷人,是当年的那个女人?”

“王伯,我确定,你再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也确定,有情就是我当年娶的妻子,小米的妈妈。”

“那不对啊!她怎么这样?”王伯面色立即沉肃了起来。

“有情她受伤了,我之所以会在这么不合适的情况下,带她过来让她们母女相认,也正是因为有情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有人在追杀她,然后她受伤了,小米和小苍的这个房子,正好有有情能疗伤的灵气,这才,这才——”

“灵气!”

王橙黄重复了下这两个字,然后就看向王伯,眼神里似乎交流了什么。

他们都是地府的阴官,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灵气。

事实上,一入这房子的围墙内侧,他们就已经看到这座房子的不同寻常了。

更别提这房子里面,简直完全是另一个洞天。

要不是他们阴官,并不以灵气为修炼要素的话,任谁一个修士,进到这里,也会舍不得离开,要起贪念。

需知地球都不知道多少年,看不到、也找不到,这么浓郁的有灵气充盈的地方了。

米先这家伙不愧是祖上积了大德了,传到他这一代,虽然已经气运快要衰竭,但是还是借着小米丫头的关系,攀上了这样的大运。

只是,这个女人是个巨大变数!

难怪他莫名其妙的会从雾水镇的家里,不见了。

连他们父子都没注意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如今看到那罩着一身斗篷,半点气机不露出来的人影,王伯和王橙黄都瞬间了然,原来大米就是被这个女人给带走的。

她那件斗篷一定有古怪。

若非他们的眼睛可以亲眼看到她就在不远处,要是光用意念去感应的话,根本无法察觉她。

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的人,偷偷摸摸的、有准备的、骗走全然相信她的一个米先,还能不容易吗?

只是令王伯想不明白的是,二十多年前的有情,身上可是没有一点点修士的气息和灵脉的。

要不然的话,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事隔二十来年,这女人一身古怪的斗篷,藏头掩尾的,还闯到了米有福这里,想要汲取灵气疗伤,显然说明她已经成为了修士,可能水平层次还不算低。

这戏法是怎么变的?

“大米啊,你的想法是你的想法,小米也大了,再说了,这里究竟不是雾水镇,而是人家苍青也的房子,你想要帮助你的女人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就这么不请自入的,把一个陌生人,带进这样珍贵的人家的房子里,不合适吧?你说王伯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王伯,我——”

“你先别说。听我说。你说那斗篷下的人,是当年那个女人,可王伯我这双老眼,还真是没法隔着斗篷确认她就是小米的娘,你让小米怎么相信,这样奇怪装束的人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母亲?”

“这样,你让这女人把斗篷掀开,让我看一眼,如果真是小米的娘,我作为你们家的邻居,也勉强够得上小米丫头的半个长辈的份上,一定替你好好劝劝小米,大米,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