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章 十八岁,已成年

第一次见到阿辉的时候,我正老实巴交的背着书包穿过四平街的小胡同。从这里回家要比走大路快的多。

当时的阿辉满身是血的倚靠在墙上,半垂头查看伤口。

我因为害怕不敢靠近,站在胡同口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理说马上掉头朝学校方向跑的话,他应该追不上我,必竟流这么多血,早就没劲儿了。

脑袋虽是这样想,腿哆嗦的迈不动一步。

";那个,那个你伤的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病啊。";

我指着他的满身血,多管闲事儿的关切。

他刚才应该没看到我,不然不能在看到我的时候,使劲儿皱眉,轻扬手指,狠狠的一声:";有多远,滚多远。";

既然是他让我滚的,我也就不再纠结,掉头撒丫子就往家跑。

按理说,这种恐怖的事儿,忘记的越快越好。回到家之后,外婆看我满脸的汗水,不禁担心,问怎么了。

我当然不能说在咱们胡同口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外婆指定会担心的要命。

必竟这个家里只剩下我们俩相依为命。

警笛声在我的恐慌中响起,我自然是害怕巷口的监控把我也照进去,警察做笔录的话,一定会把我也请进公安局里。

外婆眯着眼睛看向窗外,边往厨房走,边叹息。

";现在的世道啊,不太平。听说隔壁胡同有人让老虎咬死了。念希,以后上学你要走大路听见没有。";

我拿起杯水咕咚咕咚喝下,最后一口卡在喉咙里。什么?老虎?

";咱们这上哪弄的老虎,又不是山地。再说了,也没听说动物园儿丢老虎啊。";

外婆听不见我的唠叨,因为她正在厨房忙着。

后来马上要吃饭的时候,唯末不请自来,一进来就扯着我进了房间。

";杨念希,你丫还有闲心吃饭呢。咱们这里闹鬼了!听没听说隔壁胡同有人被咬死了。都说是老虎咬死的,那分明就是吸血鬼咬死的。我亲眼那个人的脖子上好几个牙印。";

唯末说完哆嗦几下,脸上害怕的神色不像是骗人的。

";不是吧,你指定是恐怖小说看多了,世界上哪来的吸血鬼。我不信放着好好的饭不吃,吸人血干嘛。";

我递给唯末一橘子,试图让她的惊恐镇定一点儿,必竟她是吃货。

唯末把橘子放在手里捏的出水,继续哆嗦。

后来唯末走了,但是她的话时不时萦绕在我耳朵边儿。

晚上睡觉我把门窗关的很紧,然后反复起来检查。心里总是不安。

之后的觉睡得很不踏实,总是梦见满嘴獠牙的怪物向我扑过来。

直到在们中惊醒,梦才结束。口渴,起床倒水,手摸索台灯开关。

却摸到一双冰凉的手,顿时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儿,本来就是因为吸血鬼的梦惊醒,这样一来,出于本能反应,刚要尖叫。

嘴被那双冰凉的手紧紧捂住,黑暗中依稀可以看见那人的眼眸,明亮的很。

";不要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还有,我是好人。";

这人的声音还是蛮好听的,不过,我还是惊恐的乱蹬乱踹。

好人怎么会大半夜的不睡觉,潜到人家里,还有这是想蓄意谋杀了我么!

那人无奈的叹一口气,将台灯扭到最暗的光亮,依稀可以看清他的轮廓。

";你要是保证不叫的话我就松开手,要是叫的话,少爷我立马缝上你的嘴。你要是同意的话,就点点头。";

我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因为我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反应叫出声。但是我想让他先松开我,然后再想办法逃跑。

只得认怂的点点头。

那人果真很信守承诺的松开手,痛苦的靠在我床上,捂着伤口。

我惊恐的看着满身是血的这个人,募地,想起今天在巷口好像是遇到过他。

对,确信是他无疑。

那人斜眸过来,看着我哆嗦成筛子,便勾唇一笑,

";过来。";他指着我,勾勾手。

我还有什么选择么,只得颤抖的慢慢走过去。

";哎呦,您老是帕金森啊,一步一颤的。赶紧的过来。";

我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我也清楚,他既然能进来就不会我轻易放我出去。

离他还有一步的距离,这个人猛然伸手,一把将我扯过去。

我顺势倒在他怀里。

甜腥的血味儿袭来,刺激的我脑仁儿疼。大脑眩晕的不成样子。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两片柔软的唇贴上来,带着腥甜。

我瞪着眼睛看这人动情的闭上眼睛,心中慌乱的不知所谓。

";我叫井辉,以后叫我阿辉就好。小姑娘,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阿辉一手扶在我脑后,另一只手搂上我腰。吻更加猛烈。

我急得眼泪都流出来,心脏跳的飞快,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要干什么。

阿辉的手顺着我的腰肢附上我的胸,毫不留情的掀开睡衣溜进去。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微微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此刻外婆在外边敲门。

";念希,这么晚了你还不睡睡觉,开着灯干什么呢。是不是又在偷看小说。";

我忘记我的房间门上还有块儿玻璃,因为这块玻璃比较高,外婆又很矮,所以一直也没挡门帘什么的。

昏暗的台灯光,在这个漆黑的夜里还是比较刺眼的,顺着门窗照出去。

阿辉目光深邃的看着我,手上的动作更加猛烈。

羞耻的快感竟然传来,我的脸一下红起来,眼睁睁看着阿辉的吻落在我的眼睛上。

";杨念希,你是不是开着灯睡着了?浪费电费!";

外婆说完这句话,蹋着拖鞋回房间,门咯吱一声关上。

阿辉满意的微笑,迷离双眼将我身上的衣裳全部剥掉。我看着他,既惊恐,又害怕,但是感觉自己逃不掉。做好好最坏的打算。

";阿辉,你能不能放开我,我是第一次怕疼。";

我以为泪眼汪汪能够唤来这个叫阿辉的男人怜香惜玉,没想到他听完这句话好似受了刺激,手上的动作下移。

那天很疼,阿辉抱歉的放慢动作,将我的手用攀上他的腰肢。一遍一遍轻吻我的眼睛很紧皱的眉头,试图减轻我的疼痛敢。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束的,我在他身下早就没有力气,最后一刻,终于昏睡过去。

——

第二天,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撒进柔光。

我浑身酸痛的醒来,记不清晚上发生什么。

外婆在门外一直敲,生怕我晚起床一分钟,台灯浪费几分钱的电费。

掀开毛毯,一抹殷红引入眼睑。再看看台灯,也被关上。

昨天晚上一幕幕袭来,带着阵痛和快乐。

穿好衣服出房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外婆就将我推到一边儿。

";哎呦喂,我的祖宗哎,你怎的着着灯就睡觉呐。";

心疼的要命的语气。

";呀,杨念希,你自己来事儿都不知道嘛,你看到床单上了嘛!";

外婆的嘶吼声从房间传来。

我紧紧捏住校服裤缝,脸红低头。

那一年,我十八岁,已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