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瘸子

“c4的确是从中俄边境那头的地头蛇手上买来的,而买这玩意儿的人也的确是京津那边的,但具体叫什么名字李云也不知道,只是一个代号,叫什么瘸子。”宋飞在那边疑惑说道。

我怔了一下,随即脑海里面灵光一闪,瘸子?我下意识就想起了当初跟在杨鹏身边的那个瘸子,说到底我只见过那个瘸子一面,就是那次杨鹏带着夜猫去青姐的酒吧找青姐讨说法的那天晚上。

也是在那天晚上,杨鹏认出了我的身份,我也因此从青姐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真相,那天原本杨鹏被青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已经动了怒,还是他身旁那个年轻的瘸子在他耳边劝说了几句什么,杨鹏才没有发作。

能让当时那么不可一世的杨鹏看起来如此言听计从,那个瘸子对杨鹏的作用不言而喻,可在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那个瘸子,即使是我跟杨程合作除掉杨鹏,那个瘸子也没再出现过,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此时突然听到宋飞说到瘸子两个字,我才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从武汉消失不见的年轻瘸子,莫非,安排这次炸弹的人,是他?

可他的动机又是什么?替杨鹏报仇?我皱眉否决了这个可能性,如果是为了替杨鹏报仇,他当初就不会离开,他的定位对杨鹏而言应该是类似于军师一样的人物,在杨鹏被我跟杨程合作压制得死死地时候,他就应该为杨鹏出谋划策才对。

而不是等杨鹏已经彻底大败之后,才跳出来替他报仇,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他的动机就值得推敲了,难道只是单纯的想要弄死我们?

那更不可能,这世上哪里有无缘无故的深仇大恨,那个瘸子,肯定是有什么动机,才会不惜安排炸弹在宋飞的车上,想把我们全都炸死。

沉思良久,毫无头绪的我只能把这些念头暂时抛诸脑后,宋飞在那边见我许久没有回应,忍不住问道:“帆哥,你怎么了?”

我收回思绪,平淡道:“没什么,既然是京津那边的人,现在又不在武汉,咱们也鞭长莫及,只能先把这笔帐记上,到时候再去清算吧。”

宋飞呃了一声,随即愤愤道:“也只能这样了。”

我也能理解宋飞的憋屈,毕竟那家伙现在屁股下面还绑着绷带在呢,他自然是想要把那个幕后黑手揪出来报复一顿的,我之所以没告诉他我的猜测,也是因为我现在还不敢肯定李云说的那个瘸子,就是杨鹏身边那个瘸子。

想了想,我皱着眉头告诫道:“这件事先放下,你帮我在武汉查一个人,就是当初跟在杨鹏身边的那个瘸子,你看看他现在在武汉没有,还有上次被大胡子擒住的那个代号蛇眼的黑衣男人,他体内的芯片上不是写了一个圣堂么,你最近关注一下这方面的动静,最好是能弄清楚这个圣堂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我始终觉得,这几件事背后总有一双大手在操控着,可能钱家的钱毅都只是被推出来的一个代名人!”

宋飞在那边大惊失色的啊了一声,随即语气沉重道:“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揉了揉太阳穴,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跟霓红灯绿,这只是我的直觉,毕竟我见过的瘸子,就只有杨鹏身边的那个,而且他现在的销声匿迹,也的确有很大的嫌疑。

至于最后那句话,则是我内心的猜测,真假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能本着宁查错不放过的心态,让宋飞多注意注意应该没坏事儿。

出租车很快停在H酒吧门口,我给钱下车后,径直走了进去,门口站着两排迎宾小姐,个个细腰长腿,见我进来,纷纷弯腰娇声喊欢迎光临。

我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这两排美女,这种迎宾放在夜场并不奇怪,让我有兴致的是,这两排美女身上穿的衣服不多不少,该露的地方露了一点,不该露的地方也没有故意博人眼球,但正因为这样,才给人一种想要探究那一抹布料下神秘地带的好奇感。

略微扫了几眼后,我来到了此时正值夜场火爆时间点的舞池大厅,里面早已是人声鼎沸音乐劲爆,我心说不愧是陈天华,就这些日子,H酒吧已经比当初马成打理得要上升了好几个层次,这样一来,我把日不落交给他打理也不算暴敛天物。

我来的时候已经给陈天华说过信,所以我刚进去没几步,陈天华就亲自过来接待我,在那些服务员惊诧的眼神中,我跟着陈天华朝另一旁的走廊走去,那边是包厢所在处。

“是什么人来这里找我?”我冲前面领路的陈天华问道。

陈天华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淡然表情,闻言淡然的说道:“只知道是系统那边的人,具体的不清楚,也没问。”

我下意识皱起了眉头,系统那边的人?至于陈天华后面那句,我直接无视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复仇,对其它事情并不上心,我也不指望他能给我鞍前马后什么的,现在我跟他就是因为利益才绑在一起,我需要他来帮我打理壮大这两家场子,而他也需要迅速抬高自己的身价来打压马成另外几处场子,最好是能一并把马成那几家场子全都一口气吞下,让马成流落街头才好。

系统里边的人,我其实也就认识一个钱兵,钱毅只能算半个,毕竟他另外一个身份是钱家的少爷,跟我打交道也极少牵扯到他在系统里面那个身份。

钱立倒是能算,只不过我唯一的一次想跟他见一面,都被他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带着一肚子疑问的跟着陈天华进了靠近走廊尽头的那一间包厢,里面的灯光明亮,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端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温文尔雅,手里还端着一杯酒,正闲情逸致的品尝着,也没有在唱歌,连一个作陪的人都没有,很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