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为什么一个绿茶的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我还真有点误入歧途了,我以为…”

“你心中还不明白么?我是不是绿茶?绿茶是你口嗨呢?还是你想的太多了?我从来没有吊过你,一直都在帮你…”

“可是青青,明明就是你让我沉沦的,你看现在…”我用手轻轻的戳了下她的柔软。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又不是什么十全十美的好女人,就跟苏茗雪一样,她本来就是没有那么的爱你,只是莫名的有种危机感了,你不要她了,我对你有感觉了,现在你跟宁冰卿卿我我,她更是觉得被比下去了。

但你要说她不爱,这当然不对,可我也并不觉得苏茗雪的爱比我深刻多少。

我们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的,比如我对你说这段话的时候,或许不这么想,或许是真心也或许是用温情脉脉来利用你。

也或许是实在拿你这个小孩子没办法,你就像是个胡闹的小兽,总是让我跟着一起情绪失控呢。”青青顺着我的后背。

“真的假的?”

“你说呢?苏茗雪说的很对,我很少会跟陈嫣这样的女人来往,更不会想出这种不过脑子漏洞百出后患无穷的计划,让宁冰的关系跟你暧昧不明,让苏茗雪猜不透,才最符合我的利益。

宁冰是我跟苏茗雪的缓冲的,但现在关系破裂,剩下的我自然是要被剿灭的,原本的我想要的是筹码和均势。

利用离岸制衡来对付苏茗雪,也就是让你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进行取舍和细分,让你从宁冰开始攀高,再勾搭上一位苏茗雪级别的女神,这时候两方博弈,我们成为被拉拢对象,就会有一段时间的对峙了。

大家都能分得好处,也都能帮你拓展人脉和事业。

人情裙带总是最好的通行证。”白青青这些话跟浅薄就根本不沾边。

“离岸平衡,真有你的,你这是在玩大嘤的欧洲战略呢。”

“也确实差不多,德意志总不能一家独大…”白青青还点了点头,就他喵离谱。

“这完全就不像么,那宁冰呢?宁冰算什么?算了,这根本就不靠谱…”

“你要理解这里边的意思,而不是看表面的相似,制衡就是很有必要,那不然我怎么待在你身边呢?苏茗雪能容忍我,无非是外部危机。”

“这就是个爱情…”

“那我就问你,你要不要宁冰,你要不要更多的女人?你想不想看看更广阔的的世界?想不想,给苏茗雪稍微找点麻烦,让她没办法彻底的裹挟你?如果你要,你就好好的疼我。别让我跟你一起犯病,你这家伙让我不冷静好几次了,我可从没有为了哪个公子哥,在什么咖啡厅,在任何地方做过这种龌龊的事,我对你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冲动。”

“你这是在暴露软肋,就是想我这样抱着你对吧?坏女人。”

“那当然了,好了,起身吧,我也只能给你大方向,至于你具体要怎么做,看你自己喽,我也只是个小女人,你这家伙总是装别样的深沉,你要想想最适合你的招数。

我还是那句话,苏茗雪不吃阴谋诡计,但苏茗雪喜欢竞争,也吃平衡,没有出彩的女人压着她,她就一枝独秀,罢黜百家,而当真正有威胁的时候,她不会单方面的示好或退缩。”白青青比我之前那种所谓的欲擒故纵要好太多了。

我虽然有些似懂非懂,但至少有了点底气,而不是在苏茗雪面前进退失据。

只要我不再那么nt的去算计青青,那我就不至于完蛋,青青总是能把很小的牌面打出200%的作用。

“你这么了解她?”

“不是了解,我也只能看到她的其中一面,你要利用她在你面前的那一面,就像一块块的拼图,把她用起来。” 白青青拍了拍我肩膀。

“好像明白了一些。

该起来了,苏茗雪说不定在什么地方看着…等等…我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青青,刚才我可是开着语音的,我第一句话就问你穿没穿丝袜,那你这样光腿出去…”

“随便喽,半真半假…”她轻笑着伸手,又从包里取出了一条浅灰色的。

“你…又骗我是吧?”我又想个孩子似的去捉她的手。

“怎么骗你了,你还想一天弄脏我两条啊?这种丝质很好的可是很贵的,为了帮你弄我都随手丢掉了坏男人,钱么不给,要求又多,真不知道我喜欢你哪点。”

“我马上转给你…”

“拜托,你那20万是启动资金,你第一件事情就是转给我买丝袜,要不要脸呢?”

“又不是开公司,给你个1000,少个1000,没事的啦,给青青先稍微,稍微享受一点甜头,你说呢?”

“不要,1000块钱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她站起身来,把丝袜卷好,就背对着站着,毫不在意我看到她裙摆下的绝美风情,她几乎转瞬就能穿好丝袜,像是忽然而至的远山云翳。

“你这样子盯着看,可是要长针眼的。”她穿好了放下裙子,没好气的坐在我身上。

“我瞎了也愿意。”

“瞎了就看不见了,傻子。”

“那我就用手去感受。”

“你觉得你要是瞎了,我还会待在你身边?”白青青哂笑着,贴着我的侧脸。

“怎么突然说的这么现实了?”

她的纤手慢慢的缠住我,勾住我的手指,“我巴不得你看不见前路,只能模糊的害怕的摸着我的身子,巴不得我是你唯一的导航,像个找不到方向迷失在荒野的小孩子,但我又必须要你睁开眼睛,度过黑夜。”

“青青真是个诗意的姑娘。”我由衷的感慨。

“只是粉饰下还没到来的煎熬日子,好让自己心安理得,我只是个读了几本书的坏绿茶,一知半解,似懂非懂的爱着你,就算我说的清楚,也还不是过不去我感情的坎儿。”

咖啡早就冷了,但盛夏还在燥热,玻璃很厚,听不到蝉鸣,我们相互依偎,听着彼此的心跳,没有人打扰,纸篓里的丝袜,发酵着爱情酸甜和我们荒唐的味道。

青青的高跟鞋在我的恍惚中似乎要开出花来,从她乌黑的长发顺流而下,浅灰色丝袜是一条大河,载着我即将出航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