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你总是说这些话,总是骗我,蒙蔽我,总是…”茗雪跟我独处的时候,并不会那么的过激。

“不,我刚才说的至少有一点是真的,茗雪,那就是无论如何,你是我生活的核心,你知道你有多璀璨,多高洁么?你站在练舞房的中间,我不敢亵渎你,我不敢,我甚至不敢抱你。”

“你这,说笑话呢?之前不是对我…”苏茗雪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她似乎明白我并不是在撒谎。

“你,现在的你,很认真,你每个人都在因为梦想而闪耀,只有我,只有我在黑暗中,在那种看不见的角落里做着一些我自己都不愿意去细说的勾当,我不想一遍遍的重复我有多爱你,只是我真的…”很多话跟现在的苏茗雪都不好说下去,我在茗雪面前没法当个巨婴,我我多少有点害怕茗雪讨厌我的幼稚,她变得成熟之后。

“好啦,别说这些,我有些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那我去沙发上睡觉么?”我当然愿意为茗雪做出让步。

“怎么可能让你睡沙发,再怎么样,还是那句话,你是我选择,我没有退路,我的生活,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女儿红也是你开的,我没有机会也没有力气再去爱上别人,你说的话,撒的谎,我也全当是真心。”她幽幽的叹气。

我冲了澡睡在她身边的时候,苏茗雪勾着我的脖子,把我揽进怀里,小声的说了一句,“秦欢啊秦欢,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茗雪这句话一说,我内心多少就有点莫名的触动,我所有的做派在别人眼里都是可怕的所谓操控者,但在茗雪眼中,我不过是个小孩子,我不过…是个没长大的。

我不觉得懊恼,我反而觉得茗雪这样的喜欢很纯粹。

我抱着茗雪的腰肢,恍如隔世,现在已经不像当时那么的理直气壮。

我居然会在闻到她的幽香时不止一次的想到,如果我没有做那么多事,如果我只是跟茗雪好好的在一起,我们只是过着,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现在是怎样的光景呢?

金钱的满足很容易让精神空虚,而空虚的精神能够抽走一切爱情,她会不断地解构一切来达成享乐的自由,让我迷失在这座城市不单单是纸醉金迷之中,欲望的阈值越来越高,越来越难以掌控。

这也是我为什么碰了金美儿的理由。

茗雪确实是有点困了,她疲惫的发出均匀的呼吸,我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晚上她会跟金美儿,连秋怡说些什么呢?

我知道并不会有什么大战,茗雪对弱势地位的女生,一向都非常的宽容,她永远站在鸡蛋的那边,做的比我好。

等到我也有些困意开始小憩时,转眼间一醒茗雪就不见了,她甚至都没有叫醒我自己就去工作了,虽然是秋天的午后,虽然没有那么冰冷,但我的内心还是会因为这样的细节挣扎。

下午,我多少有些冷静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就这么躺在**,等待着夜晚,等待着看连秋怡和金美儿的表情。

直到华灯初上的时间,直到傍晚的六点,苏茗雪才给我打电话。

“秦欢,差不多出来吧,收拾一下,你在谁的房间?”

“我在你的房间,一动不动,享受着午后,我似乎是在思考,但又什么都想不到。”

“摆烂就摆烂,别找这么多借口。”茗雪很随意的调侃了一句。

“我就愿意在你身边一动不动,什么事都不做。”

“有的是人照顾你现在。”

“茗雪…晚上,几个人?”我不得不转开话题,我知道苏茗雪有些郁闷的点,都是现在无法调和的矛盾,都是现在我无能为力的惆怅,人情世故,爱情的孽债,永远不可能用金钱来衡量数清。

“别人掺和的话,不太好,她们虽然都知道,就我,夏芷,还有你,还有那两位吧。”茗雪的声音很淡,也很坚定。

“好,听你安排。”

“这时候亡羊补牢听我安排,你为啥一开始的时候不听呢?总是要事后说一些无伤大雅的话。”苏茗雪的心情似乎比中午的低落要稍微好了些,还会说笑了,而不是冷冰冰的…

我去的时候,茗雪并没有约在公司里,而是在公司外边的一个小包间。

夏芷已经安排好了作为,她还是穿着一身非常ol非常白领且假装自己是标准化的穿着,但就是那么独一无二的纯欲。

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前穿校服大家都不化妆,也一定有个站在梨花树下的姑娘,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刘海,也特别的可人,惊艳青春。

只有茗雪的柔媚,像是秋阳展颜,并不是单纯的美艳不可方物,而是秋水长天,她落座在正中间,我进去的时候,金美儿跟连秋怡都看着我,她们坐在最里边有些偏角落的位置,跟苏茗雪还有夏芷隔了一整张的圆桌,像是隔了一片海。

“秦欢…你来了。”苏茗雪拉住了我的手,让我坐在了她的身边,只能说苏茗雪不是慕雨眠,雨眠要是在的话,那一定是宛如魔鬼协奏曲的笑容,她一定会用无比可怕狂蟒之灾的眼神盯着这两个小姑娘,直到她们瑟瑟发抖,全方位的用财富和地位还有自己的高傲彻底碾压。

但茗雪不会有这样可怕的气势。

她温润如玉,但也正是如此,金美儿和连秋怡的眼神才会不受压制的看着我。

有时候对弱者的同情,反而会让弱者更加的得寸进尺。

“嗯,茗雪…”

“秦总,怎么了,把我们单独叫出来?怎么回事呢?”金美儿的目光在看到我坐下去之后,看到我对她们没有什么表情,她们发我的消息我没有回复,她们的舞蹈我没有去看,没有任何交流的冷淡后,她当然不太开心,一张嘴就是那么点阴阳怪气。

“金美儿,连秋怡,我叫你们出来的原因,你们应该挺清楚吧,之前你们俩个跟秦欢,应该发生了一次外遇?还是说,一夜情?”苏茗雪的这个定义,她当然不是故意的,她的理解就是如此。

但落在金美儿连秋怡的耳朵里,自然是相当的刺耳了。

“什么叫一夜情?”连秋怡瞪大了眼睛。“秦欢,你能解释下么?这是要?赶我们走?”金美儿也不甘示弱的打出com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