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白青青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宁冰这个蠢货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稀里哗啦,毫无美感,专门为今晚准备的精致妆容已经一塌糊涂,棕色的眼影跟着泪水一起混着涨腻的脂粉一齐在脸上走出一道难看的泪痕。

这种时候再骂她当然是痛打落水狗。

没办法,我对这种女人,哪怕是这样可耻的让我愤怒的女人都有着最为底线的同情。

我的手机还震动了下,收到了来自白青青的消息。

“把宁冰吃了,放心,我会帮你跟茗雪打招呼的,让她彻底成为你的女人,稍微用下手段,虽然她是个蠢货,但牢牢控制住她,让她当你的狗,能帮你许多事情…不单单是你的社团,眼光放长远些~”白青青这女人?

我看着面前的宁冰,她当然不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她的身材虽然没有到白青青那样惹火的程度,也没有茗雪那牡丹国色般的美感。

但绝对是值得一尝的美味,当然,她没有被学生会公子哥们掠夺的唯一原因,是她觉得价格不够,别人也不想哄抬宁冰的价格…

不过,我确实有些疑惑,宁冰身高可能要略逊色于茗雪青青,但苏茗雪白青青这种168,170的高挑身材确实少见,而宁冰165也不算太差,以前那几公子哥带出去的播音系的妹子,相对来说也没那么的惊艳。

宁冰现在唯一蔽体的,也只有透明的肉色丝袜,黑边红底的高跟鞋了,遮不住她紧绷的长腿和跌落的尊严,礼裙是她最后那一点挣扎和她的眼泪一起哗啦啦的落在床边了。

她的酥胸在黑色半透明花边的内衬中,虽然没有白青青那般呼之欲出,但多少也有着些微动人的**漾情愫。

白青青的提议当然非常有**性,这可是宁冰自愿的。

我内心多少有股邪火,在她的哭泣转变为啜泣之后,那化妆的痕迹下,脆弱可怜迷茫的羔羊,已经放在了我的案板上,她这时候当然任我宰割。

我很清楚,如果我不作出些什么,明天她回过神来,说不定一样会为难我们,这女人就现在,现在她什么都抗拒不了,现在她认栽。

何况,这个套房我还花了2000.

但我跟白青青都没有做那种离谱的事情,我的心里还想着茗雪,至少还有茗雪,我对青青有那种复杂的情感,那些丝丝入扣的微妙情绪,但我很清楚,我对现在的宁冰,根本没有喜欢,只有欲望,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是在酒店里孤男寡女独处时,昏暗灯光下的欲望。

我当然有些膨胀感,那种从腐朽金迷的宴会上所浮沉出的优越感,让我清楚我的家境比宁冰优越的多,从裁判到球员,都是我的人,宁冰拿什么跟我斗呢?

我的指尖在宁冰有些微凉的肌肤上,感触着她的不安。

但我,真的不喜欢白青青在这种事情对我的指手画脚,我对白青青多少已经沉沦了,不想被她拖着越陷越深,更何况,宁冰是过分,但她在我面前颜面尽失,也差不多了,我没资格滥用自己的优势地位,去强取豪夺她所谓的贞洁。

她可以怎样的不要脸,但我不能彻底成为一具欲望的行尸,任何女人都能唆使我恣睢的去放纵。

无论如何,我都能丧失最后一点内心的道德火焰,这看起来当然很蠢。

但宁冰不爱我,我也不爱她,这种错误时间错误地点的贪欢,何必呢。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走进了浴室,拧了一把热毛巾,帮她擦掉了脸上化妆品和泪水混在一起的痕渍。

我也有片刻的想法,想要停留在她的丝袜上,对女人的燥热垂涎感,多少有些殊途同归。

“穿好衣服,走吧,你要洗个澡也可以,你晚上要住在这儿,也可以,记得明天12点之前退房,一定要退,不然我要多付2000。”

“你…”宁冰无比惊诧的睁开了眼睛。“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你这种…”

“是,你就当我假惺惺吧,帮我把社团弄回来,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我想故作潇洒,但还是有些心疼那2000块钱。

她低下了头,窸窸窣窣的拿起礼裙,“就算这样…我也不会,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人怎么废话这么多?我告诉你,检讨我是不可能写的,你要还敢用这种东西威胁我…”我瞪了她一眼,她要是还来,那我就真不客气了。

“哎,难受,其实你身材也不错,挺想狠狠占你便宜的,有时候,良心还真是挺…”

宁冰没说话,只是略微的有些瑟缩着,穿着礼裙。

我知道我该走了,始作俑者也都是白青青,她想出来的损招。

我走出房门的时候,对宁冰也没有过多的留念。

我刚准备给白青青发消息问她是不是还在附近,我可以开车送她的时候,就看到酒店大门口的停车位,我车子边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水蓝色的礼裙。

“怎么了?等我呢?”我笑着走到白青青身边。

“办完事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没有,我把房间留给宁冰了,帮她擦了擦脸,你说的那种提议,也太人渣了,草,你这女人真的是居心叵测,我虽然很讨厌宁冰,但也没必要用这种手段,跟一个恶毒的小娘们过不去,我可是DOTA玩家!闹呢!”

“切,那请问高贵的什么什么dota玩家?还脚踏两条船?怎么也不正直一点,告诉你亲爱的苏茗雪,你跟我有一腿呢?”

“白青青,你别恶意提问!”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她挽住了我的手,“这次你倒是挺聪明的,我以为,你会恬不知耻的玩着宁冰,毕竟有我的前车之鉴在,你这个男人内心的道德应该所剩无几了。

不过,要是你真这么做了,这就是我送给你最后一个礼物了,我可没帮你跟苏茗雪说,相反,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苏茗雪,并且,会添油加醋,到时候…你还多了一个宁冰?我还要说你对我私底下进行了骚扰,毕竟你摸过我的长腿,不止一次了…猜猜苏茗雪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白青青的美眸微妙的转着。

我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太他喵的恶毒了,还好…还好我没上当,我就说么。

“你这人可真的有点丧心病狂了,以后我是真不能相信你半句话了。”

“呵呵,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放过了宁冰,像宁冰这种女人,你对她越是强硬她越是憎恨,越是不服气,但你要对她温柔一点…

没多少人对她温柔,要不是露骨的觊觎,要不就是无聊的调笑,真正平等的,甚至处于弱势的被关怀的状态,她并不多呢,她更多的像是刺猬一样,多少提防着学校里的那些她认为不够有钱的男人。

她这种人很蠢,对所谓人性早早失望,但又很容易对你这种臭男人的一时心软,产生不自觉的幻想,所以,宁冰还是会跟你纠缠不清。”白青青还真是两手准备了如指掌。

“你想把水搅浑?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能把宁冰当做挡箭牌?”我当然不会继续反问,因为我多少有点找到了白青青的规律。

“宁冰不是第一个考验,但也不是最后一个,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乐在其中。”白青青的笑容在路灯下迷人又狡黠的招摇着,跟晚风一起,把她的谎言揉碎了放在裙摆的热浪中,送进谁的心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