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冰凝的小家比我想象的要更小一些,80平米的小窝。

两室一厅,很简单也很温馨的简欧装修风格,摆满了她不知道从哪个小镇上淘来的瓶瓶罐罐,在橱窗里,甚至还有风干的鹿角。

很多奇怪的装饰品放在橱柜里并不突兀,我不想去一一细数从南到北以小见大的风光。

她家门口并不是密码指纹锁,就要用钥匙,她的厨房也不是开放式的,但两个人刚好能在里边忙碌。

她刚才在楼下的生鲜超市买了料头,我们一起挑的,简单的生活,简单的佐料。

更让我有些讶异的是…她下的面条,正是杭城几乎没有,我们老家那边的那种相当细的米面,这是台城的特色,而且机器做的并不好吃,一定是要手工晒的,如果加了那些柔顺的漂白剂,看起来虽然漂亮,但味道一定会非常奇怪。

可慕冰凝买的,是相当正宗的,颜色略微有些黯的白色,不那么洁白,这才是真正的米面。

“这…你从哪儿买的?我记得杭城很少有卖这种面的店铺了。”

“一个老婆婆,在城南那边的摊点了,算是老店了,似乎也是你们那边的人,我现在才知道你的故乡是那边,是机缘巧合,我没什么准备的,只有米面,又恰好是你爱吃的,这样就好,我的运气不错。”冰凝很容易就勾起了我关于故乡最美好的那点回忆。

我跟她一起忙碌,洗着案板,她切着番茄,我切着牛腩。

“米面在锅里熟的很快,所以其他的要先炒好,面可以沥干取出来,汤头直接倒在上边…面一下子泡开又不会被泡软,刚好。”我说着关于生活的细节,她取着调味料撒盐,我按下吸油烟机。

我们的动作交错,又不会撞到,恰到好处的利索,只是第一次配合做饭,就这么默契。

面好了,味道确实很浓,番茄铺底,没有稀碎,牛肉切片,用料很足,她喜欢吃菜心,所有人都喜欢,但她并不挑剔。

她的碗也很有艺术感,每个碗都有不同的花纹,古朴又细腻。

“我先用热水洗一下,有些碗,买来一直没用过,我以为,一直都要一个人吃饭,这些碗要留给不赏识,不怎么相爱的人…也不对,如果真的跟那些门当户对的人结婚,可能这80平的房子,就不会留下了,这儿的很多记忆就要封存,就要搬到大别墅,搬到那些豪宅中去度过没有**的蜜月了。”

“就正好,给我用了是么?”

“是啊,像我这坛女儿红不也是么?”慕冰凝的笑意渐浓。

“你这女人,说什么吃下午茶,实际还是吃面…”

“怕你饿着,怕你等会没什么力气。”慕冰凝的小心思就摆在台面。

“你啊你…那你之前还摆出那副鬼样子,真的是。”

“现在能回来就好,有些人,不是再怎么,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慕冰凝坐在我的对面,“吃饭就好好吃饭,我不喜欢你一边吃面,一边摸着我,心不在焉的,对了,我碗里的牛肉太多了,你把菜给我,我把肉给你。”

“我才不用~多吃点,冰凝,你确实偏瘦了。”吃米面相当的舒爽,特别是这种味道不错的,稀里哗啦,料头的口感就是这么丰富,哪怕烹饪的方式真的很简单,不需要繁复精巧的大厨控制火候,只要你不烧的离谱,米面总会让你吃的顺畅又满足。

哪怕开着空调,我的衣服也因为吃的热气腾腾停不下来而热的湿透。

冰凝小口小口,她看着我连汤都喝完了,眉开眼笑,“看来是真的饿了。”

“不,是你做的好吃。”

“我们一起做的,这是,我们一起过的日子。”冰凝的美足轻轻的踩着我,就算是最不敏感的脚面,也会因为她的细腻覆盖,而略微有些害羞。

“我去洗个澡,热死。”

“家里没有换洗的衣服,我等会,去帮你买新的,好么?热的出汗了就不要穿回去了,贴身衣物的话…可以先用的我的将就,或者,什么都不需要,这个家,给你一切私密的地方…”

“再怎么样还是穿一下吧,我其实该带几件衣服出来的。”

“我去要,去一起帮你收拾?你要在我这儿长住么?”她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看样子你似乎觉得麻烦?问这句话…”

“哪儿有,我巴不得你天天住这儿,每分每秒都看到你,但我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你还有她们要照顾。”

“如果,她再三劝不回来,我暑假,可以住这儿,或者说,也没地方去了,分开一段时间,大家冷静冷静,会好的。”

“是呢,大别墅大house有的是机会,我喜欢这样不大的房间,有俗世的气息,楼层不高,小区不老,我们…并不那么的无忧无虑,明天还有事做,明天还要为八小时努力。”慕冰凝的面不多,“好啦,我也吃的差不多了,你先去洗,我把碗收拾了,就来找你。”

我点点头去了浴室,不知怎的,我们在进门后第一件事,居然想着是怎么做这一顿算是午餐?而非热烈的拥吻,毕竟我手中拿着牛腩番茄,她手中拿着水果。

她的浴室也刚好,干湿分离,空间利用很高,但所谓的利用率很高,实际上,只是没什么空间,里边的淋浴房我一个人觉得还好,等她进来的敲敲门,“可以么?现在进来。”

“没事。”倒不如说,我挺期待的。

“换洗的贴身衣物,我放在外边了,我只穿过一次,不脏的,洗的很干净。”她打量着我的身子,我不觉得多少窘迫,她也不怎么脸红。

“要姐姐帮你擦一下么?这裙子我也想换了,正好,让你湿漉漉的身子趴在我的怀里。”

她并不是旁若无人,而是看着我,扶着我,解掉了自己的肩带,把裙摆叠好放在外边的洗衣篓里,就剩下多少有些离谱又自然的开档薄丝。

她拢着自己的发,带着娇躯的浑圆轻颤,那是关不住的满园春色,但并不红杏,也不过分风尘。

她把亚麻拖鞋摆好了放在门口,美足踩在防滑垫上,上边是我刚洗完澡还没干透的水。

她也尝试着把我抱进怀中。

“像上次一样,对姐姐做坏事,好么?我喜欢看你在我身上用力又过分的样子,多少有些气急败坏,像个小孩子,短暂的忘掉雨眠,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