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慕冰凝的房间时。

那种情感确实变得不太一样了。

雨眠给我的爱意相当深刻，这跟茗雪又完全不同。

茗雪给我的那种四方天空，给我恰到好处的小资生活，她代表着的不是方向，而是单纯的沉浸在自我精致的享乐生活中。

茗雪从象牙塔到家庭，是简单的两点一线，是不用赘述的爱情，茗雪作为我的学姐，姐姐，情人，女朋友，哪怕是妻子，都很足够了，我们完全可以停留在自己的小圈子，小池塘里。

但慕雨眠给我的感觉，那种压力，那种想要把我抬高粉墨登场聚光灯往这儿打的滋味在喉间跳动，

冰凝所谓的梦想，已经没办法打动我了。

现在，现在的雨眠，就像是掀起了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浪潮，我知道，我知道我会被抛弃，我这种旧时代的残党，我这种中间过渡者，我知道，自己跟雨眠的爱情就是飞蛾扑火，我们或许，很难撑到什么结婚。

但此时此刻的轰轰烈烈，那咆哮的钢铁被轧出不同的形状，那种飞速发展的情感已经无法让我忘记了，自由轮会驶向什么样的远方？就算最终触礁，就算没有日不落的帝国，就算再好的黄金十年也重要失落。

我还是愿意穷尽文字和心血，去当她的狗？不是，并不是狗！而是她的丈夫，作为靠她最近的视角，从床榻到她的28层办公楼，她的生活在我面前纤毫毕现。

冰凝的想法虽然带着我年少时那些中二的热血的不切实际的梦。

可我不想，不想…

“秦欢。”慕冰凝喊了我一声。

“是，雨眠那边结束了，我来陪你，现在11点左右，应该还好吧？”我的语气中没有刚才那么听到改变就怯懦，听到她的那些想法和双面的模样就觉得可怕。

也不会随便的动摇了。

雨眠给了我最好的芳华，她几乎就是一手带着我，踏上那条驶向黄金时代的巨轮。

我没有理由怀疑的那么过分，或者说，我早已经没资格了。

慕冰凝虽然给我留了门口的那一边吊顶上昏黄的光晕，但这种千锤百炼后精简的温柔，跟刚才雨眠落在我心头的真正的雨，完全无可比拟。

她说的那些话，肯定还是让我担心，但没那么能作祟了。

雨眠给我打了一针极其可怕的强心剂。

我多少有那么点笑的面无表情。

从我进房间开始，我就想念着雨眠无与伦比的身材和热情，她从不吝啬丝袜和长裙。

慕冰凝的扭捏和藏拙，要是我第一次遇见，那一定会陪着她转圈，但现在，我已经尝过她的滋味了。

没那么让我开怀放松。

我掀开被窝，很随意的躺在她身边，拥抱着她的时候，慕冰凝没有转过身来。

“抱得不认真？跟慕雨眠做了那么多次？真厉害呀，我的妹妹在**也很显威风呢？”慕冰凝又是这么淡淡的口吻，伴随着看起来毫无情绪起伏的浅浅笑意。

但这一次冰凝在我的眼中，这些话听起来就略微有些刺耳了。

我现在不关心什么她的道路，她的彼岸，她的彼岸没有我，再美好圆满，都是给别人做嫁衣。

“那是，雨眠跟我的爱意早就超越了欲望，经历过她的夜晚，我确实有点，没法认真抱你。”

“哦？呵呵，情深不寿，越是这样强烈的爱意，就越容易…夭折，她肯定跟你说过什么话了，我的妹妹我很清楚，她一定是想拿捏住我~”

“并没有。”我当然不会告诉慕冰凝，慕雨眠最终还是想要夺取她5%的股份，她如果只剩下5%，那，慕冰凝对整个龙鼎的话语权又要降低一个档次。

“她只是告诉我，该尊重你的梦想，她说了，回去就会好好考虑，并在短期就推行你的那些个计划。

对你的股权，也没有半点的想法，雨眠比我想象中的要温柔。”

“这些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糖衣炮弹。”

“她真的在跟我上床，真的跟我拥有一片夜空，我没办法相信你，冰凝，我现在很怀疑你的理想，只是个幌子。

你骨子里想要的，还是雨眠的产业。”我的笑容有些冰冷。

“你说什么？秦欢？这种话，你反过头来就问我？我对慕雨眠的产业感兴趣？？”

“废话，你想要自上而下的改变？我不会帮你的，就算我真的被慕雨眠送进地狱，我也心甘情愿，我现在甘之如饴的享受着她带给我的美好。

我的精神似乎已经不需要你的理想来支撑了，你要摆脱吴渊的束缚，还需要靠我给你背黑锅，不是么？冰凝？

是你有求于我，而且，你最宝贵的东西在不经意间，在这座小镇里，已经逝去了。

你跟我有了夫妻之实，但过程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你从某些角度来说，比慕雨眠还要张牙舞爪！

比起你来，我更喜欢夏芷那样的安那其。

甚至白青青，她还有一点质朴。

你只是学了几个名词，看过几本书，以为自己吃的很朴素，就足以跟他们站在一起了，其实，你不懂真正的疾苦，何丽不算痛苦，这座小镇也还有着他的活力。

我呢，要听你好好的说一声老公帮帮忙，我才会抢走你这个属于别人的新娘子，而不是你摆着一张假笑的脸，而不是你对我的雨眠评头品足。

我不想自己被你的三言两语撕裂，好好考虑一下，慕冰凝，回去的路，是想一个人走？还是？？要我留下？”我的话语当然会激发她的烈度。

但这是我必须要做的。

“秦欢，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装出这个样子，你瞬间背叛，又或许，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一旦有风吹草动，一旦被大资本的女儿用轻歌曼舞造就片云天共远，你就已经…迅速的给自己找好了所有的借口。

你要我求你？是不是还要我拱手把5%的股份送给你？

好让你成为真正的慕雨眠的男人呢？”慕冰凝转过身，她的眼神终于有点戏谑的打量着我，而不是毫无表情的看起来清澈的笑容。

“我不需要，就算雨眠以后会问我要，我也懒得巧取豪夺，我对股份金钱一窍不通，你对我的爱不够，你给我的感情太少了，我只在乎这个。

我不需要你的钱，我说过我可以陪你一起旅行，但不能旅行的时候还准备绳索，上床的时候还不说爱我！

你到底，要不要我帮忙？帮你把吴渊彻底粉碎，你要不要那种自由？

我能给你临时起意的愤怒！我是你唯一的变数，快点说！慕冰凝，好好的表态，我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都给我穿上裙子！还有，你妹妹的灰丝！”我的眼睛里，自然有着属于慕雨眠的强硬，我的手中有一份她给我的叠好的灰色浅薄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