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我们…”我隐约有一丝不安。

“你说了要给我自由，负责到底，听到了？秦欢，秦欢欢，你该不会许诺我以蜜糖，然后在接吻的时候要给我一刀吧？你说过会站在我身后的。

我虽然不贪婪，但你激活了我的期待。

如果洛林十字旗没有彻底飘扬在赤道，那我不会停下。”慕冰凝这话几乎点醒了我。

洛林十字旗，当年自由法国反抗侵略时，最为经典的标志。

她并不是一个温和的女人，她之前选择逃避，为了失败，为了放弃生活而让自己的精神流亡，但现在，我似乎给了她不得了的勇气。

“我知道。”我只能用冷静的目光回应。

我以为，她只是个多少有些软弱的女人，只是有一些随意就可以满足的天真烂漫幻想的晶莹剔透的女人，她可以为我挺身而出制衡慕雨眠，到这种程度就够了，但没想到，她想我也绑在她的战车上。

我的立场真的在鸡蛋那边么，或许短暂会，但长久来看，我没法一直彻底的支持慕冰凝，我知道她有些事情可以用来缓和矛盾，但大多数，都不得人心。

我肯定会向慕雨眠妥协，哪怕只是小部分的妥协，我根本目的是想让她跟家族资本和解。

但现在，似乎有点…风向变了？

“知道就好，我也不太想说这样那样要你做出承诺的话，秦欢，我想，你有办法让我宛如新生，我现在的眼睛里，脑海里，已经开始编织着各种各样的线，似乎我可以把什么故事穿起来，一些感受，一些思考，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在龙鼎，用在我的股权上。”

“这样午后，只适合爱情，先享受生活，再考虑其他。”我转移话题。

她扑进我的怀中，还是那些一丝不挂的情绪。

她抬头看我。

“你在夹道欢迎谁呢？秦欢？”

“你啊。”

“我不会在婚姻前保持什么禁忌，但你要知道，拿走我的这些，意味着什么，这不单单是爱情，我们不应该只是享受生活，秦欢，做，可以，但我不想你在跟我上床时候，眼神里只是欲望和软弱，坦诚的面对我，秦欢，坦诚的看着我。

你是真正爱着我，真正愿意陪着我一起努力的男人么？”她的目光如炬，像是要把我的骨头上的关乎慕雨眠的沉疴都照亮。

“我…”我居然有着片刻的犹豫，哪怕她牵着我的一只手，我的另一只手正在感受细沙般的几乎毫无颗粒的微妙感，压在她的柔软之上。

我还是在犹豫。

“我就知道呢，秦欢，我现在完全能理解你，也全然明白了慕雨眠为什么会喜欢你。

为什么你能讨既得利益者和我这样人的欢心。

你只是个温和的改良派，只是个天天自我批判却不做出任何改变的小丑。

你寄希望于慕雨眠的人性，又寄希望于我的制衡，你支持八小时工作制，但不可能支持我拿走慕雨眠的那一份。

我知道你从骨子里对我是不太相信的。

你用爱情蒙蔽我的双眼，你刚才接电话的时候，看似大气，干脆利落的挂掉，但之后，你一定会和慕雨眠重聚。

我刚才再说，我属于杭城，我还是要回去，你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笑着看我。

觉得我说的很对。

我之前躺平了面对生活，面的她们，面对一切时，我的母亲和雨眠，都想把我鲸吞蚕食到最后一刻，成为真正无用的灵魂。

慕雨眠会放任你来找我，也是这个原因，她知道我会沉沦在你的爱情中，因为我确实情窦初开什么都不懂。

但有一点，她没想到的是，你这家伙的口才花花，口若悬河，你内心里总是假装偏向所谓鸡蛋那边，却想把所有的属于你的女人都带进普通人看不到的27楼去。

你不可能忘记夏芷，也不可能忘记从高处俯瞰的感觉。

但我终于明白问题的核心，你不敢看着我，不敢回答更深层次的东西。

你在爱情里，都快要揉的我神魂颠倒，但现在，你居然连这样的问题，这样简单的问题都问不出来了。

秦欢，我的秦欢，你真的爱我？还是叶公好龙？

你想要的，应该只是一个好操控的，傀儡般的，只醉心于所谓慈善，喂养两只流浪猫狗就满足的慕冰凝，对么？

我要的，可不是什么房东减少房租就行，那些躺在功劳簿上收租的人，是最让人讨厌的吸血虫！

我要自上而下的改变整个龙鼎…”

慕冰凝的眼神终于爆发出了我让慕芸裳或是慕雨眠曾经极端厌恶的情绪。

让我感到害怕的那两个字，改变。

“自上而下，你能自上而下什么！慕冰凝！别太过分了！！”我终于忍不住破防了，难怪慕雨眠会这么放心我，原来，原来慕冰凝冰封的不单单是八小时工作，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温和的站在左侧的女人。

我上当了！

“哈，哈哈，秦欢，敲敲你这副样子，在慕雨眠苏茗雪的襁褓中浸染久了，真觉得自己是她们的一员了？跟慕雨眠做过了，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冰凝的眼神带着可怕的仇怨，她的精神并不稳定。

“你直接告诉我做什么！慕冰凝，原来我还十分同情你，我说了我会帮你实现八小时工作制，但我绝不可能让你对龙鼎产生什么实际威胁。”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是啊，是啊，你看看，你看看秦欢！你绝不可能让我对龙鼎产生什么威胁，就像你之前很清楚，所谓的爱情，也不会动摇你在整个庞大情感局域网中的统治地位。

你以为，我会跟林烟，会跟夏芷一样，是么？

我为什么会告诉慕雨眠我的信息？我为什么…会让你跟着一起旅行呢？

秦欢，你知道么？”慕冰凝的笑容越发危险。

“你不是很喜欢么？刚才一直把玩着，嘴上说着不亵渎，但享受的时候，微眯着眼睛，起劲，给你，秦欢，都给你！吃啊，大口大口的吃下去，很甜吧，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