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约的事情，你跟新来的秦总聊吧。”慕雨眠继续没什么表情的清冷着。“我还有事，秦欢，你的工牌马上下来，后台的管理权限，数据调用，申请报销，全都为你开通了。

从今天开始，你可以自己制订部分流程，原有流程全部会跟你这边对接。

所有人的周报汇总，你部门所有的邮件都必须抄送给你。”慕雨眠的态度相当的坚决。

她真是敢啊…

不过慕雨眠知道，换做我，还有点机会，不然按照原有趋势发展下去，这个部门，就成两个网红的养老院了，如果是她亲自动手，那意义又有所不同了。

让我来，不可能比原有情况更糟，看似大刀阔斧，实则…慕雨眠可不蠢。

“慕总，你找个毛头小子…赶走原来工作好几年跟我们已经很熟悉的经纪人…你这种做法，无异于自掘坟墓。”陈茉心这话，相对来说还有点意思。

这女人不至于是胸大无脑，我多少也注意到她的茉莉紫裙，她的眼神相比起林烟，要略微的收敛一点，但对我的眼神，自然还是怀疑，极度怀疑。

“我已经决定了，有时候用一下新人，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有些人只是看着年轻…”慕雨眠意有所指。

陈茉心皱着眉头。

“少装神弄鬼，要是原来的经纪人不在了，原来的负责人也不在，我凭什么要留下？续约合同我要跟这种人谈？那你的意思？大家一拍两散喽？搞笑！慕雨眠，你也不过就是个年轻的小女孩子，家世好而已，我可是你妈妈找过来镇场子的，你现在这么胡搅蛮缠！我直接找她谈！”林烟自然很甚嚣尘上。

她觉得自己是元老。

但元老，大多数都是旧时代的残党，是过去的贵胄给子女留下的原始资本积累。

她们当然不是一般等价物，是高贵的等价物，但也还是…某种商品，她们站在的立场，是自己作为商品的立场，而非人。

“我妈妈也同意了，你可以今天下班了去问，但现在，老老实实坐好，有些事情，秦欢会跟你们说的。”慕雨眠看了一眼手机，“秦欢，夏芷也到了，你的新秘书。”

而后她转身就走，根本不管陈茉心和林烟怎么想。

“夏芷？给这种人当秘书？？”林烟愣了愣。

所以，我说慕雨眠每一步都很有意思，夏芷可不是什么滥竽充数的女人，不是小喽啰，一看林烟的反应，就知道她自己跟这些网红的接触就比较密切。

“这种人是哪种人？今后，你会慢慢了解秦总的。”慕雨眠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干，秦欢。”她的眼神似笑非笑。

她什么方向都不给，什么业绩都不提，这是最恐怖的开放世界了。

做不好，我跟那些网红一起跌落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她会吃掉苏茗雪，培养新网红，对慕雨眠来说，文娱都不是那么赚钱的方向了，只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了。

慕雨眠走后，我最爱的安那其来了。

夏芷今天艳光四射，比网红还要网红，她当然是故意的，驾着个无框眼镜，黑色的包臀裙，那极其吸睛的10d黑丝大长腿下，是相当惹火的红色高跟鞋。

她跟白青青不同的是，风尘不是伪装，她把风尘踩在脚下，她可是淡妆。

“秦欢~哦不对，秦总，我可是你的，私人女秘书哦。”她怀里捧着一个文件夹，眼神轻佻，看似放浪，她的那种颜值，可不是精修粉饰的网红能比的。

“今天这么热的天，干嘛要穿一身黑？”我的笑容很浅，她把自己的腰肢调整到了我恰好能搂到的角度，这是近在咫尺的**。

“开车来的喽，一路上都有空调，怕什么？再说，我只是待在秦总办公室，穿什么，当然要看秦总的口味喽。”见我没有动作，夏芷很干脆的半伏在我身上。

但也只是把长发，垂落在我身上。

陈茉心的目光变了，林烟哂笑一声，“草，夏芷，你什么变得这么骚了？之前装的什么淑女的样子，现在在这儿…”

“烟儿，相信我，不出一周，你会比我还离谱的，秦欢身上有种独特的，像是魔鬼代言人那样的魅力，不然，你以为慕雨眠为什么要他过来带你们呢？”夏芷轻笑着。

“行了，夏芷，我们去办公室谈论一下，林烟，陈茉心，你们先去吃饭，下午的话，我们再谈续约的事情。”

“切，有什么好谈的，什么秦总，你装什么呢？一点规矩都不懂？老娘连续三年都是顶流，你丫跟我谈续约，我不说你给我安排个好点的地方，请吃一顿饭都不懂？不把眼里对么？我告诉你，我跟陈茉心一走，现在，你的破文娱，就是个空架子。”林烟还是很狂。

不过，她的狂，很快就会CD。

“我同意。”夏芷轻笑着，然后~“走吧，去秦总的办公室。”

我起身，跟着夏芷一起，去了原本负责人的办公室，里边没什么东西，没什么装饰，也就只有一台电脑，书架上一本书都没有。

“为了你，我9点钟就起来了。”夏芷坐在我腿上，一点儿都不媚俗的笑着，她的神情很淑女，淑女到我很礼貌的吻了下她的侧脸。

“那怎么现在才来？”

“我家里，是专门做企业数据分析还有金融的，帮你随便找了一下资料，也帮你挑选了几个，要培养，或是说，可以培养的新人，你慢慢看。”夏芷打了个哈欠。

“那你睡在老板椅上，我看一会。”我对夏芷不可能没有欲望，欲望一定是鼓鼓囊囊的，但现在是工作时间。

夏芷半句幽怨的话，也没有挽留我松开她的手，只是闭目养神的坐在椅子上，我把那件用来装点门面的无用西装，给她盖上。

我打开了她的文件，不到一分钟就笑出声了。

夏芷的强大毋庸置疑，她果不其然…有着极强的人脉和关系。

文件上详实的记录着最近6个月，林烟，陈茉心流量暴跌的事实。

哪家经纪公司联系过她们，谁聊过天，对接负责人是谁。

这些公司的财报，所出现的关键问题，以及他们内部对林烟和陈茉心的评价，包括第三方机构对陈茉心还有林烟的数据分析，一应俱全！

林烟和陈茉心所有的商品价值，几乎都被罗列完毕。

大数据把她们以引为傲的观众和流量资本，扒得一干二净。

当然，最让我开心的是，夏芷建议我主动培养的新人，那个熟悉又美好的名字，“白青青。”在第一个。

这个女人，我看到了她嘴角的笑意。

“我猜，你三秒钟后就会来，很用心的吻我，对么？”她闭着眼睛，清浅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