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秦欢不喝酒?”顾梦看了我一眼。

“他今天感冒了,还没好利索,还喝酒?有什么先冲我来,等会一起骂秦欢~”苏茗雪大手一挥,就挡下了顾梦要让我喝酒的念头。

“你可真是宠他,哎,随你,那雨眠,我们还是少喝一点吧,不把秦欢喝倒,是有点没意思了。”

“茗雪~”慕雨眠看了她一眼。

“我也觉得,有点说不过去,感冒是我自己折腾的,跟各位姐姐没什么关系,喝一点吧,茗雪,喝酒还要你挡在我前面,实在是…”

“你啊,根本不会喝酒的,雨眠的红酒虽然是甜口,但很容易上脸,你喝不了两杯酒醉了。”茗雪笑着说道。

“没关系,喝醉不会耍酒疯的,安安静静的睡觉,大家也放心。”我这话当然是扯淡,我喝的太多,确实会醉,但半梦半醒的时候,谁知道呢。

慕雨眠也真是心大,这种情况下能拉着我喝酒…我也很清楚,这就是陷阱。

这几个女人摆在我面前,明星荧荧,开妆镜也,就是给我看的。

在这种情况下醉酒,她们应该都是酒场老手了,只要我什么过分离谱一点的动作,到时候把柄被攥在手里,可是坐实了,这几个女人的家世不大不小,应该都差不多跟茗雪持平。

我要是酒后失态,特别是这种小圈子,那可不好私了了,恶劣的影响不可估计,就算苏茗雪会偏袒我,但她们不可能善罢甘休。

这是显而易见的,但很多足智多谋的男人,在面对美色时,不为所动的唯一原因,只能说情绪没到,或者说,不够美。

风情有千万种,男人总是会被恰到好处的温柔灌醉,被吹枕边的风。

何况现在的生活,大都会繁华的黄金屋下,有多少双高跟鞋编织出的梦。

我对顾梦没什么兴趣,对湛蓝裙摆的Go west纹身稍微有点兴趣,至于那个浅粉色的应声虫,暂时靠边站吧。

不过,我的想法很简单,先喝醉,先装睡,伺机而动。

这样的圈子,我可以有很多次尝试的机会,原因很简单,慕雨眠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攻破我,让我不仅是丑态百出,更是身败名裂。

“哼,你倒是敢呢?真想动手动脚,苏茗雪看不见,我们可是零容忍,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个不干不净的渣男,用一些花言巧语笼络了好姑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试图向她的朋友伸出魔爪。”顾梦的声音很是坚决。

她对我当然有着警戒之心。

湛蓝色的姑娘只是轻笑着往自己的杯中装酒。

浅粉色的妹子给慕雨眠倒酒。

我自己倒酒,苏茗雪看着我,“少喝点,你吃点东西,垫了肚子再喝,傻不傻呀?”

“不会喝酒啊,只能硬喝了,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哈。”

喝酒当然不是什么好文明,但她能让我暂时跳过苦涩的夜晚,快进,我的耳畔,当慕雨眠还在说着这是她家里在海外某个小镇的葡萄种植园酿出的美酒,但喝到我嘴里,可不是的异国他乡风情了,冰冷的酒精迅速的在我这种长久没有经历过花宴聚会的嘴中燃烧着。

高脚杯看起来似乎还好,但当我仰头喝完的时候,一下子就上了头。

我整个脸红的厉害。

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先把自己灌醉,而不是学着那些善水者善溺,觉得自己很会喝酒的人,最后倒在酒桌上,头疼的宿醉,我见过很多说自己很能喝的人,肚子撑得很大,眼睛浑浊无意识的喝酒,栽倒在地。

我也不考虑能在这几杯酒中谈情,落下什么把柄。

我已经看过了不少女人的眼睛,从白青青开始,她们任性,讨厌,傲娇,美好,感动,背德,偷晴,只需要一点点的微表情,我就能知道是流水线上的假意,还是来自心跳的真情,白青青是会演戏,但我暂时不会被骗到,因为她的演技并不是来自平凡人的生活细节。

就连白青青都没办法来自生活细节,那顾梦就更不用说了。

慕雨眠也是,她自诩自己站在学生,站在鸡蛋的那边。

但没有鸡蛋的家里,是如带着底蕴的宅邸。

这些人能坐在这里,笙歌和浪潮涌起,那我当然可以取而代之。

我对钱不感兴趣,但是对女人和女人所代表的的生活给我带来的改变,很感兴趣。

长空雪乱飘,我看似什么都不会,看似稀里糊涂的走到这儿。

但是…

“喂,你就醉了??不是吧?这么弱鸡么?故意的?”顾梦嘲笑着我。

我在五分钟后,给自己灌下了两大杯红酒,一下子让我的呼吸都有了发酵的甜香酒气,我的喉咙还没好,但着红酒确实不错,没有那种涩口锐利感。

“秦欢?你疯了?”苏茗雪在旁边喊着我,我的眼神朦胧,她迅速松开了慕雨眠,把她丢在沙发上,就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过来牵着我的手。

“没事…小酌一杯,我眯一会就好,茗雪,你跟慕雨眠玩去。”我挥挥手,赶紧抱着自己。

苏茗雪似乎也很明白我这样做是为了少喝酒。

“那我们喝吧,让秦欢睡一会…”

“这男人可真会扫兴。”顾梦也只是这么说上几句,但她毕竟也不是个喋喋不休的女人,也只有这么一句,湛蓝色的姑娘不说话,浅粉色的妹子不看我。

慕雨眠看着苏茗雪坐回到她身边,她也不说话。

我很快就睡去了,这种程度的醉酒,我能恰到好处的用三个小时的睡眠恢复,虽然还会稍微有点眩晕感,但不至于昏头。

等我再度睁开眼睛时,苏茗雪和慕雨眠已经不见了,大屏幕上还在放着歌,顾梦也倒在沙发上,浅粉色的姑娘抱着话筒叽里咕噜的哼着,桌子上放了好几个空瓶。

她们喝的确实有点多。

但湛蓝色裙摆的姑娘,似乎还没有醉,她只是坐着,等我起身的时候,她在看我,有着一闪而过的,看着猎物的眼神,紧接着就换上了原本的淑女姿态。

她裙摆的开叉有意无意的被提了起来。

“你怎么不休息?”我的眼神在只有她察觉的时刻,如同野兽般凶猛,就几秒钟。

她毫不畏惧的看着我,不动声色的舔了舔舌头,像是毒蛇吐信。

“茗雪呢?”我也恢复了之前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