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找点感觉,你在墨迹什么?”任子衿看我半天没什么动作,嘲笑着我的犹豫。

我多少有点于心不忍,但这也只不过是虚伪的客套。

“行,那你坐过来…”

“喂?你跟女孩子第一次看电影,就要她直接坐腿上的么?你要不要再流氓一点?就没有什么前边的那种温温柔柔的调情么?这么粗野?你对白青青也是这样么?她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任子衿讥讽着把一颗爆米花丢进我嘴里,当然没丢进去,她的动作多少有些猝不及防,带着点挑衅。

“真有你的,这样喂我?”

“不然要怎样?”

我的眼眸在周围的灯幕全部熄灭时变得锐利,但我也只是往嘴里丢着爆米花,真是廉价的甜腻。

“你这家伙…”

“我对你实在提不起什么调戏的兴趣,毕竟我有茗雪,有白青青,还有林婉…我的林婉…”

“你别做梦了,快点!苏茗雪跟你说好的,你可别想着…”

“我对22岁以下的女人实在是不感兴趣,太过青涩,像是青苹果,像是青梅,像是那种烦闷的南风天,墙上是闷热潮湿的露水。”

“你嫌弃我?我可都没嫌弃你这种人。”

“真没感觉,任子衿。”我懒懒的别过脸去,吃了几颗爆米花就觉得发腻,电影开始了,是老套无聊的恋爱电影,连爆米花都算不上,我有些怀念好莱坞的工业流水线了。

“喂…”任子衿推了推我。

“怎么啦?”

“你还真看起这种无聊电影了,这是来找感觉的,你故意的是吧?”

“茗雪穿着这样裙子,你知道多美么?”我的手轻轻压在她的丝袜腿上,随手顺了一把。

“你的腿,很清纯,但也很青涩,就算有丝袜,我也感受不到那种柔顺到极致的细腻,多少有那么点粗糙…”

“粗糙个鬼啊?”任子衿很不甘心抬起长腿绷直,“我腿型多好看…虽然…确实不如苏茗雪。”她自己也知道,不管是脚踝,还是腿长,亦或是那恰到好处的丰腴感。

“有那么点偏瘦,就像你的胸只有b+~茗雪每一寸都是金贵的…”

“我知道自己没她好,但我是跟你演戏来的,我可不想找你这种男人的,你别洋洋得意,你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

“我没小人得志,只是说实话,你怎么可能比得过苏茗雪,白青青,更别说林婉了,林婉是小镇的杏花春雨,是我的…”

“你可真是恶心啊,当着我的面,用这么肉麻迂腐的词语来拼命的赞美我妈妈…你…”任子衿有些恼火,“好,我也懒得跟你这种人讲什么浪漫了,我…”

她瞪大了眼睛,因为我直接就压在了她身上,这有些年头的椅子发出了咿呀的声响,我的嘴里,有着一颗爆米花。

我抱着这个逆反任性的18岁姑娘,跟她接吻,她的唯一反应就是由着我撬开牙关,用自己柔软的舌头下意识的包裹着我舌尖的爆米花。

甜腻又廉价,跟此时此刻我那流水线上的吻如出一辙。

任子衿不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欲望根本不叫爱情。

她甚至都不愿意过分的挣扎,而卡拉赞毕业的我,也只是走马观花,我迅速的撩拨起她唇间的柔情蜜意,然后留下爆米花的碎渣离去,抹了抹自己的嘴。

“你…过,过分…”

她穿着什么渔网袜,穿着什么嘻哈,离经叛道也只是表象。

我多少要让她尝到爱情的口干舌燥,爆米花吸附着她喉咙里的水分,她的纤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长腿紧紧的并拢着。

她现在的样子,像是饮鸩止渴的病人。

我看不出她红着脸,但我的手一碰她的耳根滚烫。

“有感觉么?”

“没有,一点都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你这个家伙,很混蛋…”她的声音响不起来了,电影很吵,电影里的男女主,在用苍白可笑的语言毫无逻辑的谈着恋爱。

“不好意思,确实,那今晚就到这儿吧,看看电影,冷静会,我知道你肯定对我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你…你知道就好。”她攥着小拳头,我知道她时不时的在偷看我。

但我假装没看见。

她在看我有没有什么反应。

我在看电影里的那对男女,该接吻了却还在拖沓的犹豫,很是突兀的热恋,又是经典的雨天。

我假装无意识的伸进了爆米花桶,我知道她的手刚刚放进去,我总是能敏锐的捕捉到这样的时刻,哪怕我的余光在夜色深深。

我捉住了她的手,她像是触电般的想要缩回去,但还是被我握在手心。

我没看她,只是轻声的笑着,“不是要找感觉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手心都有汗了,混着爆米花的粘腻,我另一只手拿着湿巾,擦着她的指缝。

“别吃了,一点都不好吃。”我这时候在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去,看着她低着头咬着唇的样子,“你故意的,你都是故意的,设计好的!”

“没有设计好,只是我见过的女人不少,每个姑娘总觉得自己的灵魂是那么特别,实际上,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爱情不期而至,总是盲目又挣扎的可怜。

任子衿,这种游戏只会让你越陷越深,这可不是吃个糖果,喝杯冷饮就能痛快起来。

我喜欢的人太多了,你想要挡住一切我对林婉感觉,这几乎不可能。

反而你自己会失守,就像现在这样,我轻轻一拽,你就落入我的臂弯。”

我甚至没有用力,她就坐在我怀里了。

我的手并没有箍着她的腰肢很紧,我对她的欲望很清淡,她只是一抹盎然绿意的素菜。

我不会那么细致的在她的长腿上顺流而下。

她的身子有点不安,但还在嘴硬的说着,“我一点都不喜欢,这只是在逢场作戏,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样的人…我…”她的手却死死的抓着我的衣襟,慢慢的窝在我怀里。

茗雪很喜欢,因为我总是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一个座位虽然拥挤,但年轻时候就喜欢这样,两颗心在狭窄的空间里拥挤。

我的心跳几乎没有太多的变化,而她的心跳在一路狂奔,不知不觉的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