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汉到横店,要先坐车去义乌,然后再倒车去横店,我一个人坐在火车上望着窗外渐渐向后远去的建筑,心里竟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手里拿着上次萧潇和我在咖啡店分别时留下的写着电话的纸条,我打过去要怎么跟她说呢。

都是毛哥惹出的乱子,我决定还是先给毛哥打个电话,反正在车上闲着也是无聊,接通了毛哥的电话,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毛哥沉重的喘息声。

毛哥在电话里面喊道:“慢点,慢点,我快受不了。”

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之所以我对这个声音这么敏感,因为她说的中文并不流利,一听就是惠子,她在电话里面说:“快点,你快再进来点嘛……啊……你弄疼我了。”

听到电话里面毛哥和惠子的对话,我感到十分震惊,没想到惠子的需求这么强烈啊,这晚上就和毛哥搞到一块去了,毛哥还电话给我直播,简直太无耻了。

“毛哥,你也太无耻了吧,你打电话给我听这个啊。”我对毛哥说。

“你先等你一下,马上就完事了。”毛哥费力的说。

我正想骂毛哥真是个禽兽的时候,忽然传来毛哥“啊!”的一声尖叫,“断了,断了,这下真被你搞断了。”

“你他妈活该,叫你这么放纵。”我没好气的说。

这时,电话那头又传来了惠子的声音:“真的吗,没事,我给你揉揉吧。”

我心想,还揉个几把的揉啊。这时毛哥骚骚的说:“别揉了,你还是给我吹吹吧。”

我来了气对毛哥说:“你他妈到底想干嘛,还能不能好好打电话了。”

毛哥有点衰的说:“你别急,等会。”

过了一小会儿,毛哥又说道:“有事吗,我刚才跟惠子搬东西了,砸到脚了,可疼死我了。”

听了毛哥的话我一脸黑线:“额……大晚上的搬什么东西?”

“我送惠子回来,她要动一下那个柜子,我跟她搬柜子呢。你不是去横店了吗,怎么了,想我了啊。”毛哥说。

“想你个蛋啊。”我说。

“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萧潇这件事?”毛哥从我的语气中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我没有回他的话。

毛哥继续说道:“其实吧这个做人,就要像鸡鸡一样,从不外露炫耀成绩,善于攻击对方又能够让其感到愉悦,既能制造摩擦又能使大家同感快乐,胜利后还要谦虚的缩小自己,最主要的就是关键时刻要能撑得起来,现在就是需要你撑起来的时候,我看好你,没问题的。”

听了毛哥的话我哭笑不得:“你这比喻,难道我就是根鸡鸡啊。”

“你先等会,惠子叫我呢。一会再说。”说完毛哥就挂了电话。

挂了毛哥电话,我没在继续纠结下去自寻烦恼,趴在桌子上,渐渐的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都已经夜深了,我看了看手机,上面有毛哥的两个未接电话,我给他回了短信告诉他没事,我自己会解决的。

经过了一夜的火车,第二天中午我到了义乌,在火车站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又买了汽车票去了横店。

到横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横店现在是国家5A级景区和国内规模最大的影视拍摄基地,不过我这次来可没什么心情看风景,我在镇上的七天开了一个房间。然后拨通了萧潇的电话号码。

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我觉得可能萧潇现在正在拍戏,于是我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她,我来横店看她了,速速来接驾。

一个人我也没什么心情出去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于是我下了。已经接近日落黄昏,酒店下面有很多等待剧组的群众演员,我曾经看过一份报道说横店注册登记的演员就要几千个,那些散落在民间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看着这些和我年龄不相上下的年轻人,同样是为了梦想在拼搏,我竟然感觉到有一丝小小的感动,在这个如今谈梦想已经变得奢侈的现实社会,还有这么一群人在为了梦想执着的奋斗,也许你会嘲笑他们暂时的落魄,但是终有一日他们会实现华丽的逆袭,因为这个世界是属于有梦想的年轻人。

天色越来越暗,我也变的有点着急,后悔来之前没跟萧潇联系好,她如果晚上有夜戏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干等一晚上。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面的手机震动了,是萧潇发来的短信,她让我到红军博览城那边等她,现在正在拍一部抗日剧,下了戏会马上出来找我。

我去了她说的地方,在门口点燃了一支烟,望着远方开始等她。过了一会,我在售票中心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正穿着一身民国时期的学生装,看上去还挺清纯,她站在那正向四处张望,是萧潇。

我掐灭了手中的烟,笑着走到了她身边。萧潇看到我来了,笑着走到我身边挽起了我的胳膊说道:“八嘎,你小子大大的坏,让我等了这么久。”

我拿开她挽着我胳膊的手,说道:“这位花姑娘,请自重,本太君现在可是饥渴难耐了。”

萧潇又上前挽住我的胳膊坏笑着说:“有本事你就来啊,就在这吧。”

我推开萧潇,把她摆到面前做出了一个想要非礼她的动作,萧潇昂着小脑袋,脸上带着一种宁可受辱也不反抗的表情,看着怪好笑的。

我把手伸到她面前,弹了她一个脑蹦。萧潇撅着嘴握着粉拳来打我,我被她打的吃疼,对她严肃地说道:“别闹,这么多人呢。”

萧潇收起手来,不服气的说:“切,大晚上的哪有人。说吧,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是干嘛,肯定不是来这跟我逗着玩的。”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真是的,你也不问我饿了吗,我都得你一天了。”我说着摸了摸我的肚子。

“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萧潇说完带我回她住的酒店换了一身衣服,我和她走在路上还是引起了路人不少的目光,虽然现在萧潇还没有出名,不过我觉得这是迟早的事,她人不仅漂亮而且演技也不错。

“你们演的什么电视剧。”在路上我问萧潇。

“抗日剧。不过我觉得这片子编的有点夸张了,有些情节脱离现实了,手撕鬼子都出来了。”萧潇笑着说。

听了萧潇的话,我哭笑不得,我是替日本人来找萧潇的,萧潇却在拍抗日剧,这简直是讽刺,我对萧潇说:“这编剧谁啊,这么吊的情节都能想出来。”

“是一个叫叶超的编剧,不是什么好人,有些演员为了求上位,还主动找他潜规则,哎……”萧潇叹了口气说。

晚上和萧潇吃过饭之后,萧潇带我到景区里面逛了逛,我们在一处人工湖畔坐了下来,萧潇坐在我身边,靠到了我的肩膀上,她抬头望着远处的星星,我也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夜空中的星星孤零零的挂在天边,失意的时候就望望天,天空的广度能让你心平静。

我感觉我的肩膀渐渐的湿润了,我看了看靠在我肩膀上的萧潇,她竟然哭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看着她问道。

萧潇摇了摇头说:“没有,你让我靠一会。”

也许对于萧潇自己独自打拼,这其中的苦只有她自己能体会,而我能做的就是做她一个暂时的依靠吧,可是我又该依靠谁呢?

“你晚上在哪住?”萧潇忽然抬头问道。

“在车站附近的如家。”我回答。

“晚上我过去陪你吧。”萧潇擦干了眼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