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见到陈姝涵,迫不及待的开了门,陈姝涵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风衣,下身依旧是她喜欢穿的黑色百褶短裙,厚厚的打底裤,一双亮晶晶的高跟鞋,她正站在门外微笑着看着我。突然出现的陈姝涵就像是一阵春风一样,吹进了我急需要滋润的心田。

“姝涵,你怎么来了,你下午不是要上班吗?”我看着陈姝涵问。

陈姝涵挥了挥手中的东西,笑着对我说道:“给你送来了一个好朋友。”

我有些纳闷的盯着陈姝涵手里的东西,是一个类似于水桶样的圆柱型的物体,外面还用黑色的布包裹着。

“这什么啊!?”我不解的问。

陈姝涵进了屋子,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然后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厅里的桌子上,我也跟着她坐到了她身边。

陈姝涵看着我神秘一笑,然后伸手掀开了盖在外面的黑布。

看到眼前的东西,我惊呆了,黑布盖着的是一个做工精美的实木的鸟笼子,里面正站着一个身披蓝色战袍的鹦鹉,它身上的蓝色十分的艳丽显眼,不像是长在身上,倒像是染上去的色彩,漂亮极了。腹部是黄色的羽毛,头顶还盯着一抹绿色,就像扣着个绿帽子一样。它正呆萌的打量着我和陈姝涵,似乎在跟我们说:HI,你们这两个愚蠢的人类。

我看着笼子里面的鹦鹉对陈姝涵说道:“姝涵,你这是……”

陈姝涵看着笼子里面的鹦鹉对我说:“漂亮吧?这鹦鹉可不是一般的鹦鹉,这是金刚鹦鹉,是我托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同学阿比盖尔从南美洲带过来的。我特意送给你来陪你的,嘿嘿。喜欢吗?”

金刚鹦鹉!?我了个去,这种鹦鹉之前我确实在动物园见过,好像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鹦鹉,能长到一米呢,眼前这个家伙也不小,起码有三十厘米。

“这……我也没养过鸟啊,关键是我现在还感冒着呢,万一我这感冒要是传染给这金刚鹦鹉哥,它得了禽流感咋办,那我俩都玩完了。”我摊着手说。不过这笼子里面的鹦鹉确实漂亮,而且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不屑,是只高冷鸟,我喜欢。

陈姝涵锤了锤我的肩膀说:“别胡扯了,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听陈姝涵这意思,这鸟是铁定要住在这了,我这生活算是行了,养花养草,养鱼养鸟,提前过上了老年人的生活,不过陈姝涵这么做肯定是怕我一个人孤单,给我找了这么多小伙伴,其实说实在的,真不如给我买个充气娃娃实在。

“那你给它起吧。”我对陈姝涵说。

“那,它是外国人,就叫爱丽丝吧。”陈姝涵认真的说。

“不是,你给人起了个女孩的名字,你咋知道它是母的啊?”我问。

陈姝涵扁扁嘴说:“什么公的,母的呀,人家是女孩子呢。”

我心里这个汗,这货穿了一身蓝衣服,还尼玛带了个绿帽子,这他妈能是女的!?对了,这鸟咋分男女啊,难不成也有小鸡鸡??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把目光望向了,鹦鹉哥的两腿之间,发现它的大长腿的上都是腿毛,比我的还密呢,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这时候陈姝涵又说:“就是女孩子,我给你找个女孩陪你,你还不乐意么?”说完陈姝涵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心说,倒不是我不乐意,我怕这哥们不乐意,这时候鹦鹉哥拉了摊绿色的粑粑,似乎是对陈姝涵起的名字表示抗议。

我笑着说:“你看它都泄粪抗议了,一会它再不乐意的吞粪自尽可就坏了。”

陈姝涵看着金刚鹦鹉有些担忧的说:“阿比盖尔把它带到中国的时候就跟我说了,它好像有点水土不服,你看都拉稀了,对它身体不好。这样吧,晚上咱两出去给它买点吃的回来。”

我点了点头,陈姝涵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对我说道:“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爱丽丝,我要回去了,公司还有个会。”

“这就要走了啊。不多待会么?”我抓着陈姝涵的衣角。

陈姝涵轻轻亲了我的额头说道:“晚上就见面了,我走啦。”

我送陈姝涵出了门,然后坐在沙发上盯着鹦鹉哥,它也看着我,和我对视,我心说,咋的哥们,你还想咬我啊。

我感觉鼻子一痒,“阿嚏。”一个喷嚏打了出去,正好对着鹦鹉哥。

它被我一惊,围着笼子绕了一个圈,然后抖了抖翅膀,“FUCK!”突然从笼子里面传来一个含糊的声音。

“我草,这比骂我!!!!这尼玛还会骂人啊,成精了啊。”我感叹道,我对它继续说:“信不信我掐死你!”

鹦鹉哥没有反应。“呦呵,你还跟我玩沉默是金了啊。”我打开了笼子,伸手准备去摸摸它,结果它朝我的手啄了下,我手上一吃疼,赶紧缩了回来。

鹦鹉哥顺着开的笼子就飞了出来,在大厅里面盘旋。我心说,坏了,不能让它跑了。

我在它下面追它,结果每次它落地,我扑过去都扑个空,给我急得出了一身汗,累的只喘,鹦鹉哥却一直对我摇屁股,我这个气啊,行,你赢了,我不跟你玩了,反正你也飞不出这屋子。

鹦鹉哥突然开口说话,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拿出手机在百度百科里面查了一下金刚鹦鹉的资料,金刚鹦鹉产于美洲热带地区,是色彩最漂亮,体型最大的鹦鹉之一,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十分聪明,而且能模仿人说话。稍微训练一下就能和人友好相处。最重要的是这货的价格,一只起码要一万美金以上。寿命也很长,能活七十多年,能长到一米左右。

我看了看这货,按照它的身材比例推算的话,在动物界也就算个幼女。我正看着手机的时候,鹦鹉哥自己飞回到了笼子里面,还挺自觉,我心想。

我关好笼子,然后把它放到了阳台上,想想作为一只鸟也挺可悲的,它们本来是属于天空的,属于自由的,却被人类无情的束缚在笼子里面,我想把它放归自然,但是想到它上万美金的身价,比我都贵,还是算了吧。

……

晚上的时候,我的感冒已经基本好了,估计医生给我开了剂猛药,我和陈姝涵在外面吃了点东西之后,然后驱车去了虫鸟市场,咨询了鸟店的专业人士金刚鹦鹉该怎么饲养,买了一个挂着个没有束缚的鸟笼,这样它能自由点。然后又买了一些鸟食,说是鸟食,其实都是人吃的坚果,开心果,碧根果。

真尼玛奢侈,这让我想起了迪拜的土豪在家里养豹子养狮子,可是咋就让我这个土鳖屌丝养起了身价这么高的金刚鹦鹉了呢!?

晚上回去之后陈姝涵给鹦鹉哥换了个鸟笼,又喂了它一些吃的。陈姝涵对鹦鹉哥说:“你要好好陪着哥哥,你要好好爱护他,听到没有!”

我心说,这可不行,这尼玛发展下去要成人兽恋了。

我凑到陈姝涵身边说:“你这么说它能听懂什么啊,起码得翻译成英文,人是外国人。”

陈姝涵听了我的话之后,竟然真的一本正经的用英语跟它说了一遍,看着陈姝涵可爱的样子,我心头一荡,忍不住在她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

……

第二天起床之后,喂完鸟,喂完鱼之后,我回了公司,直奔毛哥的办公室,毛哥说要给我看个东西,又不告诉我是啥,总是抓住我好奇心的软肋。

毛哥把我拽到窗台边上,指着楼下说道:“瞧,哥们买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