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珊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陆筠庭不会吃那些,肥牛,百叶,血块,羊脑,大家觉得火锅里的美味。

陆筠庭吃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好的,牛肉一定要是神户的,鹅肝一定要CLSACE堪萨斯地区,黑鱼子酱,白松露……所有的东西都要最顶级的。

祁珊珊放下酒杯,侧个身,脸上布满笑容,道:“怎么不吃,一直没见您动筷子呢。”

陆筠庭扫一眼她:“我不饿。”

祁珊珊温柔道:“怎么会呢,就算不饿,至少也要尝尝吧,大家坐在这,不就是吃饭吗?您不动筷子,多不好,这个百叶很好吃的,您尝尝。”

祁珊珊非常殷勤的给陆筠庭夹了一筷子,刚捞出来的百叶上面一层红红的辣油,看起来就非常辣,偏偏陆筠庭是个不吃辣的。

陆筠庭看着那红油毛肚就头皮发麻,他的手指捏紧,皱眉看向祁珊珊。

祁珊珊直视他的眼睛,唇角带着冷笑,眼睛里全都是挑衅…

只差没有说——对啊,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陆筠庭不动筷子,祁珊珊说道:“怎么您不喜欢吃这个?那……肥牛怎么样?”

祁珊珊又给陆筠庭捞了几片肥牛,陆筠庭看着那东西只觉得喂里在翻腾,他脸上依旧没什么特殊表情。

祁珊珊这次就是不打算放过陆筠庭,只要陆筠庭不动筷子,她会一直给他夹。

陆筠庭看着祁珊珊谄媚的脸,道:“这么想让我吃?嗯?”

尾音像是带着钩儿一样,挠的人心痒,这不痛不痒的一句话,愣是让人觉得,他们俩好似有什么猫腻。

祁珊珊微笑:“是啊,就看您肯不肯赏脸了?”

就在祁珊珊以为陆筠庭绝对不肯动筷子的时候,他竟然拿起了筷子,而且,还偏偏是祁珊珊用的筷子。

陆筠庭那手修长白皙,虽然握着筷子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只见陆筠庭夹了一根裹着红油的牛肉,放进口里,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吃这种玩意儿,陆筠庭甚至连嚼都没嚼一下,便直接吞了下去。

在祁珊珊惊讶的表情中,陆筠庭尝了一口,然后便是抑制不住的咳嗽声。

陆筠庭被那辣意呛的不停咳嗽,不一会一张脸就涨得通红,祁珊珊一脸无辜道:“原来您不能吃辣啊,您怎么不说呢,真是抱歉,太不好意思了。”

陆筠庭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掏出手绢擦掉唇角的水迹。

在别人做来出奇狼狈的动作,陆筠庭做起来便便就是--好看。

祁珊珊心里依旧没解恨,一脸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您不吃辣,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陆筠庭看祁珊珊装模作样的模样,心生出烦躁来。

他刻意道:“无碍,美女亲自夹菜,怎么能不吃呢?”

祁珊珊她牙根儿快咬碎了,“瞧您说的,难道只要是美女,就断给您端一杯毒药,您也喝吗?”

陆筠庭似笑非笑看着她:“那也要看是谁端的。”

祁珊珊实在笑不出来了,因为陆筠庭在撩她!

她端起旁边的酒杯又灌一口,可她心里那火实在压不下去。

于是……

桌子下,祁珊珊找到陆筠庭的脚,然后用力踩了下去。

祁珊珊穿的是五公分高的超细跟高跟鞋,她发了狠劲儿,这一下踩下去,跟钉子钉下去一样,偏偏祁珊珊还碾了几下。

可就是这样,陆筠庭脸上愣是半点异样都没有。

祁珊珊不屑的瞥一下嘴角,真能忍,抬起脚准备收回,可刚动一下,就动弹不得了。

陆筠庭的两条腿像是钳子一样,夹住了她的小腿,无论怎力用力都收不回。

不仅如此,他那手还放到祁珊珊的大腿上,光明正大耍—流—氓!!!

祁珊珊气的身体都在颤抖,这算什么?

在他陆筠庭的心里,她祁珊珊就是一个任何时候都可以玩弄的女人。

祁珊珊伸手在陆筠庭手背上狠狠拧了一下,陆筠庭的手不但没有拿开反而得寸进尺,直接钻进她裙子里。

坐着那样猥琐的动作,偏偏陆筠庭该是高贵矜持的模样。

祁珊珊猛地抬头,面如寒霜,眼神冷厉。

突然,她笑了,真以为她的无耻,她的下贱是白说的吗?你想摸就摸去呗,我不给你任何回应。

祁珊珊索性无视他直接跟旁边的服务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对陆筠庭这人,你越是挑衅他,越是跟他对着干,他越是上劲,最好的,莫过就是无视他。

对别人,祁珊珊从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她不刻意勾人的时候,笑容特别具有感染力,很美,让人能看着她目不转睛。

陆筠庭的眼中一点点阴沉下来。

男服务员迷恋的说道:“小姐,你眼睛很好看,非常有神……”

陆筠庭:“开的眼角。”

男服务员尴尬,道:“鼻子很挺。”

陆筠庭:“垫的。”

服务员:“胸部很性感……”

陆筠庭:“拢的。”

祁珊珊捏着酒杯的手,用力的在颤抖,她真想冲过去掐住陆筠庭的脖子,冲他吼道:老娘全身上下你哪儿没亲过,有种你今他妈给我等着。

砰,祁珊珊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脸上带着微笑,灯光下,看起来格外的漂亮,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说:“是不是拢的,今晚试试不就知道了。”

陆筠庭身子微微后仰:“好啊。”

桌子中央的火锅咕嘟咕嘟滚着,里面煮的牛丸,蔬菜在翻滚。

没有人说话,没人敢出声,气氛冷的僵硬,唯有那火锅里还冒着热气。

气氛诡异的厉害。

“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啊……”

祁珊珊起身,她的一只脚还被陆筠夹着,他不肯松开,祁珊珊的身体便惯性的朝他栽过去。

陆筠庭也不扶,就让祁珊珊直直栽进了他怀里。

这个时候陆筠的手,才顺势搂住祁珊珊的腰,隔着一层衣服,慢慢摩挲:“小姐这就迫不及待投怀送抱了吗?”

祁珊珊已经气的快笑不出来了,可她还是努力的笑着,手掌覆在陆筠庭胸口:“是啊,迫不及待了,想看看您到底有多男人。”

陆筠:“保证让你满意。”

陆筠庭的眼睛暗了暗,搂着祁珊珊的腰越发用力。

陆筠庭不放手,祁珊珊勾起唇角,伸手放到陆筠庭的手腕上,一点点滑到他的手指,然后一根根掰开。

一直都没有见祁珊珊回来,陆筠庭的脸当场就难看了,没有祁珊珊,他在这还耗个什么,陆筠直接便黑脸走人了。

出了酒店,陆筠庭便厌恶的脱掉身上的外套,身上仿佛一股被烟熏过的气味,让他特别讨厌。

酒店门口有停车位,陆筠庭走到自己车前,在车内等着的司机,赶紧下来打开后座的车门,让傅承爵上车。

他弯腰上去,司机准备关车门,可是还没关上,被人推了一下,“诶,你怎么回事啊?”

司机伸手去拦,可还是慢了半拍,人家已经钻进去了

天色已晚,微弱的光线下,陆筠庭还是非常清楚的看见钻进来的人是谁。

陆筠庭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是走了?”

祁珊珊撩一下头发,转头,笑的风情万种,“瞧您说的,你还在,我哪舍得走啊?不是说了,让爷您今晚上试试,真假吗?”

祁珊珊从来不是个肯吃亏的人,她不可能被陆筠庭那样戏耍,还闷不吭声灰溜溜的走人,就算不能出气,她也不会让陆筠庭舒心。

弄不死你,我也要恶心你。

陆筠庭那样处处都讲究细致的人,只要在这找最好的车,就准没错。

祁珊珊出来在停车场里扫一眼,就找到了陆筠庭的车,远处看着,专门等他出来。

陆筠庭心里的烦躁消退,伸手,亮两根手指挑起祁珊珊的下颚,看着她那张脸,勾起了唇角。

司机眼看这情况不知道该咋办:“爷?”

陆筠庭长臂一勾,转眼将祁珊珊拽进了怀里。

“开车。”

司机不敢多看,赶紧坐上驾驶座。

陆筠庭搂着祁珊珊,她像没有骨头一样,完全靠在他怀里,狭窄的车厢,到处都充斥着祁珊珊身上的气息。

那是一种特别独特的香气,闻着,让人能上瘾。

陆筠庭终于没能忍住低头去吻祁珊珊的唇,可是她却突然错开,让他的吻落在了耳边。

陆筠庭轻轻要出她粉嫩的耳垂,吸着那一块软肉,沙哑的声音直接钻进她耳中。

“去酒店?”

祁珊珊突然猛地推了一下陆筠庭,他没什么防备,竟然被推开了。

祁珊珊一个转身豪放的跨坐在陆筠庭腿上,笑着讽刺:“去什么酒店,车|震啊,省的碰到一个想钱想疯的渣男,开房的钱都不肯出,我岂不是要亏死了。”

祁珊珊笑的妖孽:“再说,我还没试过在这种车里车zhen呢。”

祁珊珊轻佻的话,带着些许**,勾的人潜意识以为,她跟很多男人玩过车zhen。

阴影中,陆筠庭的身上骤然释放出阴冷的寒气。

祁珊珊无视陆筠庭的怒气,伸手去脱他衣服。

她就是让陆筠庭越生气越好,不生气,岂不是白玩了,难不成还要哄他高兴?

他不高兴了,她心里才能舒服。

陆筠庭的衣服,手工的,定制的!!

祁珊珊一边解开纽扣,一边说,“不是我说胸是拢的,腰抽了脂,鼻子是拢的,下巴是垫的……都这样你还想跟我开房,口味真重。”

陆筠庭也不动,懒懒的靠在那,任由祁珊珊脱他衣服,挑眉问:“气了?”

祁珊珊呵呵冷笑:“哟,原来爷眼没瞎啊?我还以为你眼睛有毛病呢?”

解开陆筠庭衣服的最后一颗纽扣,他的胸膛全部露在祁珊珊面前,精瘦有力,没有夸张的肌肉,但是每一块肌理都蕴藏着力量,腰很细,比女人的都细。

不摸白不摸,祁珊珊右手的食指点着陆筠庭的胸口缓缓下滑,落到腹部被陆筠庭一把抓住:“这么迫不及待?”

祁珊珊勾起唇角,撩起自己的裙摆,将领口往下一扯,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圆润的肩膀,黑色的内衣隆起两团白雪,黑夜中是令人犯罪的**。

祁珊珊抓起他的手直接放到自己胸口,“是啊,我真的太迫不及待了,急不可耐的想让你看看,姐姐我这是真肉,还是盐水袋?

车内骤然响起陆筠庭的冷喝:“停车……”

司机抖了一下,车子拐了个S弯,一个急刹车,猛地停下来。

傅承爵厉声呵斥:“滚下去。”

司机由于了一下,这是让他滚,还是让后头那生猛的美女滚?

陆筠庭又道一声:“滚。”

冷的让人打颤,司机再不敢多停,连滚带爬跑下去,一口气跑了二十多米。

车内就只剩下陆筠庭和祁珊珊两个人,她趴在陆筠庭怀里,咬着他脖子上一块软肉,咯咯笑道:“哟,怕被人看呀?”

陆筠庭掐着祁珊珊的细腰,吻着她露在外面的肩膀:“看来传言说的对,你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坐在他大腿上用力一压,祁珊珊问:“那你呢?你要脸吗?你有吗,跟你的妻子,你还对别人这么有感觉?嗯?我是该说你无耻呢,还是该说你不要脸?”

陆筠庭闷哼一声,祁珊珊就是个女妖精,傅承爵偏偏就想知道,她还能妖到呢儿去。

陆筠庭觉得自己有点发狂,他呼吸加重伸手去拉祁珊珊裙子的拉链,“你真是个……”

刚摸到隐藏的拉锁头,突然陆筠庭痛呼一声。

车内的人影一阵晃动。

下一秒只见祁珊珊一脚踹开车门,一手抓着陆筠庭的衣服,光着脚速度飞快跳下了车,速度快的惊人。

陆筠庭捂着脖子,气的脸都快扭曲了,咆哮一声:“你他妈给我滚回来。”

祁珊珊已经穿过马路,来到对面,站在路灯下,冲傅承爵挑衅的抬起下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像个刚吸完人血的吸血鬼,眉眼间都是得意的笑容。

一个色|yu熏心的男人,果然是……防备最低的时候,不然她怎么能上伤的了他。

不但咬了他脖子,连**也踢了一脚。

祁珊珊将陆筠庭的衣服一甩手,丢进了垃圾桶内,随后冲陆筠庭比了一个中指,挑衅的抬起下巴,拉上自己的衣服,拦下刚好经过的一辆出租车,潇洒的跳上车离开。

这一切快的就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坐在出租车上,想起陆筠庭那气黑的脸,祁珊珊坐在车上自己笑起来。

光着膀子的陆筠庭,是没脸跑出来的,还有……呵呵……

祁珊珊倒是想扒下他裤子,可是她怕,扒了裤子,她就走不掉了。

她受够了,陆筠庭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受够了,他看她的眼神!!!

凭什么,他想上她,她就要乖乖躺下,任由他睡?

她也要让傅承爵尝尝,被人勾起火,消不下去是什么滋味儿,想睡她,哼,没机会了。

要不是担心,以后被报复的狠,祁珊珊那一脚真想踢他一个断子绝孙。

跟她同名同姓女人的男人!

呵……

也不过如此。

……

陆筠庭光着上身,捂着脖子上被祁珊珊咬出的伤口,心里恼的像吞了几百公斤的炸药。

勾引他的女人多如牛毛,他这次竟然栽在祁珊珊手里,他竟然被她给迷惑了,陆筠庭觉得这辈子最丢人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刚才了。

他竟然真以为,风卿宛那个女人想跟他玩车zhen。

陆筠庭从没觉得自己还会“天真”。

可在祁珊珊身上,还就真他妈天真了。

司机远远看见祁珊珊从车上下来,觉得好像不太对,赶紧跑回来:“总…总裁……”

他只瞧见,陆筠庭上面没穿衣服,脖子上一个血牙印,那是发了狠的咬啊,这得多少天下不去。

司机只看一眼,便不敢再看了。

陆筠庭:“回帝都。”

“是……”

司机赶紧上车。

他本以为爷估计会被气疯,但是没想到,过了十分钟后陆筠庭偏偏笑了。

司机吓得哆嗦,这是得多恼火啊?

陆筠庭半**上身,陷在黑暗里,嘴角的笑让人发毛,不寒而栗。

手指拂过被祁珊珊咬过的地方,傅承爵低笑:“你给我等着。”

玩女人,总要找刺激的。

祁珊珊,你有种!

…………

陆筠庭回到帝都陆家大宅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拎着一个纸袋进了客厅。

11点多,陆家客厅还有人说话。

“啊爵你回来了……”

陆筠庭懒懒应道:“妈,还不睡?”

傅爸爸眉头皱了皱,这小子这几天不在军部是去干什么了?

他母亲陆夫人站起来,道:“这不是……”

陆夫人话没说完,旁边的人,便赶紧柔声道:“庭哥哥,你回来了,我今天没事儿,就来看看伯母,结果只顾着说话忘了时间。”

坐在沙发上面看杂志的陆悠悠眼里面闪过一丝鄙视,她哥哥才看不上秦思思这个心机婊呢。她承认的嫂子永远都只会是祁珊珊一个人,其他人想要当他们陆家的少奶奶就死了那条心吧。

这个季肆月以前她还以为是一个好东西,结果在祁珊珊失踪了之后总是一天到晚往她哥哥身边凑,难道所谓的第一名媛是嫁不出去吗。

看季肆月的这个样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了能当陆少夫人季肆月以后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不行,她一定要提醒哥哥小心提防着这个不怀好心的女人!

万一哥哥不小心被她算计了,生米煮成熟饭妈妈肯定会站在季肆月那边。

逼迫哥哥娶季肆月,那哥哥以后的幸福怎么办?

季肆月也比知道季肆月给妈妈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妈妈处处向着她。

明明祁珊珊比季肆月好多了,季肆月就是一朵彻头彻尾的白莲花。

但可惜的是她哥哥好像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也不知道祁珊珊怎么样了。

陆筠庭瞧见季肆月,脸上的表情连冷一下都懒得给,“妈,你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熬什么夜,还嫌脸上皱纹少吗?”

陆夫人已经40多了,但是保养的非常好,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她赶紧去摸自己的脸:“哎呀,真的吗?”

陆爸爸柔声开口道:“没有,那小子骗你的呢。”

陆筠庭:“我累了,上楼睡了。”

陆夫人拉住陆筠庭:“诶,你等等,月儿在家等你很久了。”

“她自己乐意,管我什么事?”

陆筠庭连带着季肆月也忘记的一干二净了,以前看不明白的事情现在看的特别的清楚。

陆筠庭懒得搭理,可是季肆月这个女人倒是有耐心,陆筠庭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更别说跟她说话。

可她就愣是在外面依旧能自己表现的好像和陆筠庭感情很稳定的样子。

这种野心昭然若揭的女人,陆筠庭从没看在眼里,要不是因为她平日能讨的陆夫人挺高兴,他早让人收拾她了。

陆夫人原本打算让陆筠庭跟季肆月说说话的,不小心看见他脖子上的伤口:“呀,你这脖子怎么回事,让谁咬了?还有这……”

伤口周边,还有没擦掉的口红印子,这明显是……刚跟女人鬼混完啊?吃完不擦干净嘴就回来了!

陆夫人恨恨,这外头的小妖精真是太猖狂了。

陆夫人脸色不好看,扭头去看季肆月,只见她脸色苍白,纤瘦的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饱受打击。

陆夫人抬手打了一下陆筠庭的胳膊:“你看看,越来越不像样子呢,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该收敛点了。”

陆筠庭不耐烦的侧身:“我先上楼了,以后别让不相干的人留在家里。”

陆悠悠眼里面闪过一丝趣味,不知道在哥哥身上留下印记的那个女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陆夫人叫道:“诶,你……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陆夫人倒是想管自己儿子,可是根本管不住啊,她就这一个儿子,打小就主意大,谁的话都不听,谁都要听他的,他的性子霸道的很,家里只有这一个儿子,从小一路霸王到大。

陆爸爸站了起来:“你这混小子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陆夫人尴尬的看着季肆月:“那个月儿啊,要不你先回去吧……”

季肆月红着眼眶说:“伯母,我……我不怪他,只是……他找女人,也不能胡乱找啊,他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咬的那么厉害,他自己不疼,可我……心疼啊……”

季肆月说的情真意切,将自己对陆筠庭满腔爱意表现的淋漓尽致。

陆夫人听了顿时觉,对不起季肆月:“你这孩子真是太善良了,外头那些小妖精怎么能跟你比,啊爵怎么偏偏就……”

陆悠悠翻了个白眼,装!继续装,你特么的怎么不进军娱乐圈?

估计柳叶那个娱乐圈女神演技都没有你好!

呵呵……国家是不是欠你一个最佳影后奖?

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她哥那样的天之骄子应该找能和他并肩的。

而不是这种遇到事情只会哭,躲在别人身后的女人就像是祁珊珊一样,在陆氏集团有危机的时候可以迎刃而解,简直就是她的女神。

那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她的哥哥,不得不说陆悠悠都觉得她母亲实在是有一点过分了。

祁珊珊只是身份跟陆家差一点而已,其他方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差的。

祁珊珊刚刚消失妈妈就想着给哥哥找新的妻子,而且还是跟陆家有许多渊源的季家。

妈妈又不是不知道哥哥对祁珊珊的心思,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她把祁珊珊对他们陆家的恩忘的一干二净的了,一想到这里陆悠悠的心情便有一些烦躁。越看季肆月就越觉得特别的不爽!

……

陆筠庭将手里的纸袋丢在地上,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一角,赫然是女人的高跟鞋,黑色的,小巧精致,可不就是风卿宛掉在车里的鞋。

陆筠庭眯起眼看着那双高跟鞋,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带回来了。

他想起祁珊珊将他的衣服丢进垃圾桶的样子,嗤笑道:“我怎么忘了丢垃圾桶了?”

叩叩有人敲门。

“谁?”

季肆月的声音响起:“庭哥哥是我,你脖子上的伤……要紧吗?我给你上点药吧。”

陆筠庭听见季肆月的声音,就生厌:“谁让你上来的,滚下去。”

季肆月咬唇:“庭哥哥,我不进去,我就站门口跟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她费尽心思用尽各种办法,想博取陆筠庭的好感,但是,没有用,他从不会看她一眼。

陆筠庭讥笑,慢悠悠解开衬衣的扣子,他脑子里想起祁珊珊的小手拂过他胸口的感觉,酥酥痒痒的,下次……绝不会放过她。

陆筠庭心里想着祁珊珊,口中绝情道:“季肆月我劝你早点死了嫁进陆家的心思,就你……配吗?”

陆筠庭这一句话刺激了季肆月,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嫁进陆家。

如今他猛然说出这话让季肆月瞬间崩溃的感觉,她一把推开陆筠庭的房门:“庭哥哥,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说,我一定会改,改到让你满意……”

陆筠庭猛地转头,双目如刀,“谁准你推开我的房门?”

季肆月吓得哆嗦一下,“我……庭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忽然,季肆月的目光落在陆筠庭脚边。

震惊的看着地上的纸袋,她是个女人,她不可能认不出那是——女人的鞋。

季肆月知道,陆筠庭这个房间里,从没有带进过别人的东西,哪怕是他父母的都没有,哪怕是别人送他的礼物,都专门弄了一个房间放着。

他的领地意识非常强烈,外来物种,绝对禁止进入。

家里除了固定打扫的帮佣外,陆筠庭父母都很难进他的房间。

可是……陆筠庭今天却带进来了一双女人的鞋,女人的鞋,女人的……

那这个女人对陆筠庭绝对非同一般,不然,他不可能带她的鞋进来。

季肆月的脸一点点扭曲起来,满脸都是狰狞,疯了一样尖叫:“你有别的女人了是吗?那个狐狸精是谁?”

陆筠庭厌恶的皱眉,这女人是要作死吗?

陆筠庭快走两步,抬起脚踹到季肆月的小腿上,将她踢了出去。

他早说了,他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原则。

尤其是对季肆月,他真是从没觉得有谁能这样的恶心。

“滚,以后再来一次,我就断季家一条胳膊。”

陆夫人听到争吵上来,看见季肆月趴在地上,疼的呻yin,她儿子脸黑的厉害:“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季肆月精神有些失控:“伯母,听风有其他女人了,他有别的女人了……”

陆夫人皱眉:“这……很稀奇吗?”

季肆月死死抓住陆夫人的手,喊道:“不是的,不是的……这次不一定,你不明白……”

陆夫人被抓的手疼,用力甩开季肆月的手,有些不耐烦:“哎呀,好啦好啦我不明白,天很晚了,你快回家吧,我困死了……”

季肆月被陆家的帮佣连拖带拽的弄了出去。

陆夫人揉揉被抓红的手,郁闷道:“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陆筠庭抱着胳膊,靠在门口:“妈……”

“有事吗?”

“这个女人,以后我不想看见她再出现在陆家。”

陆母皱眉:“可她…”

而且,她其实对季肆月挺有好感的。

陆筠庭:“我有说过我喜欢她吗?”

“但,大家都……”

陆筠庭打断她的话:“我的女人是用别人的嘴说出来?”

陆夫人:“可……你……”

“我以后会结婚,但我的女人,绝不是她,我的品味还没差到那种地步。”

陆筠庭从来就没正眼看过季肆月,那个女人心里眼里想的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穿,她惺惺作态,她以为掩饰的很好。

可在陆筠庭看来,都不过像是小丑在一个人自嗨。

陆筠庭道:“如果,你再让她来,你就自己跟她过去,我马上搬出去。”

陆夫人一听连连摆手:“好好好,我听你的,听你的……家里这么冷清,你要是再出去了,我会害怕的……”

陆筠庭点头:“好了,去睡吧。”

他转身关上门。

陆夫人叹口气,她觉得季肆月其实还不错啊。

陆筠庭弯腰捡起燕青丝的鞋,走到衣帽间,推开鞋柜的玻璃门,整整一面墙全部都是陆筠庭的鞋,他随手将祁珊珊的鞋丢掉到了他的鞋柜里。

“明天就扔了……”

陆筠庭冲个澡,冲完出来,站在镜子前,擦头发,他看见脖子上那一块红肿的厉害,两排牙印那么清晰,一看就知道是发了狠的。

陆筠庭摸了一下:“劲儿还挺大……”

这是这么多年的霸王生涯中,头一次,有女人在他身上留下伤口。

可是,他这心里莫名的……兴奋。

陆筠庭没有上药,擦完头发躺下,靠在床头玩手机。

季肆月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傅家,她很聪明。没有选择闹,不然就算有陆夫人撑腰陆爸爸也不会同意的!

要不是陆爸爸宠着陆妈妈,由着她胡来!她季肆月对于陆家来说根本就不够格!

本来有一个祁珊珊就算了,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贱人!

她必须赶紧嫁进陆家,再等下,她的机会更渺茫。

她费尽心思用尽各种办法,想博取陆筠庭的好感,但是,没有用,他从不会看她一眼。

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嫁进陆家,她已经将嫁给陆筠庭当做她的终极目标了。

她想做人上人,想让整个帝都的人,看见她都恭恭敬敬的喊一声陆少夫人,想让所有的女人都对她羡慕嫉妒。

不行!看来原本的计划出现了纰漏了。

她不能让外面的狐狸精捷足先登了!只有接近陆筠庭获得他的爱自己嫁入陆家才是板上钉钉的!

不然只要陆筠庭不同意,就算陆夫人再喜欢她也会随时变卦!

接近陆筠庭最好的方法只有进入陆氏集团。

呵……被她知道是谁敢抢她季肆月的男人的话她一定会扒了那狐狸精的皮再剁碎了喂狗!

这个外界传言温柔无比的帝都第一名媛此刻脸上露出了与她形象完全不符的很辣笑容!

她能设计弄走一个祁珊珊,那么就能弄走第二个祁珊珊,不管是谁,妄图跟她抢男人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生不如死!

祁珊珊……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想到这里,季肆月的眼光便有一些暗沉。

根据她对陆筠庭的了解,陆筠庭有洁癖,他是不会轻易的就跟一个女人好上的。

那么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祁珊珊?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季肆月的心就沉了下去,她的手指甲逗掐进肉里面了。

祁珊珊,既然你已经消失在了陆筠庭的身边,那么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不然她实在是会忍不住主动出手让祁珊珊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对于她季肆月来说并不难!

季肆月拨通了一个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电话另一边的宁雅馨自然知道季肆月问的是谁,一想到祁珊珊上次让她出了那么大的丑她就恨的要死。

“我觉得她的嫌疑非常大,她经常会做一些奇怪的动作,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小姐您要找的人……”其实宁雅馨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祁珊珊是不是季肆月要找的人。

不过是因为祁珊珊得罪了她而已,她心里面不快自然要找办法收拾祁珊珊了。

季肆月在听见宁雅馨的这句话之后呼吸停滞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给我好好的注意了,她这段时间身边都有什么人!”

如果A市的那个女人是真的祁珊珊,那么不可能就只有她一个人察觉到。

一定还会有其他人也查出什么端倪来了,这个时候她一定不能贸然采取行动。

不然的话极有可能会暴露自己,到时候得不偿失。

祁珊珊的这个事情看来还得从长计议,好好的拟定一个完美无缺的作战方案。

“我知道了,你不要打草惊蛇,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季肆月说完之后不给宁雅馨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宁雅馨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畏惧于季肆月的家世,她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

如果她敢表现出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季肆月一句话就能够要了她的命。

哪怕她们两个人相离很远,这就是权利的味道。

而这种味道她也想要去尝一尝,阶层的这种生活真的是过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