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了,祁甜心那里风平浪静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祁珊珊不禁皱了皱眉头,“家里面的那个正室这么熬得住的吗?”

祁珊珊想,只要是一个正常女人都难以接受出轨吧,现在按兵不动的话唯一解释的过去的就是家里面的那个在放长线钓大鱼。

“看来距离好戏开始没有多长时间了。”祁珊珊勾了勾嘴角笑了起来。

祁珊珊是一个闲不住的主儿,既然没有发生大事那么她就自己找点事情做好了。

“啊啊啊…有人在秋山赛道赛车!”

“真的吗,我要去看帅哥!”

一大波妹子浩浩****的朝她们说的秋山赛道奔去。

祁珊珊对塞车也挺喜欢的,于是跟着这些女的去了秋山赛道。

祁珊珊到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

在一群赛车手里面祁珊珊看到了一个非常迷人的男人。

那个男人长得颇为帅气,五官极其俊美,轮廓分明,一双锐利的眸子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穿着银灰色的衬衫,领带被扯掉了,衬衫的领口敞着,可以看到隆起的肌肉线条。

“啊啊啊,男神!男神!”周围的妹子都激动的尖叫连连。

那个男人朝那些女人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

祁珊珊嘴角抽搐了一下,现在的人都喜欢这种骚包类型的吗?

比起其他赛车手的惴惴不安,韩子休颇为淡定,他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在彩带落地之后,直接踩了油门,将其他人狠狠的甩在了后面。

大屏幕前观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错过了某个精彩的瞬间。

这时候赛道上面竟然出现了断桥,这是障碍物!

一般没有车技和胆子的人是不敢挑战的。因为摔下去虽然不至于死,但是在医院里面躺几个月是必须的。

这时韩子休的车像是子弹一般飞了出去,断桥上,劳斯莱斯幻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不费吹灰之力,飞跃而过。

九十度倾斜路面,他的车速比之前更快飞奔过去,在抵达环形桥面时,劳斯莱斯突然减速,以一种缓冲的形式缓缓向下滑,到后来,速度越来越快,在最后的环形道上加速,接着冲过断桥,然后再从单桥赛道上冲刺下来,成功完成赛事。

他的所有用时仅仅是八分钟,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当他的车安稳的停到终点,本来喧嚣的现场寂静的连远处树叶的沙沙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被震住,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排山倒海的掌声尖叫声划破天际“啊啊啊……男神,男神!”

“我男神天下第一,虐死一群渣渣!”

“男神我爱你,男神我要给你生猴子!”

裁判员立即说出:“本次比赛冠军得主韩子休!”

祁珊珊在喧闹的人群之中摸了摸下巴,嗯……车技的确不错,只是速度还是有点慢而已。

不过这个人挺有钱的啊,竟然开劳斯莱斯幻影来参加比赛,也不担心车子被刮坏了。

祁珊珊总觉得这个赛车手有一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最后干脆不想了。

她最近一定是魔怔了,见到什么人都觉得熟悉。

这时候一个女的撞到了祁珊珊,她皱着眉头对祁珊珊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没有长眼睛吗?”

另一个女孩帮腔道:“就是,你撞到雪芙了了。”

雪芙是韩子休这一次来A市游玩带的女伴,她以前都是生活在帝都,所以打心里面就不喜欢A市的人。

她觉得这里的人全部都是土包子,在看见祁珊珊这一张脸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呢?

祁珊珊什么也没有说,她的眼神冷了下来,这冷到骨子里带着威慑力的眼神,让那两个女孩儿如泄了气的皮球,顿时僵在了原地,连头皮都发麻,一动不敢动,仿佛她们再敢上前一步,下一刻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祁珊珊很满意她们的反应,微微抬头,对着雪芙嫣然一笑,她抹美到人心底的笑加上那一双水灵灵的星眸,一脸无辜的模样别说是男人,就连女人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但雪芙可没看到什么惊艳,她只看到一个恶魔在朝她笑,她整个人仿佛被盯在原地,刚刚的气焰瞬间烟消云散,大气不敢出一下。

手臂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只能眼睁睁看着祁珊珊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直到她的身影消失,雪芙整个人如水般无力地再次摔跌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这才发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一片冰冷。刚刚小贱人那个眼神,就像在看一具死尸一般。

她就像突然之间汇聚了一身的压迫感,悉数朝她逼来,让她整个人如坠入冰窖,却又如葬火海般煎熬。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如此紧迫的危机感。

祁珊珊百无聊赖的走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从她面前疾驰而过的车辆。

漂亮的眼底出现一瞬间的茫然,却也只是转瞬间而逝。有人找麻烦的时候她觉得烦,但是此刻闲下来了反而觉得不习惯了呢。

祁珊珊呢喃道:“果然人都是犯贱的呢…”

为什么她走到街道上面却觉得十分冷清,心里面一点归属感也没有,这个城市让她觉得特别的陌生。

祁珊珊路过一个大花园,从花圃里随手摘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口中,双手环胸,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事。

整个人多了份痞性,这模样,和平时夜市里的小混混倒是有几分像。

又走了一会儿,眼前的繁华足以让有钱人沉醉其中,让家济平平的人望而却步。

一眼过去,皆是各种娱乐会所,七星级酒店,餐厅,酒吧……甚至是夜总会。

这里简直就是那些富二代官三代的天堂,这片地段,踏马的就是个消金窟,但最吸引祁珊珊的,是她正对面的一家娱乐城——皇庭。

赌场?

祁珊珊眼眸一亮,这绝逼是整个A市最大的赌场。一般的娱乐会所里面也带有赌场,但还是以娱乐为主。

而这个打着“娱乐城”却以赌博为主的,实在少见,而且看里面这些装修,以及那些走来走去的黑衣保镖可以肯定,这座赌城的后台,绝对绝对硬到你牙崩。

否则在A市,敢明目张胆开赌场的还相安无事的,绝对不止是有钱这么简单,还得有势!

祁珊珊抬步朝里面走去,刚走出两步,脚步就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装扮……额,真心不适合进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都是鱼龙混杂,她祁珊珊不是胆小,但她目前确实没有扛事的本事,不是她祁珊珊自恋,她长得确实不赖。

祁珊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钱,想着要不要换身打扮,但现实告诉她,她忘记带钱了。

“噗!”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了出来,心一横,今天,就算里面是龙潭虎穴,老子也要闯一闯。

打定主意的祁珊珊直接朝“皇庭”走去,这赌城,占地颇广,门口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喷泉水池。

大门两边有八个黑衣男子,分别站在大门两侧。看着大摇大摆走过来的祁珊珊,直接伸手拦下。

“很抱歉,你不能进去!”站在左边最前面的黑衣男子说道。

“why?”祁珊珊皱眉,歧视女生?

“里面不允许学生进!”

“我不是学生!”保镖墨镜下的一双眼在祁珊珊身上来回扫了两遍,“那也不行!”

“我就进去找个人!”那保镖微微犹豫,看着祁珊珊一双过分漂亮的大眼睛,语气软了几分,“好吧。”

祁珊珊红唇微微一勾,朝里面走去,余光瞥见那些保镖腰侧别着的东西。

这里果然不是普通人敢进的,连看门的人都配枪,看来得小心点。

保镖看着走进去的祁珊珊,心底不由地有些惋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可惜了。

这女孩子一看就是个学生,进赌场里找人?

这里面可没一个好人,但偏偏都是不差钱的,估计是被哪个有钱人包养了,找人找到这儿来了。

这里面,可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宽敞的多,比学校的操场还要大一些。

祁珊珊的出现,顿时吸引了一大票人的注意,包括散落在各个角落的黑衣保镖也多注意了祁珊珊几分。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口哨声,对着祁珊珊是各种眼神调戏,而那些穿着旗袍踩着高跟露着前胸的女人看祁珊珊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示威,挑衅和嫉妒。

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一把将身上穿着兔子服的性感女朗掀开,挺着啤酒肚叼着烟朝祁珊珊走去。

走到祁珊珊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遍,抬手将嘴边快燃尽的烟头捏在两指间,对着白千池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猥琐一笑,“来卖的?”

烟雾缭绕中,祁珊珊的小脸若隐若现,愈加撩人。让那些男人更是热血沸腾,连赌桌上的钱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祁珊珊皱眉,只觉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面前这个男人开口的瞬间而变得恶心起来。

“在这里一个月也就一两万,加上小费,也就三万封顶,八爷我一个月给你五万怎么样?”这自称八爷的男人再次抬手吸了口烟,整根香烟燃尽。

但祁珊珊注意到,他没将烟头扔在地上,想来是不敢扔。

看来这个赌场的后台确实够硬,连客人的卫生都管得这么严,周围的男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却不太敢上前。

想来这一楼里,就面前这个八爷身份高一些,而二楼,想必还有身份更高的,高到连这个八爷都上不去。

这个老色鬼,一定是把自己和那些穿旗袍,穿制服的兔女郎混在一起,以为自己这儿卖的。

“滚!”祁珊珊红唇微启,吐出一个字,这突如其来散发出来的威压让八爷一愣。

他平时也是各种场所混的,看人倒是挺会看,这看起来穿得不怎么样,但不论是气质还是长相,看起来都不是普通人。

他刚刚光顾着看脸来着,现在祁珊珊一开口,刻意释放出来的威慑力,倒是让人不敢忽视,“性子挺辣,爷我就喜欢这样的。”

“陆筠庭的女人,你也敢动?”祁珊珊冷冷一笑,本就因为祁珊珊到来而安静了几分的赌场,此刻更是鸦雀无声。

陆筠庭…怎么可能…那个男人不是结婚了吗?

而且家里面的那个祁珊珊也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陆筠庭会出去偷腥?

但是他们转念一想,男人哪里会有不偷腥的,而且眼前的这个长得跟妻子可是有得一拼。

最主要的是陆筠庭这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在帝都,难不成他真的跑到这个地方来看这个小情人了?

再者,这个赌场的主人跟陆筠庭是好兄弟,他都来了,那么说不定陆筠庭是真的来了。

“你说谁?”八爷眸子一凛,听到陆筠庭的名字,心里下意识地抖了抖。

不是他怂,听个名字就害怕,而是恐怕没有几个是在听到陆筠庭名字时能坦然自若的。

“需要我重复?”祁珊珊双手环胸,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有些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面就闪过了陆筠庭的名字。

“嗤,陆总能看上你?”八爷毕竟是社会上混的,没那么容易被唬住,“小妹妹,床可以乱上,逼不可以乱装,陆总你也敢拿来当挡箭牌,你知不知道后果!”

八爷虽然嘴上面上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但心底,已经有些警惕了。

祁珊珊虽然穿的不怎么样,但确实有那个资本让陆筠庭看上,关键是,这女的有些地方和陆筠庭很像,语气,气质,说话的方式。

祁珊珊一只手微微环住自己的细腰,另一只手撩拨着自己垂落在胸前的秀发,漫不经心道,“陆筠庭那二货说了,如果在这里有谁敢挡着我,就让他下地狱!”

祁珊珊清晰地听到在她这句话说出口时,现场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八爷手里的烟头无声无息地掉落,跌落在光洁的地面上,反应过来立马弯腰将烟头捡起,忌惮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舒了口气,还好那个人不在,不然把他的地盘弄脏了。

八爷心里有些打鼓,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祁珊珊的话。

祁珊珊似笑非笑地看着万爷,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他虽然不能全信,但至少已经不敢随便动祁珊珊了,看她底气这么足,如果不是真的,她一个女孩子家,毛都没长齐,怎么敢往这种地方跑,想来,这女的十有八,九和陆筠庭认识。

八爷用余光看了看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如果现在就这么退缩,实在很没面子,以后还怎么在圈里混。

祁珊珊也没打算亲自找个台阶给他下,这里的人虽然嗜赌成性,但脑子还是有的,自然有人自告奋勇找台阶给八爷下。

果然,一个还坐在赌桌旁的瘦高个出来打圆场了:“八爷,算了,别为难人家一个女孩子,来这里是寻开心找刺激的,没必要扫了兴致可别在休少的地盘上弄得大家不愉快啊!”

瘦高个一开口,周围的人都开始附和:“是啊,算了吧!”

八爷心里不屑,说他为难人小姑娘,说得好像他们是什么好鸟似的。

刚刚他们每个人心里指不定比他还龌蹉呢,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不错。

但八爷也不蠢,这个时候,顺杆往上爬最重要。不甘心地看了祁珊珊一眼,最后“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坐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把手上的烟头愤愤地碾进烟灰缸里。

祁珊珊看了一眼八爷的背影,勾唇不屑一笑。抬步朝另一个人少的毒桌走去。

这一楼大得很,赌什么的都有,扑克,轮盘……应有尽有。

赌博就跟吸毒一样,一沾手,戒都戒不掉,而且十赌九输,多少赌徒在赌桌上输得倾家**产,最后因为赌而贷高利贷,抢劫走上弯路的更是数不胜数。

祁珊珊每走一步,那些人的目光就跟着她,似乎都在好奇她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看着她朝赌桌走去,更是一头雾水。

她来这儿……赌博?

额,这里是赌场,好像不来赌博还真没其它什么事可干。但是,她不是自称自己是陆筠庭的女人吗,就算是情人陆筠庭的的女人缺钱?

一楼的,大部分都是秉着一夜暴富的心态,而二楼的那些,甚至是二楼上面的,那些人大部分是来找刺激的,钱于楼上的人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然,陆筠庭小情人如果要找刺激,不是应该去楼上吗?

八爷的一双眼,死死盯着祁珊珊看,祁珊珊坦然自若地走着,完全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

她走到那张人少的赌桌前,这张赌桌,是玩骰子的,猜点数的。

这附近这一片,包括万爷那桌,都是玩骰子的,再过去一点就是玩其它的。

骰子也叫色子,比较简单,但也比较坑。因为都是先下庄,然后再开盘,这其中难保庄家不会动手脚——庄家:摇骰子的人,自然也是赌场的人,玩骰子,赌客是没机会作出老千的。

所以祁珊珊不担心等一下赢太多被说出老千,至于为什么玩骰子这么坑还这么多人喜欢玩,其中还是这个玩法比较刺激。

买过彩票的人都知道,在开彩票的那一刻,可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赌桌上,放的都是一张张粉色的百元大钞,祁珊珊之前在电视上看过,大赌场里玩的大的都是拿钱置换筹码再玩,那样比较方便。

而一楼却都是拿现金玩,虽然看起来不怎么上档次,但倒是更容易刺激那些赌徒心底的赌瘾。

而二楼,估计用的都是筹码,毕竟钱对二楼的人来说,没什么意义!

祁珊珊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很豪气地拍在赌桌上。

周围一直注意祁珊珊一举一动的那些赌客,在看到那张百元大钞时,有些石化了……

祁珊珊不理会那些人的目光,身子微微往前一倾,看着赌桌对面的庄家,似笑非笑道:“我家金主大人说了,今晚我若能从这里赢走一万,他给我十万,如果能赢走两万,她给我二十万,上不封顶!”

祁珊珊说到这儿,直起身子,双手环胸,不紧不慢道:“他还说了,如果输了……咳,他我三天下不来床!”

祁珊珊说到这儿,语气里有些暧昧,不由地让人想入非非,那些穿着兔女郎衣服的赔客女,听到祁珊珊的话,心里更是嫉妒。

三天下不来床,那得体力多好,凭什么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可以得到陆总的青睐。

而她们就要在这里拿着恶心的工资陪这些老男人,而对于在场的赌徒来说,祁珊珊最后的那句话,听起来更像是——如果输了,心情不好,说不定一个不爽就把这里给拆了。

众人自然也听出了祁珊珊这话的弦外之音,这也太狠了吧,直接威胁人,这么一来,谁敢赢她的钱。

“都看我做什么,你们不玩?”祁珊珊有些好笑地看着那些直勾勾盯着她的赌徒。

那些赌徒看她的眼神,很明显从一开始的色、情到现在的忌惮,那些人一听祁珊珊的话,纷纷有些尴尬,“来来来,继续玩!”

他们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注意力还是放在了祁珊珊身上,祁珊珊也懒得理他们,而是看向自己对面有些手足无措的庄家,点了点自己的小下巴:“摇啊!”

“这……”那庄家是个岁数过四十的男子,在一楼,平时赌的都不是特别大,一般的都是几万左右。

只有八爷那样的,敢一夜玩个上百万,而八爷之所以一直在一楼玩,倒不是他上不二楼了,是他自己不愿上去。

毕竟二楼的人,身份比较不一样,上去和他们一比,顶多算是个不入流的。

相反在一楼,他可以在这里找到那种被其他人仰视的优越感。

一楼大部分的人,都会卖他个面子,至于二楼,上去了,虽然在别人眼中身份跟着水涨船高。

但对于二楼那些人来说,他连个屁都不是,所以与其上二楼垫底,还不如在一楼逍遥快活。

总之一句话,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今晚……这都什么事啊。

“怎么,我不能玩,还是怕我输了不给钱?”祁珊珊挑了挑眉。

“不是……”庄家有些欲哭无泪,这小姑娘也太狠了,一来就把陆总搬出,还放狠话。

现在,她的钱他那里敢去赚哪,她要赢了还好说,这要输了……她要是跑到陆总面前撒个娇,哭个委屈。

陆总会不会真的一个不爽把这里给拆了,到时候别说帝少了,连休爷都不会放过他。

谁不知道休爷跟陆总的关系特别好啊!

你说你来赌,好歹多拿点钱啊,就一张,一输就没,“姑娘,我上有老下有老,要不,您去别的赌桌看看?”

庄家哭丧着脸,话一出,顿时感觉到其他赌桌的庄家纷纷把目光射向了他,他顿时感觉如芒在背。

自己把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抛给他们,他们不恨自己才怪,但恨就恨吧,得罪他们,总比得罪陆总强。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到底摇不摇,不摇我让陆筠庭来摇!”祁珊珊有些不耐烦了,再拖下去,难保不会露陷。

那个陆筠庭似乎结了婚了的,她还是快点结束快点离开,不然这个事情如果传到了人家正室夫人那里害得他们夫妻二人吵架那多不好啊。

那样一来她祁珊珊就成了坏人了,而且狗血的是陆筠庭的妻子也特么的叫祁珊珊。

听他们说话的语气,他们应该挺怕这个休少。

能让这帮赌徒害怕的人,估计和陆筠庭站在一个水平面,说不定两个人还认识。

如果真的那么不巧,这个“休少”和陆筠庭是朋友的话,那自己这个假的小情人岂不是要被戳穿。

“摇,摇!”庄家都快哭了,还让陆总来摇,你这是直接要我命啊。

其他赌桌上的庄家听见祁珊珊的话,不免舒了口气,同时看向那个刚刚想把烫手山芋扔给他们的庄家,开始幸灾乐祸。

那庄家的一张脸,比死了爹妈还难受,颤巍巍地将骰子装入骰盅,象征性地摇了两下,显然是给祁珊珊放水了,那眼神,很明显在说:姑娘,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其实庄家更想说:姑娘,我全家老小的命可就交你手上的,这第一把,这唯一的一把,你可得悠着点放。

周围的人,都是好几年的老赌鬼,时间久了可以靠耳朵分辨骰子翻动的频率来大概猜测多少点。

但他们明知道那个庄家给祁珊珊放了水,却没人敢出来说,纷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祁珊珊伸出白嫩的手,将刚刚自己拍在桌上的百元大钞拿起,放在了赌桌上左边一个标着“大”字的圈里。

摇骰子一般称为赌大小,是一种用骰子赌博的方法。由各赌客向庄家下注,每次下注前,庄家先把三颗骰子放在有盖的器皿内摇晃。最常见的赌注是买骰子点数的大小,故也常被称为买大小。

见祁珊珊压了大,庄家舒了口气,先是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然后说道:“那我开了啊!”

祁珊珊没说话,等着他开,骰盅打开,庄家喊了一句:“146,十一点,大,闲家(赌客)赢!”随着他这一声落下,祁珊珊的面前多了一张大钞,加上自己的,一共是两百。

祁珊珊这一把会赢,虽然那些人知道庄家放了水,有些意料之中,但又有些意料之外。

毕竟,如果是没玩过的,就算庄家放水了,也很难压得中,所以他们把祁珊珊这一次赌赢了当作是运气好。

“姑娘,还玩吗?”

“当然!”庄家咬了咬牙,只得继续摇。庄家这一次再次放水,他也是没有办法。

如果上面怪罪下来,他就跟上面解释,相信休少看在陆总的面子上,是不会计较这点钱的。

其实庄家真没必要顶着被上面怪罪的风险来帮祁珊珊,因为不管他怎么摇,祁珊珊都不可能会输。

不过,这倒是可以帮祁珊珊掩饰掩饰,不然自己一直赢,会让人起疑的。

待庄家落定,祁珊珊直接将两百块钱甩在“大”字上,点了点小下巴,示意庄家开。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之前在祁珊珊这桌玩的赌客也没玩了,而是站在一旁看。

“346,十三点,闲家赢!”听着庄家比赢家还要兴奋激动的声音,大家都有些无语。

还是第一次见赌客赢了,庄家比赌客还要兴奋的。祁珊珊面前的钱,由两张,变成四张。

要说一次两次是运气,那么五次六次呢?

祁珊珊面前的钱,已经有两千之多,大家现在可不会傻到还以为祁珊珊是靠运气。

如果这是运气,那也运气太好了吧。

把把赢,而且祁珊珊似乎是有绝对的自信会赢,每次都把手里所有的钱压下去,毫不拖泥带水,根本就不怕会输。

一楼的人越来越多,有刚刚进来玩的,随意打听了一下怎么回事后,也都好整以暇地停下来看戏。

甚至有从二楼下来的人,但那些人显然对二楼的这些事没兴趣,只是看了两眼祁珊珊,直接走了。

祁珊珊自然也察觉到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目光开始变了,有探究,有猜疑,有好奇,甚至……有羡慕。

估计是羡慕自己连赢这么多次吧,祁珊珊微不可察地勾了勾红唇,抬手摸了摸自己小巧的鼻尖。

然后努了努嘴,示意庄家继续,庄家咽了咽口水,对祁珊珊这有些偏激的玩法无语。

就没见过她这样的,每次都全部压,好不容易放水让你赢了那么多次,万一下一把你又全还给我了,那我今晚不就白忙活了。

庄家无奈,只得再次摇动骰子,祁珊珊这一次倒是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庄家一停她就下注。

而是蹙起了秀眉,有些犹豫不决,似在想这一次该压大还是压小。

庄家有些懵了,我这一次一样放水了呀,都没怎么摇,这骰子变动的幅度肯定不大,应该很好猜的呀。

“小姑娘,既然这一把不好猜,就不要压太大!”庄家发誓,这是他做庄以来最心力交瘁的一次。不带这样玩的,估计就他一个,做庄的时候还要操心赌客会不会输。

祁珊珊这犹豫不决的模样,自然是装出来的,毕竟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对她起疑了,她得小心点,先输两把减少他们对自己的猜疑再说。

祁珊珊将自己面前薄薄一沓的大钞拿起,庄家的视线一直跟着祁珊珊的手,见她把面前的钱全部拿起,当即整颗心都提了来。

祁珊珊的手停下,最后似乎又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钱放下,然后拿了最上面几张,大概五六张的样子,放在了标着“小”的圈里。

见祁珊珊只压了五六百,庄家舒了口气,这一晚上跟着祁珊珊,他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还好他没什么心脏病,不然还真挺不过来。

“156,十二点,大,庄家赢!”庄家将祁珊珊输掉的钱收走,这钱拿在他手里,他只觉得无比地扎手,祁珊珊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在懊恼自己这一次输了,但其实心里却平静得很。

接下来几次,祁珊珊有输有赢,她每一把都拿捏得很准,输的少,赢的多。

周围原本对她有些猜疑的人,看到她面前赢的一堆钱,虽然有些嫉妒,但也放下了心中的猜疑。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接近大半个小时,祁珊珊目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一堆钱,至少有十几万。

差不多了,她也该见好就收了,最后一把,祁珊珊压了两千块钱,直接输了,当然,她是故意的。

祁珊珊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墙壁上挂着的欧式精美大钟,有些意兴阑珊。

“不玩了,时间不早了。”祁珊珊后面这一句,说得有些小埋怨。

在听在其他人耳中,完全变了味,她语气里,分明透着丝丝小甜蜜,就像热恋之中的男女一样。

众人不由得唏嘘,原来陆筠庭好这口——清纯稚嫩的女学生……确实挺撩人。

怪不得家里面那位聪明能干的正室不得宠了。

一听祁珊珊说不玩了,在场最激动的,莫过于那个庄家了,他差点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姑娘,你终于肯放过我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好人一生平安呐!

天呐,他终于解脱了,好在只是输了十几万,十几万虽然他来说是笔巨款,但在赌场,尤其是这里,一晚输了十几万都是小事。

听说二楼玩一晚随便一个人都是千万起步,今晚他这桌输个十几万,大不了扣些分红,至少命是保住了。

“姑娘,这钱您拿着不方便,我去帮您兑换吧!”庄家心情轻松了,当即想着拍拍马屁,刷刷好感度,当然,他可不奢望祁珊珊能在陆筠庭面前帮他美几句。

只求你下次来玩的时候,能放我一马,祸害其他桌的庄家去吧。

祁珊珊挑了挑眉,没想到还能兑换,这兑换,肯定是把钱换成支票这种方便带走的东西。

这倒是把祁珊珊刚刚的小难题给解决了,祁珊珊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得到祁珊珊的允许,庄家当即有种委以重任的感觉。小心翼翼将祁珊珊面前的一堆钞票给放进一个黑色铺红纱的托盘里。

“您稍等,马上就好!”庄家说着,托着那十几万现金昂首挺胸朝不远处一个小隔间去。

那得意的模样仿佛在说:看我,我在帮陆总的女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