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诗羽问怎么忍住没对七海下手的时候,荻原明曾诚实的说过,是靠一周三次的发泄。

因为两次发泄都堆在周末,所以每周中间过渡的那一次就显得略为重要。

结果这一周,较为重要的中途发泄被两个晚上的意外陪睡连续阻拦,并伴随着一些令人兴奋的事情,就让荻原明觉得,自己仿佛理解了XX管理类本子中男主角的痛。

然后在可以出门的下午,他来工作了。

当时荻原明的心态是有点崩的,犹豫了个几秒,才给出了个去的答复。

日子不是自己过了,过段时间还有点要用钱的地方,加上早晨隐约的家庭play,他莫名浮现出了点类似于家庭责任感的东西。

而且因为他所去地方的档次问题,偶尔也会碰到点认识的人。

一般碰到无所谓,大家心照不宣的打个招呼就行,谁都不会耽误谁的时间。但找个理由推迟工作去了,碰上的人和今天的雇主认识,甚至搞不好就是当事人,那就太尴尬了。

在这第三次被刹车之后,荻原明看完风水告辞离开,一脸平静的走过街道,找个公园坐上秋千,在已经算是冬日的阳光中,点起了一根香烟。

就跟熬过头了不困了一样,荻原明的表情,淡的像是看破了红尘。

不就那回事嘛,有啥啊。

还是回家吃饭重要,对吧。

老婆孩子都在家等着呢。

感受到手机的震动,荻原明风轻云淡的看了一眼消息。

【荻原先生,今天早坂小姐来了哦。】

“……”

哦,去TMD看破红尘,老子就是个色批。

荻原明收起手机,快步去往路边,打上了一辆出租车。

…………

当荻原明回到家时,七海和早坂爱已经到了。

哦,还有岩永琴子。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上一次凑够阵容的时候,荻原明就在饭桌上见识了一场明枪暗箭,而这一次……

“您回来了,荻原先生。”

走到客厅,七海已经迎了过来,想要帮荻原明脱下外套,结果被荻原明弹了下脑门,有点委屈的捂着额头。

早坂爱以枕在沙发扶手的方式探出脑袋,笑嘻嘻的打着招呼:“下午好,荻原先生,一周不见,您对青山小姐还是那么好呢。”

荻原明瞟了一眼抱着零食看着电视,连个头也没回的岩永琴子,随口回道:“作为导师,你是不是也该教教她在这种时候老实一点,别老想着尽职尽责。”

“不要提出这种为难人的要求啊,荻原先生,女仆不是单纯的一项工作,而是一个身份,只要和主人在一起,就是女仆的工作时间。”

早坂爱手腕一翻,继续那般大大咧咧的嬉笑着说道:“所以这根本不属于女仆如何与主人相处的职业范畴,而是您在取消青山小姐的女仆身份。倘若真的取消了,青山小姐应该如何自处呢。”

虽然荻原明只是开玩笑的说,早坂爱也只是没正形的回应,但倘若用心去听,这番话似乎有着意外的严肃性。

于是她也被荻原明弹了一下脑门。

早坂爱发出了“咿”的一声,和七海一样捂着额头,显得可怜巴巴的。

荻原明脱下外套拿在手里,没好气的说道:“行,一个两个的都开始教训我了是吧,长进了啊,早坂。”

早坂爱目光微颤,那明显是装出来玩闹的可怜表情,也出现了点微妙的变化。

荻原明本就有试探之意,当然察觉到了这一丝变化,转身向楼上走去,边走边说道:“看好晚上要吃什么,然后泡壶茶拿上来,我有事要给你说。”

很显然,这话是对早坂爱说的。

于情于理,七海都不可能在自己没事的情况下,从旁看着早坂爱听从荻原明的吩咐去做事,在荻原明上楼之后便动手去泡茶。

正接水时,她听到早坂爱在身后轻声问了一句:“荻原先生生气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七海很奇怪的回头道:“怎么可能。”

早坂爱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普通的站在那里,但不知为何,七海感觉她似乎有些不安。

这是七海不知道,早坂爱会将某些不该暴露的情绪藏的很深。

如果知道的话,她就能意识到,当自己都能察觉到隐约的不安感时,就说明早坂爱已经是极度的不安。

岩永琴子也感觉这个问题很奇怪,啃着零食回答了一句:“放心吧,只要你说的对,那个男人就不可能生气。对他那样的人而言,因为正确的话语而产生怒火,会是一种会让他看不起自己的卑劣反应。”

早坂爱微微点头,从七海手中接过放着茶壶的托盘,步伐稳定而轻盈,一如既往。

“对了早坂小姐,你晚餐要点什么?”七海追问了一句。

“鸡排饭就可以,再加一份六成熟的煎蛋,麻烦啦~”

早坂爱重新恢复笑容,回着话上了楼。

但在转上楼梯拐角,彻底隔绝楼下的视线后,她停下了脚步靠在墙边,闭上眼睛喘息般的深深呼吸着,供应着由紧张所带来的缺氧痛苦。

端着托盘的手,在微微发抖。

很害怕啊。

所以很嫉妒啊。

为什么她们就不会怕,也真的不用怕呢。

虽然从气氛,音调和情景上看,所谓的“长进了啊”只是一个装作不快的说法,大概率并非生气,但荻原先生如果想的话,也是可以隐藏起真实情绪的。

哪怕依照理智分析,这种可能性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但墨菲定律的存在,已经证明了侥幸心理的可笑。

所以说到底,还是因为不一样。

一个是受到宠爱的,一个根据刚才聊天得到的信息,是以相对平等的方式相处的,这样的关系很难构成所谓冒犯,就算真的把荻原先生惹生气了,也不会有什么糟糕的后果。

所以她们才有资格相信所谓的“不可能”。

可她不存在这样的底气。

还有这壶茶,与点好的晚餐。

这不是无意义或随意的要求,而是在让青山小姐不要上楼。刻意去楼上的“有事说”和端好了茶,已经是给女仆的明确信号了。

站在荻原明房间门口,早坂爱做了三次深呼吸,做好一切心理准备,收敛起所有表情与情绪,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

听到荻原明的声音,早坂爱低着头推开了门,刚刚踏入房间,就听到了荻原明的要求。

“锁一下门。”

她端着托盘的手第二次微微发颤,但从听到话语到回身关门之间,却没有什么明显停滞。

关好了门,将托盘放在桌上,倒上一杯茶后放下茶壶,早坂爱低着头站在原地。

荻原明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看着从进屋开始就一直低着头,或者说没敢抬起头的早坂爱,笑容有些玩味。

他离开座椅,去将早坂爱抱了起来,看着她似乎没有多少波动的漂亮眼睛,感觉像是在抱着一具柔软而精致的人偶。

“荻原……先生?”

没有理会那试探性的询问,荻原明转身走向床,将怀里的人偶以较为粗暴的动作按在了床边,俯身撑在人偶身上,看着那张精致而平淡的脸随着粗暴的动作和压迫感,所浮现出的一抹恐慌。

“很害怕?”荻原明笑着问道。

“我……非常抱歉。”

首先就是道歉,嗯,很“不错”的反应。

在深深的叹息中,荻原明无奈的问道:“你啊……我应该已经重复强调过,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你在这里不是个下人。所以说,我该怎样才能让你不那么怕我呢。”

听着这样的话,早坂爱一直吊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也慢慢的呼了一口气。

她的神情稍稍自然了一点,带着歉意说道:“真的非常抱歉。”

“知道错了?”

“是的,我不该……有那么多余的担心。”

荻原明笑了一声:“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怕我‘因为你不够相信我说过的话’而恼怒?”

直到荻原明如此说出,早坂爱才意识到自己心底真的存在着这样的担忧,羞耻的回应道:“不会的,我已经明白了……”

“你上一次也说明白了,但实际上却不明白,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该换一种方式,才能让你好好记住。”

荻原明的手指按在了她胸前的衣扣上,轻轻解开。

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的早坂爱呼吸一滞。

关于荻原明不让七海上楼的用意,她确实没想到这里,因为荻原明通常不是个会乱来的人,也没发生过这样的“教育”,这样想的话,还会有种不知廉耻的自罪感。

她抓住了荻原明的手,但却不敢真的阻止,只是带着这象征性的微弱抗拒,小声的哀求道:“青山小姐还在楼下,能不能……那样……”

荻原明的手停了停,饶有兴致的问道:“哪样?”

早坂爱难堪的咬着下唇,之后慢慢张开小嘴。舌头微微吐出垫住下齿,展露出了柔软的口腔。

这样的一幕,让本就充满火气的荻原明,抛却了最后一层体面。

他俯身吻住早坂爱微张着的小嘴,另一手掀起裙角,扯开了裤袜的裤腰。

在那配合意义大于拒绝的轻微挣扎中,裤袜被完好的脱了下来,毕竟今天情况不合适,等下不能变的破破烂烂。

唇分之后,荻原明看着面色潮红,在迷离中微微喘息着的早坂爱,摇着头道:“平时的话没问题,但今天的方式不能由你选择,因为在接下来的过程中,你要好好思考一个问题。”

荻原明的手指自她的耳后轻轻滑下,看着她在轻微的颤抖中伸长脖子,又很努力的专心听着。

“好好想想,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是对你今天敢于说出指教我的话,有了巨大进步的奖励,还是不好好理解我说的话,还动不动畏首畏尾的惩罚?”

早坂爱刚想回应,就被荻原明捂住了嘴。

“不是现在,都说了让你好好想,等我问的时候再回答,内容是‘这是奖励还是惩罚’,明白了吗?”

荻原明的手没有放开。

因为无论奖励还是惩罚,都得让这小狐狸好好失控一下,而在失控的时候,这小狐狸是忍耐不住声音的。

…………………………

至今为止,荻原明都很在意早坂爱的感受,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而有了这样的印象,早坂爱进入状态的速度很快,即便少了几分温柔,对她而言也主要是另外一种极致的体验,而不至于觉得痛苦。

“所以说,答案呢?”

“是奖励!十分感谢唔……我会继续努力的……”

“答错了。”

“哈啊那就是惩罚……非常抱歉,是我没有好好哈理解记住您说的话。”

“也错了。”

“荻原先生又……欺负人……”

“可你确实答错了,正确答案是两者都有,好吧,我承认欺负人也包含在内。”

不然也不用刻意挑这个时候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小狐狸欺负起来太软和了,反应也太棒了。

无论是以这幅不成体统的样子说出“十分感谢”,还是“非常抱歉”,都显然会给男人带来极为不错感受。

在那一段给她留出了说话能力的短暂温柔后,荻原明再一次捂住了她的嘴,免得接下来她忍耐不住,被楼下听到。

……………………

正在看电视的岩永琴子抬起了头。

她看着天花板,满脸狐疑说道:“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同样坐在沙发上的七海也抬头看了看,疑惑的说道:“好像……有?是椅子碰倒了吗?”

回想着早坂爱那在她看来莫名奇妙的,担心荻原明生气了的询问,岩永琴子摸了摸下巴:“你说,荻原先生会不会潜藏着很暴力的一面。”

七海微微一惊:“诶?为什么这样说?”

“人人都有欲望,其中不乏一些肮脏的欲望,而除去道德因素,控制这些肮脏欲望的最大枷锁,便是律法的威慑力。但很可惜,律法的执行者是人,因此不能震慑所有的人。”

“很多骇人听闻的事情更容易出现在有钱有权的人那里,因为他们可以很轻易的寻求到普通的刺激,容易对更高的刺激产生需求,而在产生需求的同时,又因为可以脱罪和隐瞒,从而‘有资格’去满足自己肮脏的欲望,控制起来也更加困难。”

如此说着,岩永琴子指了指楼上。

“很显然,荻原先生就属于不会被律法震慑的那一类人。”

因为专注于提升自己,七海可以相对冷静的听完这些话,但对于最后这句给予了完全的否定:“不可能,荻原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是啊,就连刚认识不久的我,也是这么坚定认为着的。可是又该如何解释早坂小姐在上楼之前问的那句‘荻原先生生气了吗’?很显然,她眼中的荻原先生,可能和咱们眼中有些不同。”

在七海愈发惊异的目光中,岩永琴子再一次抬起头,注视着天花板。

“人前衣冠楚楚,私下肮脏不堪的例子有着很多,但没有人愿意接受暴露的后果,因此最好的选择,就是将那些肮脏的欲望发泄在不会外传的特定承受目标身上。说起来,早坂小姐是不是更早认识荻原先生?”

七海嘴唇动了动,困难的说道:“确实……比我更早。”

“他们认识和熟悉起来的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七海努力思考着反驳的理由,猛然说道,“早坂小姐也是很尊敬荻原先生的!”

岩永琴子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继续那般轻描淡写的说道:“尊敬是可以伪装的,之前的反应也可以理解为伪装的暴露。不要那么紧张,这些都只是缺乏了解的揣测,其余的可能性还有很多。”

七海稍稍松了口气,略带抱怨的说道:“岩永小姐也太吓人了。”

岩永琴子不紧不慢的捧起茶杯,将腿也缩到了沙发上,说道:“我不是在吓人,倘若不是对荻原先生的信任,就凭认识的时间比咱们长,有着与咱们不同的担心,以及刚才的碰撞声,这种可能性在我心里的准确度就可以达到七成。”

七海面色沉重的看着面前的茶几,本就没有消失的不安,也在心里又一次加重。

毕竟今天,荻原明隐约透露了让她不要上楼打扰的意思,算是有些异常。早坂爱肯定能明白,之后的表现和询问,细细想来也有些异常。

“不上去看看吗?”岩永琴子问道,“就算你不介意荻原先生是那样的人,以你和早坂小姐的关系,也会很担心吧。”

确实,这才是七海内心挣扎的关键。

即便荻原明真的是那样的人,七海也没第一时间想到离职,只是脑子里乱乱的,想不清自己应当如何。所以目前让她更加担心的,是早坂爱是否真的在承受暴力。

在良久的纠结后,七海慢慢闭上了眼睛。

“还是……不了,我相信荻原先生,也相信早坂小姐的敬意不是假的。”

岩永琴子想了想,也轻松的说道:“确实,推理不能只考虑对人群的认知和客观可能性,毕竟荻原先生也不是符合特定人群的一般人,说不定两人只是情人关系,刚才的动静是因为太过激烈,导致床板出现了声音。”

七海一抱枕扣在了她的脸上。

“更离谱了,岩永小姐。”

岩永琴子扒拉开抱枕,捂着鼻子说道:“唔,也不是没有可能性啊,你没发现你家主人似乎对女高中生情有独钟吗,没发现这个家里已经被女高中生住满,变成一个万恶的后花园了吗噗……”

这一次,岩永琴子被七海用抱枕拍进了沙发里。

“再胡说的话,等下就不点岩永小姐的晚餐了。”

岩永琴子的声音,从抱枕下闷声闷气的传了出来。

“开个玩笑嘛,不要那么激动,就四宫家那种庞然大物,加上那著名的笼中鸟大小姐,她的专职女仆当然是24小时全年待命,就连今天也是因为特别理由才有了空闲,哪有时间给人当情人啊,总不能是荻原先生晚上偷偷去四宫家偷人吧。”

在短暂的安静后,两人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哈哈哈哈,岩永小姐的玩笑可真不好笑呢。”

“哈哈哈哈,我也觉得不好笑呢,所以青山小姐,可以把我放出来了吗。”

七海单手把岩永琴子的脑袋按在抱枕下面,笑意盎然的说道:“不行,除非岩永小姐讲个好笑一点的。”

岩永琴子撅着屁股往后缩了缩,发现确实脱离不了掌控,便机智的又开了个玩笑。

“那……那个霞之丘诗羽当情人的时间和机会倒是挺充裕的,在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也是以‘荻原先生的情人’做的自我介绍,你怎么看?”

“虽然那种提议发生过,但霞之丘小姐是拒绝了的,所以依然很不好笑,你的晚餐真的没了哦,岩永小姐。”

抱枕下的岩永琴子,用名为棒读的发音方式给出了回应。

“啊,是这样吗,那还真是不好笑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