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秋回到家,她气得要命,挥手就将新买回来的花瓶给砸了,还是没办法消气,她像头暴躁的母老虎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那个女服务员走后,她去查了佟泰哲的账单,看到他点的那些菜,其中有一道是翡翠凤尾虾。她知道叶橙喜欢吃虾,那天她约她出去,她坐在那里将一盘虾吃了大半,若不是因为她在,她只怕会吃掉整盘虾。

佟泰哲等不及跟她吃饭就走,却打包带回去叶橙喜欢吃的东西,这其中的亲疏清清楚楚摆在她眼前,她能不生气?她气得肺都要炸了。

叶橙,好好的美国你不待,为什么偏偏要回来抢属于我的东西?我恨你我恨你!

白凉秋手一挥,又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摔成碎片,她站在满地碎片中,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佟泰哲摔成了碎片。七年的陪伴,她以为她终有一日能打动他,可是在他心里,她的分量还不及一个他恨之入骨的叶橙。

不,那不是恨,或许他以恨为名,但是更深重的是爱,他恨着的同时,也爱着她。所以他以恨的名义囚困叶橙,却用更深的爱将她强行留在身边。

佟泰哲,为什么你永远看不到我的好,为什么你宁愿要杀父仇人的女儿,也不肯要我?都是你,都是你让我变得连我自己都害怕的魔鬼,都是你让我变得这么可怕。

白凉秋蹲在地上,她抱着头,心疼得快要炸开了,她这一生太过顺逆,只要她想要,没有她得不到的,就是因为太容易,却在佟泰哲这里踢了一个大铁板。

从认识开始,她就在他身后拼命追赶,好不容易要追到他了,又横空杀出一个叶橙,每天看他们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她恨,恨叶橙抢走了她的一切。

于是她千方百计,赶走了叶橙,迫使他们分离,她以为佟泰哲会是她的,她甚至勾引了他不下一百次,但是最后,他都推开了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为什么,她辛苦保留的处子之身,他不希罕,却一定要跟那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在一起?她到底哪里比她好?

白凉秋痛苦极了,恰在此时,她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是那个私家侦探打来的,她本来不想接,想了想,兴许对方发现了叶橙的丑事,她接起来,“喂?”

“白小姐,你好,我是XX侦探所的探员,你上次委托我们调

查的事,已经有了进展。我们找到当时送叶小姐去的医院记录,她没有被强.奸。”

“什么意思?”白凉秋神色狠戾,没有被强.奸?怎么可能?那孩子怎么来的?

“确实没有被强.奸,当时她受惊过度,导致大出血,险些流产,而医院的记录,当时她已经怀孕七个月了。”私家侦探说。

白凉秋脑子里轰然一声,她从地上站起来,步履踉跄了一下,却不小心踩到了碎瓷片,脚底一阵钻心的痛,她也顾不得了,“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

“那桩案子被定性为强.奸未遂,那个欲强.奸叶小姐的美国男人后来被抓住,他也证实他并未得手。白小姐,那个孩子不是强.奸犯的。”

“我不信,你们之前分明不是这样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白凉秋忽然咆哮起来,孩子不是强奸犯的,会是谁的?叶橙在美国没有别的男人,答案不言而喻,但是她不相信这个答案,不相信!

私家侦探歉意道:“之前是我们没有调查清楚,对了,据我们调查,叶小姐是06年10月去的美国,那个孩子的出生日期是07年6月1号出生,叶小姐出事时是四月份,所以孩子的生父不是那个美国男人。”

白凉秋脑子里轰轰作响,私家侦探的话将她最后的希望都粉碎掉,她有片刻什么也听不见,她只看到了她这些年一手建造的幸福之塔在她眼前无声崩塌。

“白小姐,白小姐……”

私家侦探的声音将白凉秋拉回到残酷的现实里,她知道,叶橙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佟泰哲的,不,不是极有可能,是一定是佟泰哲。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你听着,我现在要你马上去给我办两件事,第一件事,修改医院记录,叶橙的孩子是07年12月底出生的,第二件事,收卖那个美国男人,不管谁问他,让他一口咬定当时强暴了叶橙。”白凉秋阴狠道。

私家侦探忍不住打他个寒颤,“白小姐,我们只调查,不做犯法的事。”

“你私自调查别人的隐私,难道不是犯法?别给我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想要钱是吧,一千万,够你去做这些事吗?”白凉秋冷冷道。

私家侦探被这一千万给砸晕了,本来还想坚持原则的,最后还是为钱屈服

了,“是是是,我们一定不会辜负白小姐重托。”

白凉秋挂了电话,越想越气,她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叶橙的孩子怎么会是泰哲的,她绝不允许那孩子是泰哲的,“啊!叶橙,泰哲是我的,你别想抢走,别想!”

楼下佣人们听到白凉秋在楼上尖叫,都不敢上去,生怕又惹得她不快了。

白凉秋发泄了一阵,心情终于好了些,她必须先下手为强,赶在佟泰哲调查前将孩子的身世处理好。只是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佟怀谨,他当时救了叶橙,自然知道叶橙并没有被强.暴,那么这个孩子的身世,迟早都会曝光。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佟泰哲开始调查这个孩子的身世前,跟他结婚。只要他们结婚了,她的地位就牢不可破,到那时,她再怂恿他去夺孩子。

叶橙,你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要睡你的男人,打你的孩子!

熟睡的叶橙,忽然不安的动了动,佟泰哲刚刚迷迷糊糊的,她一动,他就醒来了,抬头对上她的迷蒙的目光,哑声道:“怎么了?”

“想上厕所。”叶橙揉了揉眼睛,发现她趴在佟泰哲身上,两人还紧紧的连在一起,她的脸忽的红了。

佟泰哲看着她俏脸上醉人的红晕,嗓子更哑了,他故意挺了挺腰,“我抱你去。”

叶橙浑身如触电般**了一下,她撇开脸,慌乱的从他身上爬下来,“我自己去。”她顺势卷走凉被,不经意回眸间,看到他腿间高高站立的某物,她吓得连忙回过头去,咬牙道:“佟泰哲,裤子穿上。”

佟泰哲看着那个小女人又羞又气的冲进卫生间,他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直达云际,这个小东西,无论被他爱过多少次,每每看到他的兄弟,都会羞红了脸,真是可爱。

跑进卫生间的叶橙,恨得直磨牙,她一屁.股坐在马桶上,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这几次他们都没有采取措施,万一……

想到那种可能,她俏脸煞白,不行,她绝不能再次怀上他的孩子,明天她得找机会出去买避孕药,让他戴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只有她自己防患。

叶橙出来时,佟泰哲正靠在床头等她,看到她出来,他眉眼含着一抹温润的笑意,向她招手:“快点上来,你再不出来,我都以为你掉进马桶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