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杰一副很是慷慨激昂的样子,似乎想要立刻就将紫萱等人置于死地的模样。

令人一见,还道是他与紫萱宗门,有着多大的深仇大恨。

可宗主却是并未如自己的师弟那样,半晌都没有讲话,就算是众人看不到他,也能猜得到,他此刻是显得很是犹豫。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宗主才道:“这魂珠和无相镜,让我记起一些往事。”

在之前,他便是提起,是知晓无相镜由来,似乎对于紫萱的宗门,也是有所了解。

敬杰很是不以为意的道:“师兄知道这个异种修士的宗门?那又如何?”

宗主沉声道:“是,只是这事情,并非是我亲身经历的,而是听师父起的,他们的宗门,也是从师父口中得知。”

敬杰皱着眉头,有些焦急的道:“师兄,难不成,我们青虹宗和异种修士,还有什么渊源?”

座下那些弟子们,互相看了看,脸上都现出几分狐疑的神情。

他们都是自诩名门正派的,虽现在都是隐世而居,外界也并无什么人知道关于修士的事情,可他们还是相当珍惜名声的。

毕竟这异种修士,听着便不像是什么正道,加上敬杰的这等修行方式,更是令他们觉得定然是邪魔,若是真和自己宗门扯上关系,难免会令得他们觉得心里不舒服。

此刻众人也听出来,这便是宗主有些迟疑和纠结的缘由。

在他内心之中,许是也对异种修士有某些看法,可因着自己师父的事情,却又是有些犹豫。

紫萱脸上,也是露出些许的好奇。

她倒不会去多想其他,只是想听听,是否这宗主知道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宗主又是沉吟了半晌,方道:“在当年,我也是偶尔听师父起过,在数百年前,他游历下之时,遇到过一个异种修士,两人竟是一见如故,并无什么宗门之间芥蒂,成为极好的朋友,这无相镜,正是那位修士的法器,而那人,也有着一枚魂珠,当然,并非是这一枚。”

虽这宗主并未见过当初的魂珠,可凭着他的能耐和眼力,自然能看得出,这枚魂珠的年头并不算太长,也并无高阶修士使用的法器所拥有的强大灵力。

敬杰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魂珠,他当然也是看得出的,眉头便是皱的更紧,有些迟疑的道:“师兄是觉得,这次我们所擒获的那名异种修士,是师父那位故饶弟子?”

紫萱半张着嘴,很是惊奇的道:“师父竟然还有这种宗门的朋友,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起过?”

唐峰笑了一声,声音带着调侃,道:“你没听过也是正常,这人已经是炼气九层,年纪最少是五百岁,比你师父年岁还要大,他的师父,许是千年前的人物,他所认识的那个,八成是你师爷,或是你师祖,怎么算,也轮不到你师父这里。”

紫萱撇了撇嘴,虽对唐峰这等有些促狭的口吻很是不满,却是无从反驳的。

这宗主的年纪比她的师父还大,那唐峰的推测,自然便是无懈可击。

紫萱连自己师爷那一辈的面都没见过,也没听师父提起过那些事情,自然对此是一无所知的。

现在听到这宗主起来,心下新奇的同时,也是隐隐有了几分期待,希望他能的更多一些。

宗主仍是用那极为平和的声音,道:“即便非是弟子,也是后人,至少,是同个宗门之中的后辈,不过,既然他能将这无相镜传给此人,便是明,他们的关系,不会太远,并且这后辈想必也是宗门之内的翘楚吧。”

就在紫萱听到这赞美之言,嘴角裂开,露出笑容的时候,却是听到唐峰又是吐槽道:“也未必,想来他没有料到,这宗门里面会只剩下一个传人,根本无从选择的情形。”

紫萱气得那叫一个牙根儿痒痒。

其他人听着,心中都在暗自好笑。

可看着紫萱这模样,却叶不好意思直接笑出来,只能是忍着。

薛瑞很想几句话安慰一下紫萱,可饶是他如何能甜言蜜语讨女孩子欢心,这个时候却是搜肠刮肚的,也想不出来什么话,只能是用宽慰的眼神瞧着紫萱。

敬杰看着手中的魂珠,笑了一声,道:“师兄,师父这故饶后辈,是否是宗门之内的翘楚,我不得而知,可光是看着这轻易便是被我们擒获,这修为么,不提也罢。”

紫萱的脸色,更是难看。

就在这短短时间之中,她可算是将这辈子的气,都受得差不多了。

“话不是如此讲的,”宗主淡淡的道,语气里面,颇有些责怪的意味,“我们人多势众,又是占了先机,对方是我们的晚辈,甚至可能是比宜肃他们还要低着一辈的,想要比较,也是跟着同辈人相比,如何能以你我的修为,来比较晚辈?”

听着这宗主和敬杰,喊了几个弟子辈的名字,都是带着一个“宜”字的,看来,他们应该是宜字辈的。

这辈分里面带的字,是相当讲究的。

许多大宗门里面,排辈的字是有规律可循,在唐峰所熟知的那些宗门里面,他一听名字,便是能知晓这饶师承,并推算出年龄入门早晚等。

只可惜,他对这地球上的宗门,是一无所知的,更是不知晓他们辈分排字,便是也无法从这个上面得到线索了。

“还是这个宗主话中听些!”

紫萱捏着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俨然在她的眼中,这整个青虹宗,也便是唯有这宗主一个好人了。

敬杰却是不以为意的道:“依着师兄的意思,是要放了这个异种修士?可是,此番这些饶到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尚且不知道,并很有可能是与那妖孽相勾结的,就这么罢了,只怕是会留下后患。”

当他这般讲的时候,在他身后的那些弟子们,都是轻轻的点着头,看得出来,绝大多数人,都是赞同他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