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必须进行尸检(1/3)

这时,门外喧哗起来,周音蓉满面愁容进来道:“来了好多警察。”随后铁索便和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铁索看到鲁恩,道:“接到你的电话,我们立即赶来了,这是刚从国外回来的丁川法医。”

丁川是个神采奕奕的年轻人,满身海外的气质,看他紧抿的嘴角,便知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刚归国的年轻人踌躇满志,预备做出一番事业来,但要不了两年,他就会变得象所有上海人那么精明活络、讲究派头。

鲁恩道:“戚佩颜小姐死因不明,我怀疑有人给她注射洋地黄,这位方医生,刚好丢了注射器和洋地黄。”

“是要解剖么?”陈生道。

“这个只有解剖才能证实。”

“要把姑母和佩颜拉到市内吗?”

“其实对于非正常死亡的人来说,火化更好,骨灰可以按葬礼下葬。”丁川道。

“死了两个人?”铁索竭力让脸显得沉痛“又是谋杀案,我们有什么要做的?”

“不必了,廖启智警官已经做得很好了。”

廖启智忙向长官敬礼,铁索点点头。廖启智道:“长官,月浦镇警察所昨晚接到报案,松庭女主人戚陈月娥在房后被杀,死者年五十七岁,脑后颅骨被击碎,凶器还没有找到,据和戚陈月娥同行的人称,当天下午,有松庭房后松林看见有陌出人出没,目前已对出现的松庭的陌生人进行排查,找到可疑人。”

“嫌疑人找到了吗?”

廖启智犹疑道:“目前,有一个……”他看着鲁恩。

铁索总算不再装沉痛,道:“很好,鲁恩在这里,捉拿凶手指日可待,月浦警察所一样有功劳。”

尽管和铁索合作多次,鲁恩对他的夸赞还是皱了皱眉。

陈生低声道:“佩芸恐怕不会同意解剖,毕间剖膛开肚,对姑母和佩颜来说……”

他们在说话时,

丁川已走到陈夫人尸体旁,掀开盖在她脸上的白布,道:“死者的年龄在55—60岁之间,生前生活优渥,身体完全僵硬,死亡时间应在20—25小时之内,由重物击中脑部而亡。”他拿起陈夫人的手:“死者生前患有风湿痛,用过消炎制痛的莫比可、乐施、做过按摩。”

又道:“死者生前没有生育过,思想开明,比较注重保养,应该有自己的家庭医生。”

年轻人敝了一股气,一心想被人肯定,他这么一说,果然惊动了所有人,鲁恩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对铁索道:“恭喜。”

铁索喜形于色,道:“警局添了一员虎将。”

鲁恩道:“丁法医,请到这边来。”他亲自带路,把丁川带到陈夫人的房间。

戚佩颜的尸体平放在陈夫人床上,脸上盖了一块纱布,丁川拿过纱布,看着佩颜张开的嘴,凑上去闻了闻,道:“脸部狰狞,口里没有气味。”拿起佩颜的手臂:“没有紫斑,不是中毒而死。”

又道:“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身体强壮的年轻女子,没有心脏病和其它脏器疾病,左臂上的针孔是静脉注射痕迹,扎针不熟练,是否药物导致心衰,这个需要进一步解剖才能知道。”

“那么把佩颜的尸体带回警局吧,佩芸会理解的。”

他们回到客厅,看见周音蓉和脸色苍白的佩芸摇摇晃晃下楼来,只几个小时不见,佩芸就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一般,头发蓬乱,眼睛里满是血丝。

鲁恩道:“佩芸,必须对佩颜进行解剖,才能找到她的死亡原因。”

“你不是说过了,佩颜是他……”他看着方执中,眼睛里喷出怒火。

“佩芸,你要冷静,方医生只是有嫌疑,现在没有证据证实方医生就是凶手。”

“但是……”

丁川道:“我们尽量小心

,归还给您的,是完整的人,不会破坏死者形体。”刚回国的人彬彬有礼,风度十足。

陈生劝他道:“佩芸,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佩芸的眼里流出了泪,道:“你们小心……佩颜。”他忽然甩开周音蓉的手,转身“噔噔噔”上了楼。

面色阴沉的陆其声道:“鲁恩先生,执中……”

鲁恩看着垂头丧气的方执中,道:“恐怕两位暂时不能离开松庭,等佩颜的尸体解剖出来,还要询问两位。”

方执中大滴跟泪落了下来:“诸事不顺,想不到命中还有这样一劫。”他象一个无助的孩童一样哭泣。”

鲁恩赶忙走开,他怕他的同情心会影响他的判断,以前几次他的判断出现失误,都是同情心泛滥所致,尽管如此,方执中的眼泪还是打动了他。走出门外,他叹了口气。

紧跟着他的铁索道:“怎么?”

鲁恩道:“我想是我错了。”

铁索看着他,鲁恩道:“方执中是个重视颜面的人,他来松庭追求佩颜,一度赢得过她的欢心,并且得到了松庭陈夫人应允,大家认为他们就要定婚了,这时松庭闹起了鬼,定婚的事情搁后,闹起了鬼,——难以想像。”他缓缓摇头,显然觉得松庭闹鬼之事不可思议,铁索和他合作过无数个案子,还从来没有见他如此困惑过。

“佩颜忽冷忽热,大庭广众之下让方执中大失颜面,方执中性情阴柔,暗中起报复之心,利用佩颜伤痛之即,给她注射过量的洋地黄,有人在激动失去理智情况下,的确会如此行为,但方执中的性格,不象是能做出杀人之事的人,如若换做别人,不会这么愚蠢,留下如此明显痕迹,他为什么要拿走佩芸衬衣?难道……是他想嫁祸给佩芸,而佩颜看出了些什么,被他灭了口?”

“你说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