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新的尝试
西部牛仔真乃性情中人，说尿就尿。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还剩38分钟，得抓紧时间了。这个法子不行，换个思路。”
精灵射手走到考场的正中心，昂首望向头顶上空的琉璃灯，屋顶上一共坐落着六盏灯，中心是一个复合型的琉璃灯，外围另有五盏样式很普通的灯盏各自占据五边形的五个顶点。
从面试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跟着别人的思路走，这回总算有点自己的想法了。他指着考场四面泛着荧光的墙壁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墙体散发的光强其实很弱，即便把它们全体换成一套普通的石壁，这间考场中的亮度不会受到多少影响，我们头顶上的这些灯才是主光源。”
“嗯，你的意思是？”
北方剑客双手捧在胸前，一时间没能听懂精灵射手的用意。 .
“我觉得考卷应该跟水没有关系，光才是破解它们的最好方法。现在我们能试的光都已经照了一遍，唯独，那些隐藏的光束！”
“隐藏光束？”
“是啊，就在那些墙体中，隐藏着超越表面强度的光源。我打算把射爆这五盏灯，看看会发生什么，你们要做好迎接黑暗的准备，其实也不会太黑啦。附近这些墙体中的魔法粒子会根据环境的亮度自行调节，就好比白天看不到萤火虫，夜晚却很清晰。”精灵射手架起一支木箭，礼貌性地问了句：“有人反对我射爆这些灯吗？他们灭掉之后，我们或许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没人反对，在场的面试者谁没过黑天暗地的经历？
心智成熟的人谁会怕黑，再说，万一这里真的黑了下来，每个人都有多种方法制造光亮。
砰！
一支木箭率先射爆了屋顶中心的复合式吊灯。
啪！啪！啪！啪！啪！
紧接着精灵射手一鼓作气射爆了另外五盏灯。
最后那盏灯位于“智障大叔”的头顶，他双手捂住脑袋匍匐在桌前，上空每灭掉一盏他便颤抖一次，实在怂得不像话。
伴随最后一盏灯熄灭，整个考场顿时昏暗了几分，但这种状况只持续了四五秒，很快精灵射手的预测便灵验了。四周的墙体透出的淡白色光晕越发变得刺眼，光强持续飙升之后隐隐有种日光灯的强度。
整个考场一片通亮，这种纯白的光线比起琉璃灯的淡黄色光线更让人神清气爽，视野通亮的同时大脑也随之清醒。
“来，再试试看。”精灵射手带头走到南面的墙壁前，将牛皮纸放到强光前。
这次的光勉强能透过纸张了，可惜依旧没能让隐藏的题目显形。
其他人也都先后尝试，全无收获。
这番折腾又耽误了所有人一分钟的时间，精灵射手尴尬地挠了挠一头银色长发，“啊，不好意思……”
“咦？等一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其实是有一个非常完善的管道系统！”牛仔单手倒扣头顶的帽子，缓步走向精灵射手，别有深意地环顾周边一群人，抖了抖鼻头笑道：“没人发现吗？呼……闻闻看？”
“气味没有了？”李推低声笑道。
确实，牛仔这种新陈代谢很快的人，体液的味道会很重，但是他尿了一墙角之后没过几分钟气味便消散了。
理论上即便没有惹来一屋子骚气，至少小范围之内会有很重的气味。
然而这股气味很快就散去。
“是啊，说明这里有很不错的通风管道，所以我在想既然有通风管道，会不会有其他管道呢？比如说……”
“水？”
“是啊，魔探局的人跟异界旅者之间有很深的文化摩擦，学到的东西应该不少吧。管道系统其实一点不难办，听说在某些异空间里，几百年前某些国家的平民就已经普及了通水管道系统。”牛仔说话间刻意冲李推挤了挤眼，这段话外人难懂，李推秒懂。
西方国家的用水管道系统很早就普及到老百姓当中，部分专家在讨论罗马帝国的衰亡时提到过这样一个猜想：公民的身体素质也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兴亡，罗马的城镇用水管道的取材不科学，当时主流使用的金属管道对人体健康带来极大的影响，有毒金属离子渗入人们日常的饮用水中，导致身体机能每况愈下。
这种有毒金属是铅。80年代英国《泰晤士报》发表了一篇文章，其中认为西罗马帝国是由于“铅中毒”而衰亡的。罗马城市的供水管道是用铅制作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铅逐渐被锈蚀，长期使用这种铅水管的罗马人智力因此下降，以致到公元5世纪时，他们缺乏应付帝国内外危机所必要的智力。
类似的悲剧还有很多，现今社会日本人大肆宣扬h系的影片和动漫，实际上正是在毒害其他国家的青年一代，尤其是像中国这类思想开放度不及西方国家的发展中国家，青少年在青春期，甚至20岁之前都没法获得异性伴侣为其满足生理需求，唯有通过“撸管”解决心中邪念。
久而久之，身体受到的残害程度不比古罗马的“铅中毒”差多少，真正到了战争爆发或者末日来袭之时，身体素质和头脑资本能达到“智者”和“武者”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一个民族在迷茫中衰落，所幸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觉悟……
古罗马的繁荣程度比起费伦卡尔大陆的几个主流帝国还差的太远，加上天神小队的队长对费伦卡尔这边的背景资料做过严谨的笔记，所以西部牛仔一口咬定这边会有通水管道。
“看到那个孔洞没有？不知道你们视力够不够，不够的话就找傻子借眼睛吧。”牛仔抬手指向头顶，那里本是中心吊灯，之前李推也关注过那个位置，但注意力被复合式吊灯的框架和灯芯所吸引。等到这些碎裂之后才发现原来中心位置还有一小串空洞。
“如果有人对这次考核不满，一把火烧了这里，会不会触发警报以降下水流？我们不妨试试看？那谁，瘦子似乎会玩火吧？你来试一试？”
“我够不着，你觉得我站在低处玩火能触动那么高的机关？”李推摊开双手。
“那么，似乎也就只有龙人会玩火了啊。”牛仔极不情愿地看向火龙战士，他这个眼神自然惹来对方不满。
“一群没用的家伙，连基本的飞行都不会吗？”
噌得一声，火龙战士背后伸出两片肉翼，得意地扫了牛仔一眼，腾身飞起，升空过程中冷喝道：“如果它真的能出水，那么我来让它出水！你们做好准备，瘦子和剑客你们俩每人还有一份多余的考卷吧？这上面的孔洞如果有药剂洒出来，注意及时拿多余的考卷过来做实验。”
“龙兄，你自己也小心一点啊，担心洒出来的**有毒！”精灵射手好意提醒道。
“放心吧，这次面试甚至都不主张我们相互间发生斗殴，魔探局的人又怎么会主动致我们于死地呢？”牛仔满不在乎道。
精灵射手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对了，想说点什么就低下头，不要对着监控水晶说话。”
说话间，那火龙人已经振翅飞到屋顶。身体刻意躲开那一圈空洞，左爪托起一团炽热的火苗，对准孔洞发起一波熏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