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倒!倒!”

在几位保安的哄笑声中,苏扬完全身不由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居然不醒人事了。

“特么的,这么菜!打架是个好手,可惜脑子太笨了,嘿嘿!”牛子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将躺在地上,疼得爬不起来的杜河山扶了起来,“杜哥,你没事吧?”

“特妈的!等凌哥交代我的任务完成后,我非捅死这小子不可!”

杜河山口角还流着血滴,自从吴小刚走人后,他姓杜的也算是牛子这帮保安的老大,刚才被苏扬像踩烂泥似的踩在脚底下,这有多丢人就不用说了。

杜河山灰头土脸的,现在很想拿刀子扎苏扬几下。不过他一来没力气,二来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整治苏扬的时候。

牛子找来一团卫生纸,给杜河山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一脸讨好相地说道,“杜哥放心!这一回呀,你就是不想让姓苏的这小子死,怕是也难啦!嗯,身为老师,闯进女生的宿舍,想强暴女生,这个罪名要说多大就有多大!拉艹场上枪毙五分钟,恐怕也没人反对吧?”

杜河山疼得直咧嘴,办倒苏扬,这本来是值得庆幸的事儿,但他现在却疼得笑不出来,向牛子说道,“那个摄像笔呢?快找找,看看还在上铺那校服里没有!”

“好!”牛子答应着,立刻取下上铺那个女生的校服,翻检了几下后,向杜河山说道,“杜哥,在这儿呢!这回办事了!这支摄像笔里记录着苏扬这小子和慕欢欢**的实况录像,嘿嘿,到时候咱们办死苏扬,回头一人拷上一份,既可以在寂寞的夜晚派上用场,又可以发到网上去,制造一个‘师生门’,我想点击率一定很高的吧?”

“哈哈!你小子也真有才,是个做导演、当制片人的好材料!”

杜河山满意地拍了拍牛子的肩膀,目光落到苏扬穿着的裤子上去。苏扬的裤子穿得整整齐齐的,腰带还紧紧地扎在腰上呢。

杜河山皱起了眉头,再一回想,刚才自己破门而入时,苏扬的裤子好像也是齐整整地穿在身上的,难道……

“慕欢欢,你在想什么呢?你实话跟我说,你和苏老师有没有办上?”杜河山无比粗俗地问道,特别是这个“办上”二字,好像在说牛马的胶合似的。

慕欢欢正在匆匆忙忙地换着衣服。

“我问你话呢,听到没有?!”杜河山向正在穿衣服的慕欢欢厉声斥道。

“没有……”

“什么?没有?特么的!”一听慕欢欢嘴里说出“没有”二字,杜河山勃然大怒,他在苏扬手上受了辱,本已经怒气填胸,现在慕欢欢回应他的态度并不积极,再一次触碰了他的底线。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抽在慕欢欢的脸上。

杜河山打苏扬这个男人打不过,打慕欢欢这个柔弱的女生却不在话下。势大力沉的一个耳光抽在慕欢欢脸上,直接把她抽倒在坑上,脸上呈现出五个清晰的掌印,甚至嘴角都流出血来了。

慕欢欢眼眶里的泪水立刻就流出来了,哭着分辩道,“我是说,我没有和苏老师发生什么!苏老师没有对我做任何事,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在之前,慕欢欢心不甘情不愿地,扮成性感美娇娘来诱惑苏扬,这在她心里已经很惭愧、很委屈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被打一个耳光,委屈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怎么止也止不住。

“哭!你哭你妈个逼啊!真当自己是慕家的千金大小姐是不是?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只要老子高兴,现在就让兄弟们轮了你,看你还哭不哭!”

杜河山恶狠狠的,一把揪住慕欢欢的头发,他一脸的狰狞,简直就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似的。

慕欢欢头发被揪,头皮生疼,不过迫于杜河山之威,她却真不敢再哭出一声来了。愤怒之下的杜河山,没准真敢让这些人面兽心的保安强暴自己!

“你娘的熊!老子让你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怪不得在慕家只落个灰姑娘的角色!你留着身子不给姓苏的,想给谁?想孝敬老子吗?”

杜河山大怒着,知道慕欢欢并没有说假话。换句话说,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这支微型摄像笔中,并没有自己想看到的内容。

既然摄像笔中没有苏扬犯罪的“证据”,那么说白了,自己又特么的白忙一场了!

想清楚这一点后的杜河山,情绪极其暴怒,巨大的失败感嘲笑着他,一时之间,恨不能将地上的苏扬和坑上的慕欢欢直接腰斩。

“苏老师他是正人君子,他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你们让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慕欢欢在受辱之余,还向杜河山反驳了这么一句。

“特么的,你个夜叉!”杜河山大怒,扬起手掌来又要痛打她,可能是觉得打来打去也没什么意思,手掌停在半空,又收回来了。

“杜哥,别跟这夜叉生气了!既然摄像头没拍到咱们想要的内容,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不能因此而打乱全盘计划吧?那样的话……”牛子十分惆怅,显然,摄像笔没能捕捉到有价值的内容,他的利益也大受损失。

“按照咱们的计划,先把姓苏的这小子给关起来!至于他和这个臭丫头的奸情,特么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回头问问金主再说吧!”

杜河山被苏扬痛扁了一顿,现在无论身心都难受得很,再说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足智多谋的人,所以面对眼下这个变故,他委实是一点应变的招都没有,只好尽可能依照计划行事了。

于是,两位身材高大、力量雄浑的保安走到昏睡在地上的苏扬身前,粗暴地将他架起,就像拖运死尸似的,直接拖运到保安楼的三楼,丢到了一间连电灯都没装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简直可谓徒有四壁。没有电灯,没有坑位,甚至连张凳子都没有。除了窗户之外,有的只是黑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这间黑暗的房间里,苏扬悠悠地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苏扬疑惑地看着四周这漆黑的一片。

苏扬缓缓地站了起来,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还不错,没有发现身体哪个部位受伤。就是头部还是有点晕乎乎的,摸了摸后脑勺,居然胀鼓鼓的。

回想了一下前情,苏扬知道了,后脑勺上的这个包,应该是当时自己中了毒气摔倒在地上时,头部碰击地面给碰出来的。

“特么的,那几个鸟人呢?去哪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因为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苏扬完全无法判定自己所在的位置,也不知道这是在校内呢,还是在校外。

四周虽然黑咕隆咚的,但这是一所房间总是不会错的。既然是房间,那就一定有门。要想离开这里,先找到房门所在是必须的。

于是,苏扬像个睁眼瞎子似的,伸着双手在虚空中摸索着,脚下每迈出一步也是分外谨慎,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走了七八步远,手上有些凉,再摸了几下,终于确定摸到房间的墙壁了。

苏扬沿着墙根行走,很快就又摸到了房门。苏扬的手放在门把儿上,十分轻微地用力旋转了一下,可以确定门是锁上的。

“不知道外面有没有看守人员?”

苏扬心里盘算开了,要是房间外并没有看守人员的话,虽然门是锁住的,但凭借自己之前混迹江湖时,所钻研的那一套开锁的本事,想弄开这道门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可如果有看守人员在外面的话,那就难办之极了。毕竟,开锁是要发出声响的,而用自己的法子开锁,发出的声响会更大,一旦不小心惊动了看守人员,那自己还忙活个屁呢。

苏扬急得直搓手,又沿着墙壁在整个房间内走了一圈,可以基本判定,这房间里只有这一扇门算是个出口,并没有窗户。也就是说,要想离开这里,必须得从门里走人。

苏扬心里突然一动,既然来暗的不行,为什么不能试试来明的呢?

咚咚咚!

苏扬伸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门,然后问道,“有人吗?”

话音方落,只能门外不远处有脚步声响,接着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回答道,“敲什么门!有什么事儿!”

苏扬一听外面这人说话的声调,就知道这人是被自己惊醒的。刚才自己趴在门上听了一分钟的时间,并没有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想必刚才这人在外面打着磕睡呢。

“大哥,能开一下门吗?我有事儿!”苏扬小声说道。

“艹你妈,什么事儿!”外面那个声音势若雷霆地喝问。

“我……我想解手!”虽然借故解手这个说法已经在电影电视中用烂了,但是这仍不失为一个正当的理由,他总不能让自己憋着吧?那样不是太残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