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心痛地悔恨

乔宁一下子呆住了,一言不发地看着。脸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

厉敏娴的情况……真的很不好。

原本如花似玉地少女,现在全身都被插满了管子。脸上带着呼吸机,可是半张脸被包裹着白色的纱布。虽然看不清具体情况,但是只是这样就已经很恐怖。

她那么爱美,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乔厉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如果真的毁容……即便是她醒过来,也该有多伤心。

“她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她才十八岁。”厉承衍沉沉道。

乔宁哭都哭不出来了,心里绞痛不已。

她说不出道歉的话了,因为不管说多少声道歉都没有任何意义。厉敏娴变成这个样子,她道歉又有什么用,能让她恢复如初吗?能救回她的性命吗?

这一刻,不止厉承衍恨她,就连她自己都恨死了自己。

“你回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厉承衍突然无力地松开她,又重新坐下来道。

乔宁捂着嘴不断呜咽,她知道厉承衍已经伤心至极,也对她彻底失望。

挪着沉重地步子一步步离开,她很不想走,可是又不能不走。

留下来只会让厉承衍更加心烦,她又何必在这里碍他的眼。

不过刚走了两步就被突然冲过来的叶子吟拦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大骂:“贱人,都是因为你才把严素害成这样,你怎么不去死。”

乔宁被打的身体一歪,捂着脸跌倒在地上。

她慢慢地站起来,红着眼圈看着愤怒不已地叶子吟。以往她还能叫嚣着反驳回手,可是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素有可能废了一条腿,这代表着什么?她又有什么资格反驳,她不过是打了她一巴掌而已。

不过叶子吟还想再打过来的时候,却被人突然抓住手腕。

叶子吟扭过头看向厉承衍,不可置信道:“厉承衍,你疯了吗?你还拦着我,你妹妹还躺在重症监护室没有脱离危险,你怎么还拦着我。”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妻子。”厉承衍沉沉道。

叶子吟冷哼:“厉承衍,你可真是痴心。为了自己妻子连亲生妹妹和亲兄弟都不顾了,她就是个扫把经,祸水,你看她把他们害成什么样。”

“闭嘴,你要是再敢动她一根指头,我就不会放过你。”厉承衍终于不耐烦,厉声吼道。

叶子吟脸色一僵,甩开厉承衍的手愤愤离去。

乔宁捂着脸慢慢松开,看着厉承衍说:“谢谢你。”

“去找米戴,她会保护你,别再来这里了。”厉承衍闭了闭眼睛沉声道。

乔宁心痛不已,干枯地眼睛再次涌出热泪。

可是她知道厉承衍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她连忙扭过头大步朝前走去。

不过她没有去找米戴,她把厉敏娴害成这个样子,害的厉承衍如此伤心。

她怎么还有脸去找米戴,让米戴保护她。

神思恍惚地往医院外面走,她不知道接下来她要去哪里。可是她一个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人却住在医院里,连她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可是出了医院又能去哪里?

家里是回不去了吧!这个样子,她怎么还好意思回去。

呵,怪不得都说女人结了婚还是有个娘家好,如果娘家肯留一个房间更好。这样即便是自己伤心欲绝的时候,也有地方可去。

可惜她母亲不在这边了,就连最好的闺蜜徐萌都回了老家。

她现在还能去哪里,身无分文又能去哪里。

“哎,小姐,你没事吧!”

乔宁走着走着,突然头一昏便倒下去。幸好旁边有个路人及时反应过来,扶住她问。

下一秒,突然过来一个人将乔宁从那个路人怀里扯过去,冷着脸对那人呵斥:“你也敢碰她?”

“神经病啊!”路人做好事反倒被骂,嘀咕一声赶紧离开。

“乔宁,你怎么样?”男人抱着乔宁晃了晃问。

乔宁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曾邵溢的脸。

以前明明是那么讨厌的人,可是这一刻看到他竟也觉得亲切。

“带我离开。”乔宁喃喃出声。

曾邵溢心里一喜,连忙抱起她道:“好,我马上带你走。”

乔宁苦笑,最终终于昏过去。

曾邵溢满怀爱意地将乔宁抱上车,让司机开车直接送他们回家。

他因为厉承衍的警告一直没敢回过丰城,上一次是跟着乔宁一起回来。不过在机场看到厉承衍的人便匆匆离开了,但是他又觉得长此下去这样也不是办法。

于是便亲自回京城,跟老爷子磕头道歉。

想他曾邵溢从小长到大什么时候服过软,当即就把老爷子给震惊住了。

接下来又找了其他几个亲戚做说客,终于说服老爷子解除了这个禁令。不过老爷子也警告他,不许再做出格的事,也不许再得罪厉承衍,厉家虽然远在丰城,可是也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曾邵溢自然点头答应,马上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结果一来就听到这件车祸大新闻,马上赶到医院来,正好碰到乔宁。

看到乔宁全须全脑他也就放了心,不过到底昏过去了。到家后又马上找医生到家里来给她诊治,听到只是轻微脑震**后的后遗症,再加上有些低血糖才会昏迷,曾邵溢这才放了心。

连忙吩咐佣人去熬补血的粥,又让人给乔宁去布置新的衣服。

等乔宁醒来后,一边给她喂粥一边说:“你就放心在我这里住着,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更不用往心里去,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

看来曾邵溢是已经打听到厉承衍对乔宁的态度,还有叶子吟对乔宁动手。

“你为什么觉得不是我的错?”乔宁喃喃问。

曾邵溢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不是你的错,凭什么觉得是你的错。车又不是你开的,又不是你让厉敏娴去聚会。是她非拉着你过去,也是那个叫严素的执意送你们回家。车祸谁都不想,凭什么把这个过失的责任算在你头上,跟你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