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没了眼睛
不一会功夫，上官虹玥便带回来了窦建兵，那窦建兵因为案发后买主突然狠狠砍价，也就没出手，见到警察去到家里，觉得一来是瞒不住了，二来自己欠了一屁股债，监狱都比外面活得长，就将所有的罪都认了，即使认罪后才知道活着的两个劫匪还没抓到，也没后悔。
江女士基本上算是找回来所有被抢物品，想重谢上官虹玥和凌晨，但上官虹玥拒绝接受“谢意”，并告诉江女士，如果真心要感谢的话，就该去谢凌晨。江女士听后自然也就知道那些消息基本都是凌晨传给上官虹玥的，但她只关心自己被抢走的金银珠宝，并不关心凌晨是如何知道的。然后约了凌晨吃饭，为表达谢意，给了凌晨一张十万的支票。
凌晨虽觉得起初并非是为财，不过也算是帮江女士找回了价值三千多万的金银珠宝，即使没有事先约定，但也算是帮了江女士大忙，再者比起之前自己拟定的涉及资产的1%-2%的收费标准，也不算多，也就接受了。为求心安理得，更是安慰自己这是好人有好报的原因。
赃物基本算是全部找到了，但还有两个匪徒没有抓到，凌晨觉得事也没有完，几乎天天往警察局跑，帮着上官虹玥抓捕马重和马奇。窦建兵虽招供了所有的罪行，但他并不知道几个抢劫犯的真实名字，只知道绰号。
凌晨无奈，顾不得别人会不会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仍将马重和马奇的而身份说了出来，方便警察追查。警局根据身份信息，全城通缉，到处贴满了悬赏通缉令。
马重和马奇因为知道他们藏着的赃物已被警察挖走，心中愤怒异常，但迫于无奈，只得藏了起来。
此时凌晨便感觉到力不从心来了，没有鬼魂给他提供情报，就如同失去了眼睛，只能根据有限的线索追查。没有重要的线索，警方就没办法做出大的决策和行动。
由于上官虹玥对这个案子贡献巨大，而之前负责的药店入室盗窃案又跟这案子扯上了关系，杨启也就让上官虹玥和于吉参与到许芳的负责小组中，但在行动上，上官虹玥和于吉基本和许芳他们是分开的。
凌晨也很热心，顾不得寻找下一个“客户”，一直跟着上官虹玥和于吉，上官虹玥见他每天都到警察局，自己也很开心，都不过问他上班的事。几个人奔波了几天，也没大的收获，凌晨由于担心两个匪徒手上的武器不少，考虑到上官虹玥和于吉安全，叫他们跟着许芳行动，但上官虹玥觉得人太多行动太迟缓，于是坚持三人自行行动。凌晨知道上官虹玥性子倔，只得尽量跟着她，至少指望自己能关键时刻帮她一把。
马重一众人在这个城市待了三年，职业惯性让他们平日里时刻关注着大街上的监控，哪里的监控怎么避开，三年来在心里演习过无数次，所以即使警方根据监控画面逐渐缩小范围，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到了周末，凌晨心想自己得不到鬼魂提供的信息，也是在帮不上什么忙了，有些想放弃，打算接着找“客户”，便没去警察局，上官虹玥习惯了有凌晨围绕的日子，不见凌晨，担心凌晨有什么事，便打电话问凌晨是不是不舒服，听到上官虹玥的声音，凌晨又担心上官虹玥只跟搭档于吉一起行动，而且两个都几乎是菜鸟级警员，于是只得跟着去，好有个照应。
三人从办公楼下来，正打算出发，凌晨总结了几天毫无收获的教训，道：“我觉得他们有可能是故意出现在监控能拍到的地方，然后再避开监控，到了一个监控范围不完善的地方藏起来了，最有可能的就是被我们忽略的老小区，城中村等地方，而且还有可能是在距他们最后出现在监控中的位置很远的区域。”
上官虹玥听后道：“很有这种可能，但全市这么多的老小区和城中村，也无从下手，要是挨个排查，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
凌晨沉思片刻道：“满大街都是通缉令，他们肯定不敢频繁出动，会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藏起来，就连买生活的必须品，都只能到偏僻的地方去。”
上官虹玥不以为然，道：“如果他们之前就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想法，说不定会藏在繁华的地方也不一定。”
凌晨一时琢磨不透此时马重和马奇的心里，道：“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查也没什么效果，但马重和马奇中有一人受了伤，一定会去买医药品，如果通缉令发布执行得好的话，基本所有药店都会有通缉令，除了很不起眼的地方。”
上官虹玥听后略感为难，道：“如果真的是不起眼的药店，不仅他们不好找，我们也不好找。”说完之后上官虹玥似乎想到什么，急道：“他们会不会让人帮他们买？”
凌晨听后一怔，道：“可无论叫谁帮忙，一去药店便知道是通缉犯，还会帮他们吗？”
于吉岔道：“要是他们用什么手段威胁呢？”
两人一听，觉得极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就更难找到了。上官虹玥综合了一下上面的推断，道：“那我就选偏僻些的区域，把周边所有的药店都问一下，只要是有不带伤去买防止伤口感染药的人，都有嫌疑。”
于吉无奈道：“开玩笑，这么大的城市，我们三个人？怎么查啊？”
凌晨自然是最不愿意的，这样查要花不少时间，要是遇上“大客户”，自己是接还是不接，接吧，没时间顾及上官虹玥，不接吧，觉得太可惜，干脆道：“我觉得这案子直接交给许芳得了，你们两个……”凌晨本想说多你们两个不多，少你们两个不少，但觉得那样说太难听，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上官虹玥倒是听了出来，很不服气道：“我们两个怎么？帮不上什么忙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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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尴尬道：“也不是这意思，只是我觉得咱们仨要是这样查，累死了也不一定找得到什么线索，最好让他们帮忙一起查。”
上官虹玥听后也不生气，调侃道：“没有凌先生的准确消息，我可不敢让那么多人大张旗鼓地铺开去查。”
凌晨知道自己失言，心怀内疚，道：“也对，万一我们推断不准确，岂不是浪费太多时间和资源。”
上官虹玥微微笑道：“所以，凌大侠，我们还在等你准确……推断呢。”说完用肩膀顶了顶凌晨臂膀。
凌晨尴尬地笑了笑，道：“我那都是蒙的，现在没灵感，估计蒙了也不准，算了，我还是不蒙了，要不咱们还是从他们最后从监控消失的地方查吧？”
上官虹玥无奈笑了笑，几个人上了车，再次从监控中消失的地方查，仍是一无所获。凌晨算了算，这距张五得死亡刚好是第六天，也就是距那两个冤死的偷油贼也刚好是第六天。觉得这样找下去实在不是办法，而自己没了鬼魂给的消息，就如同没了眼睛，只有想法去找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