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报酬
凌晨见自己已然清白，突然惊道：“糟了，我还等着给我爸妈回电话呢，我的电话呢？”
上官虹玥道：“我带你去取。”
上官虹玥和凌晨疾步往外走，上官虹玥打开审讯室的门，让凌晨先出，凌晨走出门后转过身道：“我……不用再回来这里了吧？”
上官虹玥听后一笑，其余众人却没笑得出，“不用了，走吧。”上官虹玥道。
凌晨如劫后余生，迈着沉重的步子出去了，都灵川见凌晨出去，也跟了出去，只是李忠源却迟迟舍不得走。
凌晨打了电话给凌海宁，凌海宁倒没在意凌晨几天不联系家里，反倒很关心上官虹玥，说隔段时间要上来看看他们，凌晨电话里听着不免脸一阵红一阵紫，上官虹玥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只是见凌晨得以自由，为他感到高兴。
凌晨边打电话便往外走，直到出了大楼，才意识到此时才是下午，并没有天黑。
上官虹玥送他送到楼下，见周围没人，道：“现在没人偷听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李忠源从车上扔下手机的事了吧？”
凌晨看了看身边只有都灵川，却不见李忠源，心想李忠源一定是舍不得李东，想多看几眼。转头对上官虹玥道：“其实我是看着他扔下来的，我见有人从车上扔下只袜子，我一看那袜子沉得很，里面肯定有东西，便去捡起来看，一开打只见一条没有发出去的求救短信……”
“行了，不想说就不用说了。”上官虹玥见此刻凌晨还瞒着自己，不肯以实相告，心中阵阵剧痛，不愿再听下去，说完转身便往办公楼走去，头也不回。
凌晨真话不能说，假话才说就被上官虹玥察觉出，看着上官虹玥生气地走了，心中也不是滋味。
“心疼了？”都灵川讽刺道。
凌晨听后不愿理会，转身便往外走，都灵川更是不高兴，道：“看吧，被我说中了吧。”
“喂，人家帮了我，就算你不懂得感激，难道我也不该感激一下吗？”凌晨不悦道。
“哦，那你要怎么感激？以身相许？”都灵川再讽刺。
“我也帮你不少，你怎么不以身相许呢？高材生！”凌晨转身看着都灵川道。
“我……我……”都灵川半天说不出来。
“行了，你也别捣乱了，现在李伯事完了，你的事和我的事还多着呢？”凌晨责备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都灵川还在气恼。
“行，我先管我的，我旷工都好几天了，这工作……唉……”说着边往外走去。
“喂，你可是答应我跟我一起去医院的。”都灵川急道。
“你不是不让我管吗？”凌晨反将道。
“我说的不让你管的事不是这个事。”都灵川撒娇道。
凌晨看着都灵川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个便往家赶了。
到家后，凌晨打电话给公司领导，对面传来了冷冷的声音：“不用请假了，我放你一年的假。”
凌晨一生气，，干脆挂了电话，打算明天去辞职。
第二天，李东打电话来问凌晨为什么知道他父亲的事，凌晨把原来打算对上官虹玥说的话稍微改编，对李东说了一遍，就说李忠源意识到情况危机之后发了条短信给自己，自己受到后便到他们公司转告他。
当李东问为什么会发短信给他，凌晨便说自己之前就认得李忠源，关系不错，李忠源不确定李东的手机是否被徐佳监管，也就没直接发给李东。
李东自然是不信，于是到移动公司，想查父亲生前的短信记录，确认凌晨所说的是不是实话，但移动公司的业务员答复除非本人亲查或者有公安机关的文件，否则不能透露客户**，李东无奈，实在没必要再把警方牵扯进来，再说这事对他来说如今已不是一定要知道的秘密，只得放弃。
回到家后，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感谢凌晨对李家所做的一起，于是约了凌晨明天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李东提前到了咖啡厅，等着凌晨的到来，而李忠源也跟在了李东身边。
凌晨带着都灵川到了约定地点，李东见凌晨进来，起身打算走过去迎接。
凌晨刚进咖啡厅便看到李东朝自己微笑着走来，再看到李忠源也对自己和颜悦色，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两人坐下，李东叫了服务员过来，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
“谢谢你，凌先生。”李东语气诚恳。
“哪里的话，助人就是助己嘛。”凌晨也客气起来，说得这话倒有一半是真心话，即使是没有报酬，他也会帮，只是为利益所诱，更尽力一些，要是没有提前说有报酬，他顶多设法将消息传递给李东，至于他怎么处理，自己是不会关心的。
“凌先生好气魄，我敬你。”说着李东举起了咖啡。
凌晨也举起面前的咖啡，“李总太客气。”
“我很好奇你跟家父是什么关系？”李东放下咖啡双眼盯着凌晨，似乎要从凌晨眼中读出凌晨答案的真实性。
“我跟你父亲……算是忘年之交吧。”凌晨不敢直视李东，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答案，吞吞吐吐答道，说完看了看李忠源，只见李忠源无奈地笑了笑。
李东听后只差没把刚喝进去的咖啡喷出来，只觉得跟前这人完全是前言不搭后语，天一句，地一句，想到什么台词说什么。但还是忍了下来，装出一副不质疑的表情，随后伸手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顺着餐桌滑到凌晨跟前，道：“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真心的。”
凌晨略显尴尬，微微笑着道：“可不要太多啊。”
都灵川在旁边露出鄙夷的眼色，冷冷道：“厚颜无耻。”
李东听后忍不住咳了咳，立即侧过头装作喝咖啡呛到的样子，艰难地道：“不好意思，呛到了。”
凌晨看出来李东心思，心想：“至于吗？我说的是真心话。”于是便打算打开支票看一眼，虽然深知此举不雅，但如果真的太多，他还真打算让李东抹掉一个0或者打个小数点，但等得打开，见到开的是三十万，一来虽觉得偏多，但也还能接受，毕竟为了李忠源，他可是进了警察局的；二来赫然看到下面的中国大写“叁拾萬圆整”，根本没法抹，也没法打小数点，脸色绿了起来。还是客套地说道：“这……也多了点了。”
李东见此人完全不安常理出牌，心里暗骂：“我怎么没看出你嫌多？”嘴上却只得说：“不多不多，应该的，你帮我们家太多了，害得你差点去蹲监狱，如果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加一些，回头送给你。”李东本也觉得亏欠凌晨不少，是该重谢，只是这人明摆着是想要钱的，却假装高义，而又做作，不免有些嫌弃。
“不不不，不用，我觉得三十万都多了，之前就说好的……说好的帮忙，你看你也太客气了。”凌晨本想说之前就说好的三十万，他不会多要的，但说到一半觉得这种交易实在丢脸，便改口了。
旁边的李忠源大笑道：“看吧，说好的三十万。”此刻知人死不能复生，又见凌晨帮自己了了后事，也看开了。
凌晨心知李东是装出来的客套，但也自知在自己也在装，也就顾不得了，两人接着寒暄了几句，便散了。
出来后都灵川可谓是一路上冷嘲热讽，但凌晨完全就当耳旁风，还不带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