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牛犊不怕虎
凌晨一个人在审讯室待着，看着眼前的都灵川和李忠源却不能讲话的感受让他极度压抑，时间久了，都灵川走到他身旁，道：“你可以说小声点，我能听清就行，我陪你聊天。”
凌晨听了心中甚是宽慰，望着都灵川，小声调侃道：“还好这时候没有冥卒，不然我还真保护不了你。”
都灵川听后更是感动，她知道凌晨虽然是调侃，但也知道他这时担心的正是冥卒突然冒出来抓自己。
“不好意思啊，都是因为我，害你这样。”都灵川看着凌晨，几乎哭了出来。
“唉，也就是暂时被陷害，再说了，要不是我贪财，也不会答应帮他。”凌晨此时有人说话，心情便想开了，反倒安慰起都灵川，时不时看向李忠源。
“你说要是那上官虹玥不帮你，你岂不是……？”都灵川内疚地看着凌晨。
“她会帮我的。”凌晨肯定地答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都灵川似乎变成了不开心。
“感觉，她是相信我的。”凌晨虽如此说，但也有些担心，要是上官虹玥真不帮自己怎么办，要是找不到手机，上官虹玥对自己的信任肯定完全丧失了，那时后说什么也不会再信我，就只有走那最后一招了，凌晨寻思着。
“你是不是喜欢她？”都灵川突然严厉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考虑这些。”凌晨压低声音斥责道。
“不然还能有什么感觉？就因为凑到她耳边说了那些话？我看她就不是什么好人，被个嫌疑犯勾引得面红耳赤。”都灵川气愤道。
“喂，你说什么呢？我现在可是指望着人家帮我呢？”凌晨偏着头，将脸避开右边的单向透视玻璃。
都灵川见凌晨总为上官虹玥说话，便不愿再搭理他。
过了一会，门突然打开了，黄长兴走了进来，凌晨见其不报姓名不说，更是怒气冲冲，心想定是来者不善，警惕起来。
黄长兴进来便走到凌晨跟前，怒道：“我们很好耍是吧？”
凌晨不明所以，道：“你说清楚点。”
黄长兴伸手揪住凌晨衣领，将其从座位上拉起来，喝到：“你的同伙根本不在老煤厂。”
凌晨狡辩道：“同伙？我从头到尾就没说过我有同伙。”
黄长兴见凌晨狡辩，右手用力一拉，左手一压，将凌晨按到桌上，吼道：“人在哪里？”
凌晨心想跟他解释也毫无意义，干脆咬着牙道：“欺负带着手铐的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解开我的手铐。”
黄长兴听后更是怒不可止，但他哪里会上凌晨的激将法的当，举起右手，正打算用手肘磕下去，一个声音在音响里响起。
“黄长官，你干嘛？”说话的正是上官虹玥，她取了手机回来，本来打算直接冲进审讯室，但看到杨启和几个警员正在看着审讯室里，走过来正赶上黄长兴准备动手。
黄长兴听后放下手，转身摔门而出。
杨启等警员见上官虹玥如此紧张地护着凌晨，再次好奇地看着她，黄长兴出来后更是不客气，对上官虹玥道：“前辈做事，你最好少管。”
“您也是警校毕业的，应该不会不知道审嫌疑人的规定吧？”上官虹玥义正言辞道。
“我知道的规定比你多得多，但有一点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你首先要懂这里的规矩。”黄长兴喝到。
“哦？这里的规矩是什么？屈打成招吗？”上官虹玥冷冷讽刺道。
“是我做事你特么少管，你不过才入职，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黄长兴情绪失控，就只差上去将上官虹玥暴揍一顿了。
“行了，这里是吵架的地方吗？”杨启喝道，接着问上官虹玥，“不是让你去联系李家吗？怎么就回来了？视频收到了？”
“我通知李东后便回来了，他说收到会通知我，毕竟我在那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上官虹玥并没说出自己就没去过李家。
恰巧这时上官虹玥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来电显示上看到是李东打来的，于是接通，开了免提。
上官虹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手机的另一边李东已哭着大骂起来，“那群绑匪说因为你们不放凌晨，他们已经撕票了。”
除了上官虹玥，其余众人听后一惊，黄长兴更是暴躁起来，转身便往审讯室去，上官虹玥急道：“黄警官，你站住。”
杨启隐约觉得上官虹玥在保护凌晨，但肯定这二人之前并不认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上官虹玥对他们隐藏了某些信息，当即对黄长兴喝到：“长兴，你给我回来。”
黄长兴听后，提起脚狠狠地提到了墙上。
手机另一端再次传来李东的声音，“上官……警官，这事，到底跟凌晨有没有关系？”即使是在手机里，也能听出李东咬牙切齿的愤怒。
“李先生，就如同我之前跟你说的，虽然……但你心里应该……预料到这个结果。”因为身边站着几个人，上官虹玥不能全说，于是断断续续。
但李东却听懂了，急道：“那你说凶手会是谁？包进吗？还是范钟华？”
众人一听，不知道这二人的聊天怎会变得如此跳跃而又默契，都好奇地看着上官虹玥。
“暂时还不确定，等我进去问问凌晨，估计很快就会有眉目了？”上官虹玥答道。
“行，尽快回过来。”李东说完挂了电话。
“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杨启满脸严肃问上官虹玥。
“谁？李东？”上官虹玥反问。
“是的。”
“我们就谈了凌晨去他公司跟他说了什么，然后分析了一下。”上官虹玥一脸认真地表情。
“这么简单？具体说了什么？”杨启觉得眼前这个才入职的警察有点蔑视自己了。
“凌晨今早跟李东说李忠源其实昨天就已经死了，所以那些绑匪根本就是虚张声势。”上官虹玥见杨启严厉起来，语气开始变得温和，以免激怒领导。
“就是碰碰运气，想借此让我们放了他们的同伙。”黄长兴激愤道。
“目前什么都说不准。”上官虹玥说完转向杨启，“杨队，我想进审讯室问凌晨几个问题，希望你允许，相信我，我这次一定能让他说实话。”
“要他说实话的唯一方法就是打到他趴下为止。”黄长兴大声道。
“行，但我希望你不要再瞒着我任何事。”杨启用凌厉的目光看着上官虹玥。
上官虹玥点了点头，往审讯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