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阵营
夜九要确认凌晨和凌晓的安全状况，完全不用亲自跑过去，毕竟凌晨和凌晓都带着通讯手表，只是夜九不好意思当着艾黙语的面呼叫凌晓，再者也是为了艾黙语能用三天的时间安排好他的事情，因为即使凌晨那边安全，艾黙语也无法现在就过去。
出来以后，由于是深夜，此时呼叫凌晨和凌晓都不见的有人回应，而夜九知道迟幕和索寒回了地宫，极其不愿回去，因为他不想看到那张让他看到就觉得心烦的脸庞，更不想为要不要接受迟幕的命令而为难。
夜九放眼望去，竟不知能往何处去，干脆进了圣光流旋道，往凌晓所在的方向去了。
到了凌晓的寝室，天还未亮，凌晓睡得正香，夜九看到凌晓安然无恙，心中安定了些，本打算接着去看凌晨，但是不知道此去以后，何时才能与凌晓再见一面，只好等着凌晓醒来。
夜九担心在寝室看着凌晓会让凌晓觉得无礼，毕竟他在人间生活的时候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这种事在那时候看来，有损凌晓清白，只好选择了在楼下等着。
等天亮后，夜九一直不见凌晓出来，于是先呼叫了凌晨。
夜九的手表是他回地府之后才做出来的，所以凌晨是无法先与夜九主动联系的。
凌晨身体已基本复原，但心里的创伤却难以抚平，尤其是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那么多恶之后，一直活在自责和愧疚中。
上官虹玥见凌晨日渐消沉，虽悉心照料，但也不见凌晨好转，几次逼问凌晨发生了什么，凌晨担心坦白后上官虹玥难以原谅自己，也只能瞒着，然后当着上官虹玥面时装得和以前一样，一个人时才慢慢忏悔。
凌晨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来赎罪的，于是让明朗取消了所有为鬼服务的费用，免费为人鬼服务，明朗的薪水却照常发放，用的都是他自己的积蓄。
明朗自然有些不乐意，他才接管凌晨生意不久，竟然变成了毫无报酬的苦力，虽然师傅也按时给他薪水，但他终究觉得拿自己赚取的钱会比较有成就感。而且只要师傅恢复以前的收费制度，即使师傅闲着，他也能独当一面了，看着客户塞钱过来却不能接，明朗实在觉得难受。
于是明朗提议要是碰到生前做过坏事的人，多少还是要收一点，不然对那些生前总是助人为乐的人显得有些不够公平，不够敬重。
凌晨觉得做错了就该有惩罚，便同意了。
这天才起来不久，还未去公司，突然听到夜九呼叫他，便急忙回应道：“夜九？你在哪里呢？”
“我……”夜九听到凌晨的声音，确定凌晨和凌晓都没事，总算是安心了，看了看凌晓所住的，知道实说一定会被凌晨责骂，可要是不实说，等凌晨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又会怪他害凌晓处于危险之中却不关心凌晓，左右为难，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我在凌晓他们学校。”
凌晨一听，果然火冒三丈，这夜九不会是打起凌晓注意了吧？责问道：“你……你去凌晓他们学校干嘛？”都忘了他想说的事情了。
“一时难以跟你解释，对了，最近，没遇到什么异常吧？”夜九不知道是凌晨机灵应对了迟幕和索寒，还是迟幕和索寒还没去找过凌晨。
“有啊，你去凌晓他们学校，这还不异常吗？”凌晨气得鼻孔冒烟。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指有没有遇到索寒或者其他……冥界的差役为难你。”夜九知道一定会被凌晨刁难。
“除了你，目前倒是没发现其他的。”凌晨心头之气难消。
“那就好，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夜九道。
凌晨一听，知道自己根本管不了夜九，更不安心了，只想尽早跟冥界撇清关系，道：“夜九，我想起来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地藏王转世，我已经完全回忆起来了，直到我轮回转世之前的所有事情，都记起来了。”凌晨边说边看着站在身旁的上官虹玥，咽了咽口水，提醒自己说话时注意些，不要暴露了上一世如何迫害苏三娘的事。
“你都想起什么了？”夜九已不那么感兴趣了，因为他知道凌晨不会给他多大的惊喜了，他之前解不开的谜团，如今雾散云开，他已看得足够明白，剩下的问题是如何劝阻，以及如何整顿冥界。
“我想起了二十五年前，也就是中元节那晚上的事情，原来我是被一个神秘的地府差役从灰暗空间放出来的，而且那差役放出来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其他三个，重点是这件事情索寒是知道的，我在轮回道看到了索寒，而那个放我出来的人，有可能就是地藏王。”凌晨觉得自己一直被冤枉，本想趁机撒撒气，无奈怎么说，语气都不能表现出他的怨气。
“我已经知道了，我来凌晓学校也是因为这事。”夜九解释道。
“你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对了，怎么又跟凌晓扯上了，你是不是害我不够，还要去害凌晓啊？”凌晨怒喝。
“昨晚，准确的说，是今天丑时，甚至……我已经见到了迟幕，他正到处找混元珠，所以我才来看看凌晓，担心你和凌晓遭遇了迟幕和索寒。”夜九道。
“你……你……”
凌晨气得话都说不出。
“对了，还有一事，二十五年前，和你情况类似的人不止一个，甚至不止你说的四个，我遇到了一个，他跟你差不多，行业也差不多，我担心他一个人可能被迟幕下杀手，所以……我想让他过去和你……结盟，这样你们可以互相照应，我不在的时候，不至于遭到迟幕的杀害。”夜九有些担心凌晨不同意。
“你不在，你在了又能怎样？那凌晓呢？谁和他结盟？”凌晨怒问。
“我会照顾好她的，不会让迟幕伤她一根头发。”
“你……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是不是……？”凌晨半天问不出来。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他可能四天后就会去找你，到时候你接应他一下，毕竟你们做的都是鬼生意，应该会有共同话题的。”
夜九说完，不等凌晨再次问话，便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