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明说
明朗正打算去看看师傅，突然传来敲门声，除了他，水府守距门最近，但水府守并不能开门，于是明朗折回去开门。
都灵川以为是上官虹玥，心中一惊，之前她敢怒喝上官虹玥和凌晨，是因为有凌晨深夜入室盗窃的把柄，如今是她自己主动找凌晨，反倒怕起了上官虹玥，担心上官虹玥硬说她缠着凌晨，把她骂得不堪入目。
等明朗打开门，见一个漂亮医生站在门外，以为是凌晨的主治医生换了，微笑道：“医生好，请进。”
“赵姐姐。”都灵川醒后关于赵欣和凌晨的事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反而因为自己醒来那一天赵欣刚好也在场，一年间偶有联系，关系变得很好，时不时路过医院还会来看看赵欣，早已不记得自己做鬼时说过醒起来会讨厌赵欣之类的话了。
“赵医生，谢谢你的关心。”凌晓这几日多数时间都是陪在凌晨床前，和夜九练习混元珠的控制方法，期间赵欣有一次来刚好碰到只有凌晓一个人在屋里，也就相互认识了一下，好在凌海宁和元冬雨为了不打扰凌晨养伤，多在上官虹玥的病房，万广志一家及那些被凌晨帮过的人来探病的时候，多数都没遇到，只遇到了凌晓，而凌晓虽一开始极其反对凌晨所作所为，等络绎不绝的人来探望凌晨，心中多少也就接受了。
赵欣由于知道上官虹玥和凌晨已经在一起，也不敢多过来看凌晨，担心被上官虹玥凶。
“灵川妹妹，你怎么……？”赵欣很好奇都灵川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因为都灵川醒起来的时候是不记得任何关于凌晨的事的，此刻出现，难道是记起来了？难道二人确实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我……我来看看……凌晨。”都灵川也觉得怪怪的，之前自己说不记得凌晨是谁，此刻却来探望凌晨。
“你……记起来了？”赵欣好奇。
都灵川微微苦笑，道：“好像是……记起来了一点点。”
明朗听得云里雾里的，怎么师傅身边这么多美女？竟然……把持得住，一心一意对师娘好，实在佩服，也为上官虹玥感到高兴。
水府守无奈摇了摇头，这凌晨有什么好？专发死人财，还这么多美女围着他转。
赵欣忍不住问：“那你……都记起来了一起什么？”他一直好奇凌晨的身份，突然出现，然后消失，等再次出现是问都灵川的住址，最后一次出现，竟已是昏迷不醒。
“我……”都灵川看了看身边的人，无奈笑了笑，其实他自己啥都没记起来。
“怎么……你失忆了？”凌晓忙关心都灵川。
“呃……好像是……失去了一点点。”都灵川尴尬笑了笑。
“坐吧坐吧。”明朗见众人都站着，气氛怪怪的，正将墙角处备用的凳子全都搬过摆着。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关于凌晨的一些事，却都没有知道全部，各有各的好奇。
“你是……？”赵欣只有明朗不认识。
“我……我是凌晨的徒弟。”明朗搬好凳子，接着道：“各位还是坐着说吧。”看了看水府守，又搬过一个凳子，但为了不让其他人起疑，凳子放得距墙还是很近，看了看水府守，示意请她坐下。
水府守看了看明朗，虽面容依旧冷淡，但却有谢谢的意思。
众人对望一眼，都坐了下去。
“徒弟？你师傅……是做什么的？”赵欣自然是最好奇的。
都灵川虽然知道了个大概，但也很想听听关于凌晨的事，试图挖出一些关于凌晨和自己的消息。
“我……我师傅开了一个公司……”明朗看了看都灵川又看了凌晓，最后目光落到赵欣身上。
“什么……样的公司？”赵欣接着问。
“那个……信息……咨询公司。”明朗觉得公司名称还不算很透明，但又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反正都灵川、凌晓、水府守都已经知道了，至于这个赵欣，一来自己不知道和师傅是什么关系，二来觉得本来公司是光明正大做业务，又何必鬼鬼祟祟。
“主要是……做些什么？”赵欣问后，看了看众人，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了。
明朗还是忍不住看了看其他人，道：“我们主要是替意外死亡的人传达遗言或者帮助完成他们生前未完成的事。”说就说吧，这赵医生天天面对死人，顺便还可以为公司做做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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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晓本以为明朗不会明说的，谁知道他竟然照实说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在她看来，这种生意是遭人非议的。
“啊？”赵欣瞪大了眼睛，手不自主地握了起来，回想着凌晨从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异常，不由得不信了，但世间还有这种能看到鬼魂的人？还有专干这行的人？
“所以……以后你身边要是有那种发生意外，突然死亡的病人……”明朗微微一笑，接着道：“可以……找我们帮忙，也许，我们能帮上他的忙。”
“咳咳……”凌晓不得不阻止明朗，心道：“我嫂子不见外，难道你要全世界的人都觉得我哥是怪物？”不过转念又想，哥哥既然决定做这种事，应该早就考虑到这些问题了。
明朗看出凌晓意思，也不再多言。
“灵川妹妹……你……”赵欣看着都灵川，似乎在问她怎么看。
“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都灵川道，看了看凌晓。
凌晓想通了，都赖得再阻止她们议论了。
“对了……上次凌晨去你家，是不是你……又遇到麻烦了？”赵欣问。
“啊？你怎么知道他去过我家？”都灵川一惊。
“凌晨……大晚上跑到医院来找你家的住址……我以为他有急事，就告诉他了。”赵欣道。
“是……中元节前两天吗？”都灵川忙问。
赵欣沉思片刻，道：“是的，那时候都快凌晨……夜间一点了。”此刻才知道凌晨这名字没准就是这么来的。
“他……他……”都灵川半天也没问出口，显然凌晨之前并不知道自己住哪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高兴，意思凌晨也许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不过是受人所托，更有可能是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甚至想不起来的水离庚，转向明朗，道：“那晚上你们到底收到了谁的留言？”
“是……一个穿黑色衣服的……鬼差。”明朗觉得这里面的人都已经知道自己和师傅干的都是些什么行当了，那就没必要隐瞒了。
“黑色衣服？少阴府的？”最惊讶的却是水府守。
明朗听后，转过脸看着水府守微微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叫水离庚，或者留署名什么的？”都灵川最想弄清楚的还是凌晨和水离庚以及和自己之间的各种复杂的关系。
“水离庚。”水府守听后气得站了起来，这离庚差简直是太放肆了，竟然能让都灵川都记得了这个名字，可见他不知道私下给都灵川灌输了多少思想。
“他不正是你府下的冥差吗？”明朗忍不住问了出来。
赵欣和都灵川莫名其妙，望向明朗，却发现明朗却是对着墙说话。
“什么……我府下的……冥差？”都灵川以为明朗跟自己说话，紧张起来，感觉很多东西就快想通了，但就是想不起来。
“是的，放心，等我回去，我一定会重重责罚他。”水府守之前以为庚冥差不过是留恋都灵川，没想到竟然已经对都灵川产生了影响，甚至知道了这个名字。
明朗意识到自己一时激动，竟然忘了赵欣和都灵川在旁边，忙吞吞吐吐解释道：“我的意思是……”
凌晓见状，也不再忍得住，房里坐着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冥界使者，自己还得全身心去提防着，实在是累，打断明朗道：“明朗，怕什么，难道还怕人家知道你看得见鬼？”
都灵川和赵欣一听，急忙站起身来，朝明朗刚才的目光处看去，急忙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