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灵魂出窍
夜九看了看凌晨，见凌晨已经昏死，又看了看索寒的背影，想去追，但此时却没有明确的目标，追他干什么？逼问？逼问什么？他会如实全说吗？这样会挑起两府争斗吗？为了一个索寒，值得吗？
上官红月见众人离去，竟然想死都没人杀，于是拿出手机，拨通了120。
夜九知道凌晨身体快支撑不住了，随着血液的流失，身体渐渐无法为灵魂提供能量了，于是打算等凌晨灵魂出窍后再为凌晨的魂魄注入一颗混元珠，强化凌晨魂魄，让他能更长地留在身体里，以便能控制身体，少流一些血液，兴许还能活下来。
上官虹玥打了求救电话后，也没在哭泣，变得呆滞起来，慢慢拉起凌晨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夜九看到了凌晨手中的胎记，又犹豫起来，“他到底跟地藏王有什么关系？索寒想要杀他，是知道他跟地藏王有关系，还是仅仅因为都灵川和都明的事？”无数问题困扰着夜九。
由于凌晨魂魄中带着混元珠，为灵魂提供了巨大的能力以致很长时间都未脱离身体，夜九就这么看着上官虹玥痴痴傻傻地看着凌晨，不悲不喜，似哭似笑，也难免同情起来。
终于，几个医生终于出现了，而也在此时，凌晨的魂魄脱离了身体，慢慢飘起，看了看躺在上官虹玥怀中的自己，慢慢又蹲了下去，伸手去抚摸上官虹玥的脸庞。
上官虹玥只感觉一只隐形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脸，没错，是一只手，而且是凌晨的手，心中一惊，看了看怀中的凌晨，呆滞的面孔终于紧张起来，喊道：“凌晨，你别走，凌晨，你不要扔下我。”
凌晨见上官虹玥还拉着自己的手，以为上官虹玥看到自己了，蹲到上官虹玥跟前，道：“虹玥，你不能死，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上官虹玥却不正眼看她，东张西望，不知道凌晨往哪个方向走去，哀莫大于心死，上官虹玥心如死灰，再加上腹部被刺了三刀，晕了过去。
凌晨见上官虹玥晕倒，大声喊道：“虹玥，虹玥，你不能死，你起来。”边说边伸手去摇动上官虹玥的头，但哪里能摇得动？
“她看不见你，也听不到你说话。”夜九同情道。
“不，拉着我的右手，就能看见我了。”凌晨不以为然，这么多年，无论是谁拉着他的右手，都能看见自己能看见的鬼魂。
“那是你的魂魄没脱离身体之前，现在你的魂魄脱离身体，她已经无法从你的手中获得混元珠的力量，也就不可能看到的了。”夜九解释道。
“混元珠？我魂魄上确实有混元珠？”凌晨难以置信。
“是的。”夜九道。
凌晨看着几个医生将自己和上官虹玥抬上救护车，而医生说上官虹玥只是昏迷，并没有死，才放心了些，转身便朝刚才索寒逃走的方向奔去，知道自己身上有混元珠，纵身一跃，果然飞起几丈高，更是对一切障碍视若无睹。很快就奔出几百米，甚至比车速还快。
突然一个白影已窜到自己跟前，拦住了路，凌晨一惊，刚才夜九出现时，他已经见过夜九的速度，此刻再见，竟然比自己快出这么多。
“你……你是夜九？”凌晨还是想确定一下。
“是的。”
“那么……我要去找索寒报仇。”凌晨此刻见自己命陨，唯一想到的是报仇。
“即使刚才我打伤了他，以你对混元珠的控制，还不是他的对手。”夜九道，他虽见凌晨已经知道如何使用混元珠的力量，但不认为凌晨在控制混元珠力量的修为上比索寒高，甚至是低了不少。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有，如果我要报仇，你会不会拦着我？”凌晨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索寒，虽然觉得自己确实不如夜九，但即使确实打不赢索寒，也咽不下这口气，怎么也要报仇。
“我最近都在盯着索寒，只是今天被他发现了，于是他进了少阴府，避开我的跟踪后，趁机跑了出来。后来有冥差跟府守上报说看到索寒出了少阴府，府守便请我出来看看，以免索寒胡作非为，我便出来了，只是这么大的世界，并不好找到他，等找到刚好见几个人要杀你……”
“那么如此说来，你该不会阻拦我报仇了。”
“这……不能说会拦，也不能说不会……”
“你什么意思？”
“看形势。”
“哼，原来被称为刚正不阿的冥界战神也会说出这种话来，其实也不过是不分对错，只认得失的……”凌晨想说小人，但又觉得人家才救过自己和上官虹玥，虽然没能成功救下自己，但也不能说得太过分。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仅仅是你看到的表面，如果索寒错了就可以随便杀死，都不用你动手，刚才趁他身上只有一颗混元珠，我就可以杀了他，但我没有。并不是我怕他，只是我跟他同是府尊，我无权废除他府尊的地位，逼他转世轮回，也还没有想到废除他后引发的一连串问题的解决方法，而且，地藏王不知去向，要是我私自废除索寒，等地藏王知道后，反倒认为我是觊觎他地藏王的尊位，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杀他，甚至不会让你杀他。如果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即使你不杀他，我也会废了他，让他转世轮回。”夜九似乎早已做好各种准备。
凌晨听到索寒现在只有一颗混元珠，哪里还能再等，急忙欲追索寒，正跃出去，只感觉身后似乎有一个黑洞，巨大的引力将自己往后拉去。心中知道是夜九在作怪，这夜九的力量实在是深不可测，他之前也曾和土府守及索寒交过手，跟索寒就不说了，跟土府守交手的时候，无论自己多么用力去吸或者推，土府守最多微微前倾后仰，而此刻自己也有混元珠，竟然被吸得倒回去，急忙转身一掌拍出。
夜九见凌晨转身一掌击来，伸出左掌对上去，凌晨被弹回去，而夜九却站在原地不动。
“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你的厉害不应该用来对付我，而应该是管好你们冥界。”凌晨知道打不过夜九，很是激愤，只好用言语激他了。
“我觉得你应该先听我说完再作决定。”夜九不怒不气，好言劝道。
凌晨心中多少对夜九敬重，道：“那你快说，等会我就赶不上了。”
“即使你现在去，也赶不上索寒了，而且你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索寒，顶多能赶上那几个阴阳眼人。”夜九道。
“那我就先杀了那几个阴阳眼人，虽然他们听命于索寒，但是一把没有自己信念的剑，只会伤及无辜。”凌晨怒道，那几个阴阳眼人毫无价值观可言，不分对错，既然会杀他，也会再杀其他人。
“你根本杀不死清醒着的凡人。”夜九道。
“我还见索寒差点杀了我和都灵川呢。”凌晨觉得夜九在忽悠自己。
“索寒试图杀害都灵川的事我听说了，那也是在都灵川被摄魂石将她的魂魄削弱得很虚弱的时候，索寒修为也不低，在都灵川昏迷时硬杀死他也是能做到的。他只需要能攻破人体对魂魄的保护或者掐断人体对魂魄的能量供给即可，这样同时也会耗费他大量的能量。但杀你就不一样了，你魂魄中带着混元珠，魂魄力量旺盛，跟你打就如同跟你的魂魄在打，伤害你魂魄的同时对索寒也有伤害，他只要打伤你的魂魄，就跟打伤你的身体差不多，只是这也很难做到，因为你毕竟还有人体保护，他根本讨不到好处，所以他才没有亲自对你下手，而是请了阴阳眼人来帮忙。”夜九说完，接着道：“刚才你去触碰过你的爱人，你就应该清楚，即使你带着混元珠，你对他们的伤害仍是有限的，即使是我，要杀死一个健康而且清醒的大活人，我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