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心难安
李东听到风声后再次登门造访，看到凌晨办公室里的价目表，摇摇头笑了笑，分不清是笑自己太小气，还是笑凌晨太贪心，要真按这个比率算，得支付凌晨近千万的服务费。
凌晨见李东来，心想自己之前怎么知道李忠源被谋杀的事是瞒不住了，不由得尴尬起来。
李东见凌晨也算是“事业有成”了，算是个老板，见了面便要和凌晨握手，恰巧明朗在接待一个鬼魂，正记录着鬼魂的托付，犹豫起来要不要握手，但心想既然自己能看31小说app下载地址见鬼的事已经传来了，也就无所谓了，不过以后还是要想办法弄个什么东西戴在右手上为好，平时即使跟上官虹玥有身体接触，他都要先观察环境，避免上官虹玥突然见到鬼魂被吓到。
李东注意力全在凌晨身上，也没转身看明朗。
凌晨见状，意思地握了一下边请李东坐下，由于经济好转，凌晨已经换了一套高档沙发和茶几，作为接待顾客用。
李东寒暄了几句，道：“看来你说的我爸发短信给你的事并不属实了。”
凌晨微微苦笑，道：“事已至此，我觉得我也没必要瞒你了，说实话，你父亲，是我的第一个客户，说来我还要感谢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有今天，是他开启了我的事业。”凌晨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是好还是不好。
“我看了价目表，看来当时我确实太小气了。”李东道。
“李总说笑了，当时那对于我来说已是极高的报酬了。”凌晨婉言道。
“我还听说甚至有富豪到你这里预存服务费。”
“是有这么回事。”
“所以……我也来存些，以防不测嘛，尤其是我两个孩子还小，留一条后路要好得多。”李东说着，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信封，放到茶几上，接着道：“就当是补补差价，当然，也达不到你价目表的要求。”
“李总，你太客气了，你已经付过了，这价目表，也是后来定的，你不必按照上面的来。
“那就当我预存服务费好了，我也说不出以后要你帮忙的时候，涉及的资金会是多少，到时候不够的，再让两个儿子补上一些。”
凌晨觉得既然是预存，以后仍免不了要出力，即使是老相识，生意归生意，还不知道会让自己帮多难的忙，也就接受了，道：“那行，但凡以后你身边的人有事，我都可以帮忙，希望这服务费，你永远用不上。”
李东还是郑重地重新谢了凌晨，算是为之前自己送凌晨报酬时心中对他鄙视的歉意。
凌晨后来看了李东预存的服务费，比起上次给的多了三十万，由于近来接待的大客户不少，这也不算是很大的单子了，觉得顺理成章，不足为奇。
伴随着客户越来越多，凌晨逐渐富裕，买车买房也不再是问题，于是便约了上官虹玥去看房子。
上官虹玥一开始对凌晨的收入还算比较了解，但自从凌晨收了个学徒，就不那么清楚，毕竟还没结婚，自己也不好去逼问明朗。只是内心越来越反对凌晨这么干下去，虽说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做的也多是好事，可总这么收谢礼总是显得不道德，毕竟人死为大。听凌晨叫自己去看房，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凌晨看房时发现上官虹玥有心事，问道：“怎么了？看你不开心。”
“凌晨，要不……你还是做会计吧，我觉得……现在存款也够了，等房子定下来，车有了，房也有了，你要是觉得我的工作危险，或者是总需要你帮助，我可以辞掉工作，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怎样？”上官虹玥隐隐不安起来。
“这样，先看好房，我们再谈这个事怎样？”凌晨觉得自己仍旧瞒着上官虹玥不少事，而如今两人已不该再有任何隐瞒，否则都会对对方造成伤害。
上官虹玥听后，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
看了一天，反正凌晨也不缺钱，也就看看喜不喜欢，价格也不怎么考虑，就定下了一套复式套房。上官虹玥看着装修奢华的新房，心想着以后总算有个小家了，比起幸幸福福，安安康康，什么功名利禄，什么流芳百世，对自己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有时候她为自己身为一个警察而自豪，更为自己持身正直，兢兢业业，完完全全不负警察这个职业而感到骄傲。甚至为自己舍生忘死，拯救无数生命，洗刷很多冤屈而感觉很有成就感。但和凌晨经历的越多，越希望跟他平平淡淡一辈子。或许以后会因为生活无聊透顶而后悔，或许会因为不能给一个冤死的人一个清白而咬牙切齿，但更不想因为一个疏忽，葬送了幸福，毕竟，无论是自己，还是凌晨，每天都活在危险之中。
两人回到家里，考虑搬家的事情，看着两人住了近一年的房子，里面充满了无数快乐的回忆，还是有些不舍。
凌晨觉得有必要更上官虹玥坦白自己的情况，要是上官虹玥后悔，此时还来得及。
“虹玥，我……有些事，觉得到了不能不说的时候。”
上官虹玥听后，惊奇地看着凌晨，有些紧张，道：“什么事？”
“我……你也知道，我能看到鬼魂。”
“这个我知道啊。”
“但比你想像的要严重，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对我们以后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但……我也怕，怕有一天会将你也牵扯其中，万劫不复。我承认我是个异类，或许我命该如此，必须去承担命运的安排，但你却是正正常常生活，避开这些事，不用受命运摆弄。”凌晨既是心惊，又是不舍，他可以不顾一切和上官虹玥在一起，对自己而言，无论多大的痛苦，只要能和上官虹玥在一起，自己都愿意承受，但上官虹玥呢？自己就可以自私到为了自己的幸福就连累她吗？
上官虹玥拉着凌晨的手，柔声道：“凌晨，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我已经牵扯其中，从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从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跟你的命运紧紧相连，谁也摆脱不了谁了，如果那是你的命运，这也就是我的命运。”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一直坚持做这鬼生意吗？”凌晨带着歉疚问。
“为什么？”
“如果一开始是为了李忠源的三十万，后来为了能陪在你左右，能助你破案，但是现在，我仅仅是为了参透如何能看清命运给我的使命，我出生在凌晨零时零分，当时医生都觉得很巧，但他们不知道，从我出生，就注定了跟冥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冥界？”
“是的，你从没问过我，那些鬼魂后来都去了哪里，我也从没告诉你。他们都将被冥界的使者召唤到地府，有的要为他们在人间的所作所为受到惩罚，有的要转世轮回。我见过很多鬼魂，也见过很多冥界的使者，他们告诉我，我跟冥界有着解不开的关系。”
“就是……你帮都灵川，赶走的那些什么官差？”
“是的，但他们只是其中一部分，我能赶走的那些，我是不惧怕，可是后来遇到的，想想都让我心惊。”凌晨回忆起那个少阴府的府守，忧心忡忡起来。
“现在呢？有没有什么头绪？”
“还没有，现在接触的都是冥界一问三不知的冥卒和冥差。从我出生，就注定我不能去走一条常人的路，那是因为我没有选择，但你是可以选，所以，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啪！！！
凌晨脸上吃了个耳光。
“你这是在赶老娘走？”上官虹玥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