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家。”良久,林泽宇终于这样说。杨希朵点了点头,柔顺的任林泽宇牵着她走进车里,坐在林泽宇的身边,想着刚才的事情,她有了恍若两世的感觉。

杨希朵上车后一直有虚脱的感觉,林泽宇也没有太多话,他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让人不寒而栗。

“到家了。”林泽宇开口。

杨希朵抬眼一望,指了指前面,羞涩的说,“我说的是你家。”

林泽宇深不可测看着她,目光耐人寻味,却没有欣喜,“为什么?”

为什么?林泽宇他不高兴吗?杨希朵有些局促,某些话羞于启齿实在说不出口,她抓着自己的衣角,“我想多陪你一会……”杨希朵声音越说越低,到句尾已低不可闻。

“好,走吧。”林泽宇往前开,并拽着杨希朵上了楼,杨希朵紧随其上,并关好了房门。

“我知道……?”林泽宇刚说话,嘴却被温热的唇堵上,杨希朵不但堵住了他的嘴,还环上了他的腰,林泽宇怎会让她主导?他没有忘记自己想说的话,可是又无法自主的想要一直攫取。

杨希朵没有推拒,一直尽力再配合他,林泽宇终于停下来,“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杨希朵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无法想象刚刚那么狂热的男人,此刻如此冷静的问着他,可是自己还沉迷在他的深吻里,脑子混沌,眼神迷蒙。这是杨希朵第一次感觉自己并不是那么了解林泽宇,甚至也不了解男人。他怎么能够?!

林泽宇心里真不会难受?怎么可能!天知道他多想进行下一步,可是男人的尊严迫使他停下来,杨希朵想做什么他很清楚,看着她迷蒙又受伤的表情,他也觉得难以忍耐,可是他却不能和她一样违背自己的原则!

“希朵。”林泽宇叫着她的名字,声音磁性略哑。

“呃?”

“别担心。”林泽宇的声音带着魔力,极大的安抚了杨希朵,“我会处理。”有没有人告诉过她林泽宇严肃起来的时候威慑力十足?

杨希朵乖巧的点头,林泽宇把她搂近怀里,杨希朵嗅着他阳刚的味道,莫名的安全感和幸福感涌来,把她包围,“刚刚真的把我吓到了。”

“刚刚你做的很好。”林泽宇把她搂的愈加紧。

“幸好有人打电话让他出去,多亏了那个人。”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林泽宇问。

杨希朵听见凌远航语气亲热,叫着远航,那应该是除林泽宇之外的某个男人?

“是魏伯君。”

“是他!”杨希朵大为惊奇。

“你以为他只是餐厅的小老板?”

杨希朵摇头,“看他是梅家的座上宾我就知道他不只是餐厅的小老板那么简单,可是我也决没想到他居然连凌远航那样的人都能叫得动。”

“他的真实身份是国内最庞大的隐形银行的继承者之一。”

“之一?”

“他母亲早

逝,父亲再娶,他还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林泽宇显然不欲多谈,当时他听到凌远航的声音,主动挂断了杨希朵的电话,然后让魏伯君解围,说起来魏伯君也不是第一次为杨希朵解围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在魏伯君电话之前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杨希朵摇头,“他让我洗澡,我骗他说来例假了,正好魏伯君的电话进来,他就放了我。”

幸亏她的女人聪明,但是……林泽宇眉头一拧,还是介怀杨希朵因为差点失身才对他献身这桩事。

“怎么了?”杨希朵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林泽宇闷声不语。

杨希朵环住他的腰,觉的林泽宇的身子突然挺立僵硬,软声又问“怎么了?”林泽宇很想生她的气,但是她这般亲热又让他气不起来。

“不开心?”杨希朵继续软语。

林泽宇略微点了点头,杨希朵说,“不要为那样的人不开心。”

那样的人?哪样的人?林泽宇皱眉,他现在明明是因为杨希朵不开心,这个罪魁祸首一点自觉都没有!杨希朵看着他拧着的眉伸手想抚开,被林泽宇紧紧攥住,攥的生疼。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林泽宇沉声问。

林泽宇的脸色不友善,杨希朵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恼他了,她仍在他的怀中,虽然林泽宇的脸很冷,但是他的怀抱却很温暖。

“说话。”林泽宇第二次的抵御性好多了。

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不想让林泽宇生气,杨希朵娇声道,“我先回去了。”

“你不是来献身的吗?”林泽宇讽刺的说。

杨希朵的脸红了,装作没听到,“我回去了。”

林泽宇的手一拉,杨希朵重新回到他的臂中,想挣脱,却被稳稳的禁锢住,“说,你错了。”

杨希朵还真的就反省自己哪儿错了,但是自己到底哪儿错了?刚刚不是还表扬自己做的很好嘛?现在怎么又不阴不阳这么半天?杨希朵今天好累,坏脾气也上来了,算了,不理他,“我走了。”

一个要走,一个不让,杨希朵使劲挣脱,发现挣不脱,双臂被箍的牢牢的,但是手指的位置,正好是林泽宇的腰际,那为今之计,只能挠痒痒了……哈哈哈。

但是笑声却不是林泽宇发出的,是杨希朵发出的,林泽宇也太能忍了,脸都扭曲了,一手箍住她,一手也挠她的痒痒,杨希朵早就忍不住,可是林泽宇还能忍住,真是不怕憋坏自己。

“好吧,我错了。”杨希朵败了,闷闷的说。

“哈哈哈……”林泽宇的笑声喷薄而出,畅快淋漓。杨希朵从来没有看过他笑的这么欢畅,一时愣住了。

“你知道错哪儿了?”林泽宇好一阵才止住笑声,刚才真的是忍的很辛苦。

“不知道,唉,好痒……”林泽宇故技重施,杨希朵被咯吱的受不住,然后也挠林泽宇,两个人来来回回,笑的停不住,直到笑软在床上。

杨希

朵笑的满脸通红,艳压海棠,林泽宇心中一动,帮她拂了拂发丝,杨希朵闭起了眼睛,但是半天林泽宇都没有动作,她狐疑的睁开眼睛,又看到林泽宇似笑非笑的表情。

“杨希朵,你给我听好了,没有摆平凌远航之前,我不会碰你。”林泽宇很严肃的说,“还是你觉得我这么没用,保护不了你和你的贞操?所以要提前献身?”

话很难听不留情,但是杨希朵的心却暖暖的,她埋头进他的胸膛,“好,我错了。”

“凌远航,我就和你斗到底!”林泽宇一字一字说。

杨希朵纠正他,“是我们和他斗到底!”

第二天林泽宇一进办公室,助理涂天运便迎了上去。

“今天的安排?”林泽宇问。

虽然每天晚上涂天运都会发第二天的行程给林泽宇,但是每次林泽宇问,他都是不厌其烦了然于胸的回答,“早上十一点东骏集团张总到公司,中午是否安排午餐?下午三点和德国有视频会议。”

“安排午餐,下午的视频会议让张文文代我开。”经过昨天的事情,林泽宇的心情大受影响,凌远航居然敢做到这个地步,他也得加快速度。当然别人看他还和平日一样。

林泽宇看涂天运仍站着不动,眼光扫了他一眼,涂天运马上说,“林总,下午的行程取消,是否有其他安排?”

“没有。”

“好,那我先出去了。”

林泽宇看着涂天运的背影离开视线,开始专注看自己桌子上的文件。公司早就步入正轨,很多时候他都没有很仔细的去看文件,而只是形式上的签字而已。

现在是非常时期,公司不可以出什么问题。他一开始的想法是想成立专门的工作组检查各部门的工作。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还不如自己仔细看文件,这样还好些。

林泽宇有着成功的生意人必须具备的特质:冷静。庄子曾经讲过一则寓言:有一个赌徒,用瓦器作为赌注的时候,赌技格外高超。当有人拿金属带钩作为赌注时,他就有点发挥失常,后来有人拿黄金当赌注时,结果他一败涂地。

说起来做生意和赌博没什么两样,贵在冷静。但大部分人会被赌注左右,而失了定见。所以庄子总结说“外重者内拙”,意思是对外物看的过重的人,理性一定会受到影响。

因为如果人真的是理性,赌博的技巧就应该是一样的。林泽宇很早就明白这一点,他尽可能的抽身出来超脱的看身边的事,好在他本身并不是一个把钱看的很重的人,所以他也一直很顺利。

林泽宇轻舒了一口气,开始看财务部的第二季度的财务报表,林泽宇一目十行,按下内部通话键,“营销部的报表呢?”

“营销部说数据估计还要再两天,所以想预约周三下午。”

“财务部的报表出来了,营销部的还在拖拖拉拉?”林泽宇语气冷冽,“你告诉他,十分钟之内送不到的话,直接解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