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均见冯忠已经离开,放下双锤,呵呵一乐。

阿妹见状问道:“你干什么?忠叔刚走你就不听话么?”

“那又怎么样?”商均笑吟吟地无赖道。

阿妹俏脸一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眯着眼说道:“我又不是忠叔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我手上这画就最诚实了,我从来不会想像着作画的,忠叔也是知道的,我现在就将你躺在地上悠悠哉和抠脚趾头的傻样画出来,一会儿给忠叔看,你说他接下来会怎么样?”阿妹威胁的口吻。

“你很好!”商均咬咬牙,又重新将锤提了起来。

一会儿功夫商均已满身大汗,他将上衣脱去,擦掉脸上的脸珠,然后接着练习,一招一式极其认真,一对儿重锤舞在手中竟也姿势优美,动作连贯流畅。

阿妹不自觉地将他的动作全部收入眼底,一笔一笔也极为认真地画着。

狂泻的汗水滑过他棱角分明的面颊和坚如磐石的肌肉,阿妹瞄了一眼轻轻落笔,心中想道:“这个家伙身材这么好,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呢?”不禁频频向他看去。

眼前的人身材匀称,相貌俊美,举手投足间每一个动作都似乎无法让寻常人淡定,阿妹胡思乱想着低头朝手里的画面一看,“啊!”她突然惊叫出声。

自己刚刚分神之即,手握铅笔在原处竟然反复画圈,而画中的这处地方竟是商均胸肌上的那一点。

商均见她看着画惊叫,走上前来向那画看去,双眉跟着一蹙,朝自己的胸肌瞧了瞧问道:“为什么你把我那个画的左边像黄豆,右边像葡萄?你的画不是写实不含想像的吗?”说完,作势要教训阿妹。

阿妹本来心生歉意,但听他说到后来,口气不善竟含有恐吓的味道,反而蹭地一下由椅中站起,气势一点也不比商均弱,大声道:“怎么?画家就没有笔误的时候吗?”

“你也算画家吗?有画家把我画成那个样儿的吗?”说着,用手指指那画上的‘葡萄’。

阿妹不好意思地一笑:“这样吧,看你练锤也瞒累的,可你停下来忠叔撞见又不好,要不你取件轻兵器来练,忠叔没说一定要你练锤的是吧?若是他怪你,两张嘴解释起来也好些是吧!”

商均一愣,自己刚刚怎么没想到?呆呆问道:“你刚才怎么不说。”话音刚落,见到阿妹笑的一脸狡诈。

他用手指了指阿妹,转身取出一支长棍练习起来。

阿妹咯咯一笑,站起身来佯做辛苦,自己捶着肩头:“画得久了,还真是有点腰酸背疼的。”说着,看向挥汗如雨的商均。

商均知她有意气自己,并不理她,认真地练着。

阿妹见他并不回嘴,心情大好,但又似乎有些无聊,负手信步来到武器架前,拿起这些武器逐一不停端看。

其中有一柄特别宽厚的刀吸引了阿妹的注意,这柄长一米多的刀,刀背不但比一般的刀背三四个还要宽,就连那刀刃竟也宽于其它平常刀具,阿妹好奇地用手向它抚去。

商均此时一个转身动作,却见阿妹抬手正向那刀刃抚去,猛地大惊:“摸不得!”跟着一个抢步上前。

就在此时,阿妹被他突然的一声,惊的手上一抖,竟将那刀由架上碰落了下来。

眼见那刀就要削到阿妹身上,商均将她疾速一拉一拽,带到一旁,但刀却“唰”地一下割伤了他的手臂。

商均微一蹙眉,鲜血沿着手腕斜淌下来:“你没事吧?”他问阿妹道。

“均哥!”阿妹一把托起他的手臂。

“没事!皮外伤不碍事的,那刀吹毛刃断、奇快无比,你这样抚下去,一个不小心非成残废不可。”商均说着扯了块儿布条将伤口缠上,他用牙齿抻着另一端打着结。

阳光映射到他脸上,晶莹的汗珠撒满了他那轮廓分明的面容,意气风发的脸宠泛着青春的光采,年青的气息蓬蓬勃勃蔓延开来,俊秀的五官就连与他朝夕相处的阿妹也不由的看的呆了。

阿妹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感觉,面

对这样熟悉的一个人!她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种熟悉到不能在熟悉却又掺杂着无限新奇,更另她传来了丝丝紧张,似乎自己还待着某些说不清的向往。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要飘起来,头脑一片空白,灵魂似乎已从躯壳中分离出来!

自己像被前方的无底黑洞深深的吸住,另她目眩神迷,心中小鹿不可抑制地怦怦狂跳起来……

“怎么了?”商均撩眼示意阿妹帮自己系紧布条,见她竟毫无反应。

阿妹一愣,醒悟过来,腼腆笑笑!竟笑自己刚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跟着脸上一红!

“均儿!你过来!”冯忠远远地喊道。

商均应了,刚要起身,转脸看看阿妹:“你不要跟来,怕了你了。”说完转头跑了。

冯忠见他手臂受伤,摇头道:“耍锤也会受伤吗?”

商均一笑:“割了一下,小伤而己。”

冯忠点点头,两人转眼来到商允禅书房。

商允禅告诉他‘庆丰堂’的三大长老之一周延升,日前已被‘华义堂’正式列为伏击对象。

‘庆丰堂’与其它帮派一样,黑白通吃!并且在上海滩小有名气。

近几年,周延升在‘庆丰堂’一路扶摇直上,更一跃成为‘庆丰堂’的帮内长老!

但功成名就的周延升,却慢慢变得骄纵起来,不但这些年得罪不少人物,近期还因生意上的事严重影响到‘华义堂’的利益。

然而,周延升此人并非寻常之辈,百足之虫其势力不容小觑!

‘华义堂’将这件事全权交给商允禅来处理。

消息称下周五周延升将去戈登路的‘敦煌大戏院’看戏,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三人最终决定动手的地点选在戏院内。

几个人对戏院的部署又商量了许久,直到晚饭前他们才由商允禅书房出来。

阿妹见他们商议这么长时间,显然这是件大事,心中只要一想到将要有大事件发生,就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