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的表姐见表妹久不讲话,心想也许她有自己的心事不想说给别人听,又见表妹对商均倾心一片,不忍见她情窦初开一片热火转眼间就被浇熄!

但她还是婉转提醒道:“表妹,如果你把他考虑成结婚对象,那么我希望你还是在熟悉他的人品之后在做出选择!”

徐小姐的表姐同她的男友有事先离开了,临走前她的表姐又叮嘱她不要玩的太贪晚,天黑了就早些回去。

表姐走后,徐小姐开始留意起商均同前面桌上坐着的阿妹两人,她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商均就会有意无意的看他们一眼,这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她见到阿妹此时刚好去洗手间,自己借故也跟着走了进去,有了刚刚表姐的一翻话,她感觉自己同阿妹之间确实存在问题,两人站在同一面镜子下,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微妙。

餐厅内,其中的两张餐桌前,每张餐桌只剩下一个人……

杨潇来到商均桌前对他说道:“我打算下月正式向商宅提亲,商伯母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

杨潇说这话时,只想对他重申一下,阿妹是属于自己的,他很早已经察觉出他们两人之间还有着另一种情谊。

随着他们这次由苏州回来,商均对自己的神态就更是已经一览无余!

只是自己从不想确定,他情愿就像现在这样哪怕阿妹只是在他身边一言不发,哪怕每天只能让自己见上她一面,他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当阿妹有几次神情困扰,想对他欲言又止时,他都急忙岔开话题,他不能让阿妹将这些话说出口,自己更不能在坐以待毙了,他不能失去阿妹……

商均冷峻的脸宠上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冷冰冰的对他说道:“你不需要同我说这些!”

杨潇峰眉紧蹙大声道:“你是她哥哥,我当然需要同你说!”

商均转过脸犀利冰冷的目光射向杨潇,冷声道:“我同阿妹的关系,用不着你来判别!”说完,挺拔英气的背影

已走至吧台,要了包烟,悠悠燃起。

徐小姐今日一心要阿妹给出答案,她不会放过这次试探的机会,她对正在镜前佩戴耳环的阿妹轻声询问道:“阿妹,你说什么季节定婚最好!我想同均哥选个适合的季节!”

阿妹忽然听了她这话,好像当场被人猛击了一下,头一晕,手上一松,捏着的耳环“叮”地一声掉落在玻璃台面上。

随着这“叮”的一声脆响,跌落的不止阿妹一颗心,徐小姐的心也霎时间摔成了颗颗碎片,她已从阿妹的神情中,清楚了一切,那绝不应该是兄妹间应有的态度。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阿妹说着方寸大乱地快步跑出了洗手间。

徐小姐一个踉跄,身子重重地靠在了墙面上……

杨潇见阿妹由洗手间哭着冲了出来,心急的马上追了出去。

商均见状,心中一急,起身刚走了两步,又觉得这样丢下徐小姐似乎不太合适!

他见徐小姐由洗手间出来,一脸焦急的忙上前问道:“阿妹怎么了?你同她说了什么吗?”

徐小姐一言不发,只是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自从上次在餐厅见过徐小姐表姐的那件事以后,商均似乎更加烦闷了。

他独自一人在商宅的练武场上,反复的练着已经炉火纯青的七十二式刀法,大汗淋漓的他拼命发泄着这段时间的郁结,每当自己心烦的时候,商均总是会将刀棒舞上一阵,舞过之后似乎感觉人也会舒畅些。

他将刀扔在身旁,自己平躺在草地上。

此时的天空一片湛蓝,万里晴空,商均的整个心仿佛都是空的,天空掠过了几只鸟,自己真羡慕它们,可以悠闲自在的任意飞翔……

一个逆光的身影,挡住了太阳直射在商均脸上的光芒。

“忠叔!你怎么来了?”商均一个翻身坐起。

冯忠拍拍他的肩膀,与他并肩而坐,含笑着对他说:“你长大了,心事也多了,忠叔来看看你,开解开解你!”

商均

抿嘴一笑,心道:“忠叔一辈子清心寡欲,就差没剃度了!怎会知我心事的个中滋味?”当下还是调侃道:“忠叔你知我心事?”

冯忠一笑反问:“那你又知不知我的心事?”

商均茫然,摇了摇头。

冯忠幽幽道:“你以前小的时候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向你养父一样,成家养几个小孩!”

商均点点头,继续听他讲诉着。

冯忠继续说道:“其实我是结过婚的,我曾经有一位妻子!”商均十分惊讶,冯忠接着幽幽的打开了尘封的往事。

“我那时还很年轻,在寺院做杂役,但我天**好习武,同伴们给我取了个别名叫‘武痴’!

我醉心武学,确实到了痴狂的地步,别人抬着水跑三圈我就跑十圈,我就是在练工的时候认识她的。”说着嘴角泛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她性格温婉,我们十分谈得来,其实在没认识她之前,我是准备剃渡的,打算潜心研习自己倾心的武学功夫!

而她!如果没有遇到我,也将会嫁给那个订了亲的普通人,过着那种平平常常的生活。”冯忠的神情渐渐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而我因为当年好勇斗狠,连累她白白搭上了一条性命,还连累的她哥哥失掉了一条右腿!”冯忠神情悲痛。

商均接口道:“失了一条腿的人!就是你一直接济、每年他都会给你送枣泥糕的那个人?”

冯忠点点头:“对!他就是我妻子的哥哥,他们兄妹二人无依无靠自幼父母双亡,我妻子死后他又残废,只好开起了做枣泥糕的小店聊以生计。”

商均从来不知道忠叔竟还有这样的一段经历,原来铮铮铁骨的忠叔,也有柔情的一面!

自己也为他的遭遇感到难过,当下低着头幽幽地道:“难道真的是天下事难圆满?”

“均儿,我想对你说,有时人和人之间都是有自己的轨道的,正所谓车有车道,船有船道,如果硬要颠倒行驶,那是行不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