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你来说就更加危险,你先避一避,等事情平息一些在说!况且你也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养病。”

听了商允禅的解释,商均点点头心下稍安,他略一犹豫又向商允禅问道:“阿妹也认为我已经‘死了’”?

商允禅听了这话笑笑,商均有些不好意思,略一低头又马上抬眼看向商允禅,只听商允禅对他说道:“她也以为你‘死了’,还很伤心。

不过均儿,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先忍一忍吧!”说着,商允禅拍拍商均的肩膀,两人又聊了些其它的琐事,商允禅就离开了。

商均一个人呆在这样一间四处无人的房间里,静谧的四周初时只是让商均觉得有些死气沉沉,到后来反而感觉到有些静的可怕。

他每天就只盼望着那个哑巴仆人来到他这间房子的时候,他见哑人能听不能讲,就给他取了个临时的绰号叫“哑人”,每天只要哑人一来,即便他不能与自己正常交流,但这已经足以另孤独的商均感到兴奋无比了。

这天又到了哑人为商均擦洗换药的时间,他熟练的为他擦拭着臂膀,商均仔细地看着哑人的脸。

见他虽然打扮的老成,但近看人却与衣装比起来要年青些,就转脸问他道:“哑人,你多大年纪?你是四十岁吗?”

那哑人笑笑,摇摇头。

商均又猜测地问他道:“那么三十岁呢?”

哑人看了看他,点点头。

商均饶有兴趣地接着问:“三十几?三十一、二?”

哑人摇头。

商均又跟着问:“三十五、六?”

那哑人还是笑着摇头。

直到商均把三十一至三十九所有的数字都说完了,那哑人仍然摇着头笑。

这回商均也笑了,对哑人说道:“你是不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三十几岁了?”

那哑人咿咿呀呀又说了些什么,商均依然还是听不懂,又笑着对他说:“你居然能把自己的年龄给忘了,真是好记性!哈哈!”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开心地笑起来。

商均与哑人渐渐的熟了,知道他能听不能说,就自己不停地给他讲那些经历过的好玩的事,听到趣处哑人也跟着呵呵发笑。

商均还经常向哑人突发奇想地瞎打听,这天他又对哑人好奇地问起来:“哑人!你有小孩了吗?”

哑人摇头瞅着他笑,商均又接着问:“那老婆呢?你有老婆了吗?”

哑人咧开大嘴,嘿嘿地笑的灿烂。

商均乐道:“那就是有喽!她长的好看吗?”

哑人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最后嘿嘿地又乐上了。

商均起初不明,后来才明白他的意思,对哑人说:“你是不是很喜欢她,觉得她很美?”

哑人黝黑的脸上泛起一片暗红,腼腆的乐了。

商均觉得很有趣,继而又想到了阿妹,喃喃自语道:“我还没有成亲,现在这样就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亲了!”叹了口气又幽幽道:“阿妹在我心里也是长的最美的。”

哑人看着他深情的样子,也点点头。

商均见哑人点头,本想调侃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就跟着点头!”

可转而一想,这里是商宅,他就算知道阿妹也很正常,就询问他道:“你知道阿妹吗?就是我给你讲的那个小时候被狗追的那个小女孩儿。

见哑人茫然,商均急道:“你不记得了?就是我上次同你说我们捧着一大堆食物打算去看皮影儿戏的那次!

她去厕所结果把一只大狗引来了,我们好好的一包卤肉点心全都喂了狗的那件事!

她小时候主意不少,每次按着她说的去做,都会被她害的很惨,还有一次她让我将一串鞭炮点燃了扔在洞里,结果却炸出来一个在洞里睡觉的乞丐来,他追了我们好几条街,才将他甩掉!”

说到这儿商均呵呵笑起来,紧接着又说道:“她现在长大了,她以后会是我老婆的!”提起阿妹,商均就目光炯炯来了神采。

哑人醒悟地呵呵笑着连连点了点头,商均一见他点头,兴奋道:“你知道她!你见过她!

她是不是很好看、尤其是笑的时候这里还会有一个小梨窝。”说着指指自己的左面颊。

哑人愣了一下,看了看商均,随即又点了点头。

商均一见他这副样子,疑惑道:“怎么?”

转念一想,阿妹是以为自己死了的,自然会受到打击,即是愁容又能好看到哪儿去?不由得叹了口气。

心中不免又想到:“自己日夜想念着她,心中就已经难过无比,阿妹听到了自己的‘死讯’又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自己从哑人脸上的表情猜到了阿妹的境况后,商均心中有些郁郁,人也不似刚才那样欢快了。

哑人见他突然间变得闷闷不乐,心想:“他是惦念自己的女朋友了。”就用手势逗他,先是指指商均,然后双手托着自己的脸,跟着又竖起一根大拇指。

商均微一蹙眉,哑人又重复的比划了一遍,商均笑道:“你说我长的好看是吗?”说完,自己也呵呵笑了起来……

自从阿妹由医院回来,知道了商均的“死讯”以后,精神受到了重创,终日不发一言,只是拿着往日为商均绘画的肖像发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葛连芳见到女儿如此,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告诉她实情。

但商允禅对她说如果为了女儿好,就不能告诉她!

葛连芳看着阿妹心痛如绞,但也只能忍住不说出真相。

这段时间商宅的气氛压抑的简直快要另人窒息!

就这样晃晃过了几周,商均感觉自己的伤势好了很多,他已经能够站起,并且也能够缓缓地在屋中行走几步,但他的左腿却因为上次的恶斗受了重伤,如今时常疼痛有时试着急走几下还会有些跛脚!

虽然这些很让他沮丧,但更另他难以忍受的是这屋内的寂静,简直让他烦闷至极。

这天哑人又来了,商均拉住他向他问道:“哑人,你识字吗?”

哑人茫然地摇摇头,商均有些失望,喃喃地说:“那你肯定不知道报纸了。”说着,转身就想扶着墙走向床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