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节骨分明的手,指尖挑着Montblanc新款的限量手表晃啊晃,邵青秋就恨得牙痒。这家伙几天前就来喝咖啡了,惯例都会点上一杯科纳咖啡,然后支额看窗外风景。

于是这款万宝路表就成了她的目标。

然而在看到是这男人的那一刻,她就萌生退意,谁知道终日打鸟竟然反被鸟啄了眼,还是那么拙劣的手段……

借位,盲区……

这压根就是个圈套,从一开始!真有种踢到铁板的痛感让她欲哭无泪。

“我找邵小姐可是找了很久。”覃沅珣笑,眼底笑意却没有深入,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经过她身边时,却精准的将手表到放到她怀中,“既然邵小姐喜欢,不妨当做见面礼,有兴趣喝杯咖啡么?”

邵青秋哼了一声以表不满,却毫不客气的把手表揣进兜里,“我能说没兴趣?”

听到男人用低笑来回答,她不由恼了,较真道:“去茶馆!”

半晌才遥遥传来一声——“好。”

在经过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交谈过后,邵青秋知道他的目的,帮他从对方家里偷个人出来。她猜,也许是覃沅珣有把柄落到对方手里,而对方掌控着“人证”。

她的任务,就是把那个证人活着偷出来。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刚回国,就惹上了这些麻烦。

邵青秋十五岁入行,现在二十二岁,七年时间里偷过很多东西,小到最开始上手的钱包手机,再到名表项链钻石,再到接单子偷机密偷资料……

风里来雨里去的,连她们组织的头头儿都夸赞,世上没有她想办却办不到的事,只有不够她动心的酬劳。

不过前两年她已经金盆洗手,不再接那些稍一失手,就有可能赔上下半生或者小命不保的单子,只是偶尔还会顺手摸些喜欢的小东西。

但是都无伤大雅。

而现在他叫她偷人……直接敲晕可以么?

事实证明,如果被保护的很好,敲晕根本也带不出来,覃沅珣说对方生性警惕,那么接近就是一大难题,毕竟人证物证不管在谁那里,都是重点保护对象。

邵青秋不是没有偷过人,但是两者不一样,前者只是一颗无意识无防备的种子,后者……

可是个有思想,有主观意识,四肢健全的成年人。

“人在谁那里?”她微微挑眉。

“覃家,陶沅谨手里。”

如果不是因为那英俊的五官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表情,在听到他嘴里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邵青秋就要开口骂人了。

四年前,哥哥找她整弟弟,四年后,弟弟找她整哥哥?

这他妈覃家的人是有病吧!

看他把玩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邵青秋眸光敛起,直觉这里面肯定有鬼,却没有傻到此地无银,状似百无聊赖的秀眉一挑,“筹码呢?”

“五千万。”

“……”

邵青秋沉默下来,不用说,她心动了,但是面上却依旧不露痕迹,语调平稳,“那人长什么样?”

覃沅珣没答,而是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给她看——

邵青秋接过,等看到那人模样,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一颤。幸好刘海挡了大半的眼神,不然她一定会露出破绽!

与此同时,那种覃沅珣其实是在耍她的感觉,却越来越浓。

因为照片上……

赫然就是四年前的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