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尽白头

“少主,刚才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啊?”

“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能力而已。”

季剩子使劲的拍了一下方向盘,估计心里应该在跳脚骂娘了。

“淡定。”

我心里比他要紧张的多,可是在这个时候无论如何我也要表现的比任何人都淡定才行。

“少主,我给你算了一卦,你要不要听听啊?”

“说。”

季剩子之前也说过,他之所以被称为状元就是好搞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而这东西虽然不是主流但却很重要。

“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年诸佛龙象。如果熬过去这一劫,接下来会顺畅一些。”

“那如果没能熬过去呢?”

“千古留名。”

“去你大爷的,你就说死翘翘不就完了,就我这熊样的还千古留的什么名啊?”

看来这次是要九死一生了。

“哈哈,我就是一个神棍,这话信不得信不得啊。”

季剩子嘻嘻哈哈的说道。

“对了,你还记得让我去挑水的那个老和尚吗?为什么我突然会想到他呢?”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的脑海里全是那个老和尚的身影。

“他是世外高人,不是我们这些俗人能比的。如果这件事情结束了,你可以继续去挑水,以你现在的悟性绝对会有很多意外收获。”

“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你不是也说这一关是九死一生吗?”

季剩子尴尬的笑了笑。

“这车都被你开成敞篷的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开空调了,凉快。”

这也算是自娱自乐了吧。

“你看看,我这里都成猪窝了。这群岛国人还真是没素质啊,你说抢人就抢人呗,干嘛还把人家的家给弄成这个样子啊?”

季剩子的家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了。

“少主,地址查不出来,我给您发过去。”

我跟季剩子就那么坐在几乎没有站脚之地的房间里,地上的烟头是一个接一个。

“呼。。。好远的地方啊,他们是怎么用这么快的时间到达的?”

竹叶青给我发来的地址竟然在西藏,那个世界上最纯净的地方。

“开车的话也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好啊,咱们一人开一半好不好?”

“没问题。不过这辆车是肯定不能开了,我怕还没开到地方就散架。少主,你京城认识的人多,你借辆车呗。”

季剩子是真不敢让我开他的车了,自然也不敢借给我车开了。

“好吧,我看看能不能借出来吧。”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蒋清思,这种感觉很奇怪。

“喂,蒋大美女,在哪呢?”

“在家呢。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我爷爷可是念叨了你好一阵了,哪天肯赏脸来我们家一趟啊?”

“现在真没有时间。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能给我送一辆车过来吗?我要出趟远门。”

蒋老爷子抽时间是应该看一下,他面对韩家时候的魄力就不是我所能比的。毕竟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老爷子却是正儿八经的八风不动啊。

“好啊,你给我发过来吧。”

蒋清思很干脆的便答应了下来。

“少主,你知道谁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智近妖的人吗?”

“别告诉我是蒋清思?”

根据我对蒋清思的了解,她不可能达到季剩子这么高的评价。

“不是,是凤凰。”

季剩子很严肃的说道。

“你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啊?”

一提到表嫂我内心的愧疚便直接从深处蔓延开来。

“没有,就是有感而发罢了。”

我把地址给蒋清思发了过去,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蒋清思开着车过来了,不过后面还跟着一辆车。

“我怕我回不去,所以让我哥也跟过来了。”

蒋清思开来的是一辆丰田的越野,直接把钥匙递给了我。

“哥们,那天不好意思了。”

我对后面的蒋刚说道。

“都是大老爷们,我没那么小心眼。如果你连这点血性都没有的话,就算我蒋刚认错人了。毕竟整个军区能让齐叔叔亲自出面保的人也只有你自己而已。”

我觉得齐隆恩的武力值绝对不会比青龙差,关键是他的枪法整个国家应该无人可以匹敌。

“谢谢了。”

我拍了拍蒋刚的肩膀,然后给他递了一支烟。

“兄弟,活着回来。我妹妹还等着你呢,你可不能让她守活寡啊。”

这么严肃的时候也只有他才能这么无厘头。

“哥,你说什么呢?”

蒋清思羞红着脸说道。

“行了,这辆车就交给你们了。”

蒋刚拉着蒋清思上了他自己的车,季剩子坐在了驾驶座位上。

“整的跟最后离别似得。”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少主,青龙的位置查到了,他去岛国了。”

“去岛国做什么了?”

“不知道,这要我黑点那边的网络才清楚。您也知道岛国的计算机技术也不错,所以会浪费一些时间。”

幸好我把竹叶青给留下了,要不然浪费多少时间也得不到这些消息啊。

“好,你继续查就是了。”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然后把座位斜了一下直接躺着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反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你找个应急车道停车,我来开吧。”

季剩子也不客气,直接从驾驶室里走了出来。我又开始沿着那条似乎没有尽头的高速公路继续前行。

海拔变的越来越高,从京城到西藏至少也要四十多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要换好几次。

“少主,这是凤凰让我交给你的一本日记。”

季剩子突然对我说了一句,我把车直接停在应急车道上。

佛像镀金悲天悯人,青衣出世香消玉殒。苦也轮回,六世三千弱水。枯骨坟堆,美人垂泪。风吹,风吹,青瓦白灰。

一人苦等二十载,一夜雪落万人尽白头,苦也不苦。

问菩萨为何倒座,叹众生不肯回头。

整本日记也就这么一段话,时间正是我母亲去世的那个夜晚。

“走吧。”

我叹了口气,然后点上一支烟继续赶路,只不过这次的速度要比之前快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