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未明,夏小北从母亲的谈话中,感觉疑问重重,自己当初判断的是瞿英站是谋害父母的凶手,可根据母亲的分析,瞿颖占又没有被定位在嫌疑人上。

夏小北决定联系瞿英站。

瞿英站和夏婉柔谈判决裂,瞿英站不爽的离开了,夏婉柔也怏怏的做自己的计划去了。

夏婉柔还在准备中,她也要考虑自己是否能够胜算,何去何从,她也需要勇气。

忍一时风平浪静,可是,忍耐的结果是失去太多,想要忍耐,首先需要淡泊名利,淡泊名利,自己能够做得到吗?

“柔柔,我亲眼所见,瞿英站去了飞机场,他是不是现在就要去找夏小北?”

复仇的导火索终于再次点燃了,马上,必须的,夏婉柔刻不容缓了,先下手为强。

瞿英站被小北伤透了。

可是,人就是个感情动物,你伤害了我,我还是不能放下你,瞿英站依然悄然而至。

夏婉柔匆忙出境,她腰杆再去迎战之前见到夏小北,她要断了瞿英站的希望。

母亲恢复了记忆,只是暂时还不能独立的下床活动,相比之前,好走啊看病人的任务加重了,母亲是二十四小时不能离人了。

“小北,用护工吧,你还要带孩子,还要照顾我,还得需要出去工作啊。”

“妈,没事,工作暂且放一放,我们还能有饭吃,孩子呢,我每天早上就送去,晚上再接回来,这全天的时间也就不用操心了,就是我送孩子的这段时间,你这里没有人照顾。”

“没事,这段时间我会招呼健康师们。”

“外婆,我也可以坐班车了,妈咪,你帮我找一个同学的妈咪,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希希,我们不能去麻烦别人,我们一定要自己解决问题,不能总依靠别人的力量。”

“奥,那妈咪,这段时间哦我可以不用去上学了,妈咪和外婆轮流给我上国语课,那多好啊,我还可你给你们解闷呢。”

“小北,我看希希的建议很好,小孩子,不要用传统的那种死读书,读死书的方法,来禁锢孩子,生活就是课堂,希希,外婆同意。”

有了外婆的支持,希希高兴地又蹦又跳,再看妈妈,妈咪肯定会投赞成票了。

外婆是心疼妈咪,希希也心疼妈咪,希希只是悄悄地瞅了外婆一眼,就看到外婆在对着自己眨眼睛,希希和外婆兴奋地击掌,庆贺联盟成功。

小北会意,出去买回来一大批故事书,带着拼音的故事书,自己可以看,还可以让大人念给他听。

清晨,空气清爽,小北用轮椅推了母亲,去外面的花园去走上一大圈。

希希这时候还觉着小屁股在睡懒觉呢。

“妈妈,咱们走,让他自己睡吧,反正不上学去,没时间要求了,这么轻松的时间,让他睡到自然醒吧。”

“给她关好门,就担心这小子醒来会大哭。”

“妈,希希不会,自己单独在家的时候多得很,早就锻炼出来了。”

“哎,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小北推着母亲,走出了病房,随手给希希关好了房门。

这里有什么危险性,放心的去吧。

小北自我安慰之后,和母亲一起缓缓的走向院子中。

院子中,有工作人员们在做早操锻炼,出来锻炼的病人,又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家属,平时空旷的院子,现在是最热闹的时候。

“妈,你看这么多人呢,都是医生和病人。”

“是,看来这里效益不错,还有一些自己能独立行动,那些人恢复的不错,我也会很快的下地走路的。”

“妈,我搀扶着你,走两步。”

“躺的时间太长了,腿都软了,你要使劲辅助我。”

“知道,妈,看你胆子小的,这里是草坪,根本就不怕摔跟头的。”

母女俩说说笑笑的减轻了复健的痛苦。

此时,夏小北的家门外,正有一位年轻的女人在敲打门户,可是足足敲打了二十分钟,小北都没有来可门。

“睡得这么死?中煤气了?还是没回家?”

女人还是不言其烦的敲打个不停,邻居终于被吵醒了,相继探出头来,屋里哇啦的大叫了一顿,然后,嘭的一声,把门子摔上了。

不用猜测,这是因为自己扰民了。

可是,女人还是不甘心,继续敲。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个同一皮肤的妇人巴头探脑了,敲门的女人赶快指着小贝的房门问:“大妈,这家的人你看到了吗,是没回来,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老年大妈笑眯眯地说:“闺女,这家女人和孩子没有回来,我昨天晚上,想去她家串门的,有老乡少来了土特产,我想送给她们母子一点呢,可是,我一直从天亮等到天黑,再到晚上,一直没有看到有人回来,早上出去的时候,我看到女人带了大大的软行李箱,好像是许多的换洗的衣服,我一疏忽,这女人就走到楼下去了,走得很急忙,大概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你知道吗?”

老大妈碰到了知音,说起来没完没了了,来询问的女人无可耐和,就是插不上嘴。

终于老大妈喘了口

粗气,一口气说这么多,只因为看到来者和自己是同一个肤色,他乡遇故知。

来者瞅准了大妈换气的机会,赶忙逃了出去。

她走到大树底下,撕扯开脸上的面纱,丧气的把面纱扔到地上,自己还乔装打扮了一番,结果白费心思了,夏小北不在家,可恶。

她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却被院子里的管理员看到了,对着她指手画脚,她慌忙的裹好面纱,落荒而逃。

这个带了面纱的黄皮肤女人就是图谋不轨的夏婉柔。面纱遮盖的只是脸庞,**的东方典型的额头,一眼还是被人能够看出是个外来人。

按照大妈的口述,小北晚上可能是不回来了。不行,万一要是回来了呢,我得动动手脚。

夏婉柔拉的时候,已经聘请了开锁大师,她随身带了一把万万能钥匙,据说这把钥匙,与山开山,遇索开锁,几乎是无所不能。

夏婉柔还下了功夫试验过几次,掌握了使用的小技巧,她刚才只股的躲避大妈的唠叨了,现在,管理员大叔屋里哇啦的对着自己走过来,她只能返回楼道去,往外面跑是跑不出去的,房子管理员上了大锁,自己要开锁也不能在管理员的眼皮子底下看着开锁啊,那不是明抢了吗?

不做明抢也是暗夺,夏婉柔跑回到夏小北的门前,按照刚刚学来的技巧,轻而易举的就侧身闪进了门里。

管理员大叔屋里哇啦的追进了楼道,只是转眼间,已经找不到了那个扇动面纱的姑娘。

夏婉柔摘掉了面纱,痛快地喘着大气,然后,自由的翻看屋子里。物资本来就有些凌乱了,看来是夏小北取走衣物之后,没有来得及收拾屋子,可见夏小北走的很着急,为什么?

孩子?

她妈妈?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夏婉柔把夏小北的吃的用的胡乱的扔的到处都是,遭抢劫了,一看就是狼藉一片。

哎,我怎么没有带点有毒的东西,扔进冰箱,零食面粉,让他们缓慢的快乐死掉呢。

夏婉柔痛恨自己大意失荆州,那就只剩下打砸抢了,打了砸了,还没有抢。

夏婉柔找到了一身夏小北的衣服,给自己换上,这样自己出去的时候,别人会误认为是夏小北的,管理员大叔,你不要再叫了好不好。

这次化妆还算满意,管理员大叔只是看了眼她的背影,绝对没有看到面纱的那种新奇特好感,然后继续寻找入侵者去了。

夏婉柔拿了万能钥匙,也同样轻而易举,她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小区。

管理员大叔还以为她拿了本小区的电子通行证,毫无怀疑。

欧尅,这个东东原来这么神秘而又有用处,有了这个小东西,还有什么难题能难住我!

如果有急事,重要的事情,那么孩子就应该在学校里托管,哈哈,那么,我会按计划下手了。

夏婉柔辗转来到了幼稚园,可是,接待自己的贝贝老师,很是好奇的问:“姐姐,你说你是希希的阿姨吗?”

“是啊,贝贝老师,难道希希没有提起过我吗?”

“呵呵,没有啊,只是你是她的阿姨,他们家有什么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刚从国内回来,我回去一段时间了,所以不了解情况。”

“希希妈妈连手机号都换了吗?看来她是真的和园长闹别扭了。”

“为什么,小北和园长闹什么意见了?因为希希吗?”

“你应该比我清楚,园长是西西的爸爸,他们俩因为孩子的抚养和教育问题,闹得不可开交,园长赌气走了,希希妈妈这两天也不再把孩子送过来了,借口说是孩子的外婆离不开人伺候,希希的课程暂时由希希的妈妈和外婆自行担任。”

啊?!外婆?担任国语课?

阿姨醒了,阿姨恢复了记忆了吗?

夏婉柔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禁花容失色。

“女士,女士,你哪里不舒服了吗?”贝贝老师看着夏婉柔红黄蓝绿的七彩红变脸,不禁出奇的好奇,这位阿姨,脸色好难看。

“我是高兴的,没想到外婆康复了,可以教科了,奇迹,奇迹。”

夏婉柔被震撼了,出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那么纸里保不住火,过去的那一幕会不会被揭发出来呢。

夏婉柔不得不迅速的离开幼稚园,下一站直奔康复中心。

这次她不得不继续做好伪装。

她买来个老太太的发套,脸上还打了蜡,身上换上演员们穿的保姆服装,她扮作一个捡垃圾的脏兮兮的老太太,她要潜伏行动了。

她弓着身子,慢腾腾的走向最危险的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壮着胆子,直直的走进院子。

夏小北搀扶着母亲,正在一步一步的艰难的练习走路,夏婉柔等着火红的眼睛一点点的挪过去,她眼睛在喷着火。

老天,我还是要埋怨你,为什么还要让她醒过来呢?

夏婉柔走路磕磕绊绊,她距离她们母女已经近在咫尺了。

夏小北几乎是怀抱了母亲,母亲的双腿简直就是面条了,柔软没有任性。

“累了吧,妈,快做到轮椅上去吧。”小北说着,拖依着母亲靠近轮椅,一个

走路摇晃不稳的老年妇女,不偏不倚跌倒在了轮椅旁边,轮已被撞跑了,老妇人也倒在地上了。

小北看到到了倒地的老妇人典型的东方脸,就抱歉的对老人说:“对不起,老妈妈,轮椅妨碍您走路了。”

小北无力抱着母亲再去吧轮椅扶正了,可是,老妇人此刻自己挣慢腾腾的站起来,然后,并不回答,充满仇恨的抽了他们一眼,扬长而去。

小北把母亲放到草坪上,母亲仰面朝天的平躺下去,她浑身已经开始冒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了。

心疼女儿的说:“正好休息一会,躺在草地上真舒服,好久没有这么浪漫了。”

小北放倒母亲,赶紧的去追赶长了退的轮椅:“停,哪里跑!”

然后,把轮椅请了回来。

小北再次寻找老妇人的身影,老妇人开来时没有受到伤害,她刚才步履艰难,现在却已经快步如飞了。

小北没有什么疑问,这里面的人们都是不健康的,要么身体不正常,要么精神不正常,反正越不正常的人才是最正常的。

夏妈妈方美丽虽然是躺在草坪上,但是眼睛却是相当的警惕,她眼珠已经很灵敏的转移到了那个远去的背影,嘴里奇怪的说了句:走得真快,不像是位老年人。

“妈,你以为全和你一样呢,你还不是老年人呢,你锻炼好了,要比她迅速百倍。”

夏小北半跪在草坪上,一边给母亲按摩大腿小腿,一边四处张望。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位老太太在院子里走圈呢,是在锻炼吗?她的头和脸怎么隐隐约约的是在和自己对视呢。

“小北,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对?”

“没有呀,妈,这里的人们都很奇特,见怪不怪了。”

“可他应该是自己人。”

“自己人离家久了,也会被外部环境感染的,你看那人神经兮兮的,东张西望,就像做过扒手。”

小北投身在母亲身上,有自己保护母亲,那个人还能怎么样,这里还有恐怖分子吗?

夏婉柔像是无头的苍蝇,在院子里乱撞了一起,第一次她得手撞翻了轮椅,接下来很不幸运,她一而再而三的触碰到她们母女俩审视的眼神,毕竟是做贼心虚,她绕了几圈,忠于自己打了退堂鼓,像这种乔装打扮,完全靠的是碰运气,想要处处得手,几率太小了。

她急匆匆的走到了门口,还好,他们只是眼神尾随了自己几下,然后就放弃了追踪,她抚摸着前胸,轻咳了几声,哎,吓死宝宝了。

只是,她一抬头,发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慌乱的脚步,那个人,是个男人,带着大口罩,穿着白大褂,像是大夫,又像是厨师,步履慌乱头都不敢抬起来,瞿英站,这个人是瞿英站,夏婉柔慌忙地低下头,几乎是和瞿英站擦肩而过。

夏婉柔听到了瞿英站急促的呼吸,也同时听到了自己吓人的心跳声。

俩人背道而驰,聊像瞿英站没有发现自己,为什么瞿英站没有上前去和小北打招呼呢?难道,瞿英站和我想法有相似之处,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躲在墙角,夏婉柔观察到了瞿英站远去的背影,他躲进了一处酒馆,临街的那种,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而面对的正是康复中心的大门,在这里可以看到出出进进的人选。

夏婉柔再次冒了冷汗,自己如果想要出入,还要警惕瞿英站的鹰眼,不要让他发现的办法是什么?时间差?

可是,很不理想,夏婉柔站的腿都发麻了,瞿英站还是在一筹莫展的借酒浇愁,夏婉柔从远处,都能看到瞿英站那张哭丧的臭脸,迷离的双眼,他已经醉倒了。

夏婉柔低着头,从他眼前走过,他的眼神迷离不定,她是双层影子在晃动,不管是老妈妈还是夏婉柔去,瞿英站是什么面孔都不能分辨出来了,对酒邀明月,诡影成一人。

夏婉柔不得不轻哼一声,瞿英站,咱们比赛,看看谁先得手,谁先得手谁站主动,谁就说了算。

我要稳准狠。

“妈妈咪,外婆,你们怎么在这里露营呢/”夏婉柔被希希稚嫩的声音吸引的回过头去,希希是自己跑出来的,从哪里跑来的,不知道,刚才就她们母女俩,现在希希才爬到他们面前,滚落进他们的草坪里。

“希希,醒来了,自己怎么找来的?”

“妈咪,外婆,我梦到英站爸爸来接我了,所以醒来了,我就自己跑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怎么又是做梦呢,外婆,你不是说爸爸回来接我的吗?怎么还不见来人呢?”

“你想和爸爸回去吗?”

“不想回去呀,可以要爸爸留下来呀。”

“小北,你听到孩子的心声了吗,你要慎重考虑,你是不是还能重新接纳瞿英站,如果你能接受他,那么,所谓的财产也就顺理成章的完璧归赵了。”

“妈,生活是需要考验的,我不想承诺,也不需要他来承诺,我就想看到顺其自然。”

“小北,你别自欺欺人了,你还想着他,如果没有,你早就再婚了,不是吗?”

妈妈是女人,妈妈怎么不懂一个做母亲的心呢。

孩子,妈妈会给你做主的,妈妈康复了,妈妈自己去和英站谈,谈你们俩的事情,谈你们的未来,你们俩是有未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