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又恢复了一团和气。

夏爸爸交代好了“两个女儿”,急匆匆的和夏妈妈出发了。

“杨助理,赶快说说具体情况。”

一上车,夏春海就心急火燎的询问情况。

杨助理是夏春海接手公司后最信任的助理,也是认为最衷心的主力。

“夏董,我已经让人排查过了,我们的运货公司,反复在路上出问题,途经之处,有一伙劫匪,专盯我们的货物下手。”翻出的出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大问题,小问题随时出现,随时解决,已经杜绝再现了,而大问题,特别是没有好的解决办法的大问题,那就是我们勇敢面对的难题。

“这是在针对我们?”

“可以肯定,因为其他大大小小的货商都没有出过任何差错,那地方的治安一直是不错的,而咱们接二连三的出问题,明显是针对咱们。”

“对方是什么底细?”

“还没有查到。”

“告诉供货商,修改送货路线,另外咱们不去提货,高价让他们送货上门,他们针对的是我们,不会伤害客商。”

“夏董,我们已经尝试过了,对方要挟客户放弃送货,他们愿意赔偿损失。”

“切断我们的货源,真招够狠。”

夏妈妈着急了:“那怎么办,我们苦苦经营的公司,不能就这样败在我们手里,何况我们还有责任没完成呢。”

“给他们带话,我要去见他们老大。”

“这,夏董,来者不善,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见面太危险了。”

“不,我们两手准备,我们约好见面,你去派人报警保护。”

并分两路,夏春海夫妻独自驾车前去约见,杨助理秘密派人尾随其后,并且,第一时间申请警方协助。

夏春海接到通知,去远离市区的森林特区去见面,从家里出发,开足最高速度,也需要三天三夜才能到达。

“我们换个地方吧,我女儿近期要出国,我要去送他们。”夏春海诚恳地提出了条件。

“想要保住公司吗,别和我们讨价还价,你没有那个资本。”

没有得到同意,夏春海无奈,通知身后的一切人员,安全驾驶,同时,回复女儿小北:“如果爸爸不能送你,就会亲自去国外看你们。”

为了让女儿安心。

方美丽心里捏了半斤冷汗。

夏婉柔的电话响了无数遍,方美丽才发现。

“姨妈,你们真的不会来送小北了吗?”

“嗯,临时变化,我们现在要赶去森林氧吧,路途遥远,你这几天就照顾她吧。”

“姨父姨妈,你们放心,奥,对了,你们打开定位装置,我们随时保持联系,不要太紧张,别疲劳驾驶,这也是不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问题,既然是赶不回来的,就不要太难为自己了,安全第一。”

“嗯,放心吧,保持联系,我会随时给你们发信息的。”

夏婉柔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然后用信号搜寻到他们的具体地点……

小北要走了,瞿英站不顾一切的跑来给小北送行。

“小北,我随后也会去的,小北,你不想和我谈朋友,我可以做你的哥哥照顾你,你们俩的。”

我只希望你过得好,过得比我好。

楚强和瞿英站热诚拥抱:“姐夫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北的,你也要加油去追柔柔姐姐了。”

“好,你一定要照顾好小北,如果你让小北不高兴了,我一定会去找你算账。”

小北,我还不够大度,不够真诚吗?你不能和我笑笑嘛?瞿英站委屈的看着夏小北。

“英站,谢谢你,你变化真大。”

何从说起,当然是从上辈子说起了,你上辈子从来没有认真表示过你喜欢我呀,这辈子你也算弥补了上辈子的亏欠了,英站,谢谢你。

出发前一天,他们在飞机厂旁边住宿,夏婉柔和瞿英站一起来送行。

四个人,开了一个房间,里面是姐妹俩,外屋是兄弟俩,啤酒瓶子扔了满地,这一夜,他们要来个一醉方休。

楚强毫不回避的挎着小北的脖颈,醉醺醺的说:“小北,你是我的贵人,有你在我身边,我会遇山开山,遇水搭桥,逢凶化吉的。”

小北刮掉楚强的鼻尖:“那就给你个任务,无时无刻必须在我身边。”

“这个任务,保证能完成,今晚上需要保镖吗?”

“看你·····”

满屋子的暧昧。

瞿英站独自喝着闷酒,他看不惯他们的奴侬我侬。

“来,英站,羡慕人家吧,咱们俩喝。”

瞿英站仰脖就痛快的干掉一杯,喝酒,酒能醉人心也醉。

夏婉柔的嘴唇沾了沾酒水,见瞿英站喝干了,就马上给他斟满:“来,英站,我以后不会缠着你了,我等着你来追我。”

瞿英站醉眼迷离:“好,你等着我啊。”

又一杯下肚。

“小北,我追了你这么长时间,把你追跑了,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哥哥陪你喝杯。”

不管小北是否同意,瞿英站先干为敬了。

“我肚子不舒服,你们喝酒,我换果汁了。”

夏婉柔知难而退,才不和你们拼酒呢,你们都有心事,而我----没有。

方美丽这时候歉意的打来了电话:“小北,爸妈还没有到达会见地点,你们在哪呢?”

“我们在飞机场附近宾馆,你们放心吧。”

“好,注意安全,到了那里给我报个平安。”

“好的好的。”

“小北,喝酒了,明天不要对延误了行程。”

“好了好啦,老妈妈。”

小北把酒气都传过去了,方美丽深情地摇了摇头。

“唉,姨妈,你们到哪了,快到立交桥了吗?”

“嗯,我们在服务区休息呢,下一个服务区之后,出去就是立交桥,大约还得两个多小时吧。”

“知道啦,让司机们注意安全。’

“什么司机呀,我们自己驾车,你姨父亲自开车呢。”

“是吗,那更得要注意安全了,千万别疲劳驾驶。”

“知道了,你们好好嗨吧,古德,孩子们。”

“拜拜。”

夏婉柔的思绪是最清晰的,她把握住了自己的酒量。

她警告自己:时刻保持警惕,时刻保持清醒。

“好了,你们这些酒鬼们,各自就位,注意男女有别,女的里屋睡,男的在外物护驾,安分守己啊,我负责明天当闹钟。”

好好好,什么男女,什么床铺,什么里外,在看地毯上,东一个,西一个,一半里一半外一个。

酒是为送别助兴的。

夏婉柔把小北拖到套房内床上,瞪着她,眼神从柔和变得犀利,然后掺杂了些许的凶狠:

从小到大我都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夏家的宠爱让她从来没有过孤单,只是,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她心里天生的产生自卑感。她强迫自己和小北一个样子,就像是双胞胎,她并不比小北少什么。虽然说话柔柔弱弱,但是,她必须得到。事实上,都不用费力,即使她细弱蚊蝇,她的要求也能得到,因为,她还有国外的父母资助。

夏家对他太好了,正是这种完美的好,给了她错觉,这就应该是她的父母,她的家。所以,她想抢!

她只是想简单的抢走小北的爱人,分享小北父母的爱,别的奢望她原本没有。

她的泪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回想那天:

夏婉柔不相信自己认为荣耀的外国父母,突然就近在眼前,更加残酷的是一对没有意识的病人。

她要确认一下。

于是,她独自一个人来到了保健院。

“没有夏先生吩咐,我不能允许您单独会见病人。”

“我,夏先生说我是病人的女儿,我昨天和夏先生一起来过的。”

“那也不行。”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验证一下,我是不是病人的亲生女儿,我可以提供血样,剩下的你不放心,可以交给你们去做。”

夏婉柔任由保健院从自己身上抽走了两管鲜红的新鲜血液,亲眼目睹保育员分别从被指定是自己父母的两个病人身上,也提走了血样,打上标签,最后送检,她监督了整个取样过程。

事实,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承认,证据确凿。

夏婉柔一遍又一遍的逐条逐字确认----准确无误。

她夏婉柔多年来的公主梦破碎了。

更加气愤的事实:父母付出沉痛的代价却一无所获,夏家却易如反掌得到手了。

我不应该感谢夏家,反而是夏家应该感谢我家。

我们用沉痛的代价,成全了夏家,成全了夏家的美名。

……

夏婉柔阴鸷的盯着熟睡的夏小北的脸:漂亮,清纯,嘴角是幸福的笑容。

她利用手机屏幕盯一下自己的脸:同样的青春,靓丽,嘴角却充满了愤怒,是谁毁掉了我的一切。

手机在震动,夏婉柔悄悄的出去了。

瞿英站头晕目眩,夏婉柔不小心踩了他一下,他皱了皱眉头,竟然爬起身,追了出去……

“头好疼。”小北醒来第一反应。

“恩,我也是啊,头好疼。”

“我给你们要了醒酒汤。”端坐在他们面前的夏婉柔温柔体贴的说。

“姐,你真好。”

夏小北边梳洗打扮,边催促楚强加速度,一边询问一些昨晚上的片段。

‘‘姐,我爸妈来电话了吗,我一直睡着了,来电话也没有听到。’

“深夜我们还通话了呢,今天肯定回不来的,咱们上飞机前,再打电话吧。”

“好吧。’

一时间无语了。

“姐,我打电话,他们电话怎么关机了呢?”

“是吗,那稍等一会再打吧。”夏婉柔微微停顿了一下,她今天食欲不佳。

夏小北连续拨打几次,结果都是关机。

“我眼皮跳,楚强,你说不会有什么不顺当的事情吧。”

“不会,眼皮跳是因为没有休息好,上了飞机继续睡。”

“姐,你昨晚几点打的电话,他们说什么了吗,怎么还关机呢,是谈判需要吗?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小北一连串的担心。

夏婉柔忽然吱吱呜呜:“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通了好几次电话呢,你们都睡死过去了,只能我一个人说话。”

“再来电话给我,我接。”夏小北说着,看了看,怎么少了瞿英站?我的手机什么时候调成静音了

他这辈子难道是个情种,送别的场面不敢看?

小北他们终于来到了飞机场,小北给父母的电话还没有接通,她临行前,可以见不到父母,不可以听不到父母的声音。

她在候机室外玩弄着手机,等待,父母一定会掐准时间,在自己上飞机前来个电话,她相信父母对自己浓浓的深爱。

时间追分逐秒,等待动人心弦。

“来了,来了”小北看到了手机屏幕在山东,妈妈两个字样在跳跃,她没有猜错。

“喂,你是这位机主的女儿吗?”

“是的,我是机主的女儿夏小北。”

“请您马上到……·,您的母亲正在这里抢救。”

“什么?请您在具体说一下。”

“您的父母在二段高速桥发生交通事故,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

“请问现在什么情况,我马上去。”还出什么国,扔掉行李,夏小北飞身就跑。

“意外?车祸?”夏婉柔追着问怎么个情况。

夏婉柔追出去了。

不知道在哪,瞿英站也跟了上去。

楚强追了几步,就停下来了,他和别人不一样,他如果今天不去报到,就证明他主动放弃了,他就再也没有出国留学的机会了。

他已经看不到夏小北他们的方向了。

他只有一个方向,出国。

楚强没有留下来,他走了。

“小北,你在哪,我看了今天的报纸,说夏叔叔和阿姨出了车祸,是真的吗?”李丽都看到报纸了,今天一大早就看到的,因为小北的电话处于静音状态,直到现在才接通,她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她的闺蜜,小北,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吗?

夏婉柔跑掉了两只拖鞋。

夏小北奔跑着,找了出租车,自己坐上去就吩咐车子快开。

身后的夏婉柔也赶了上来,挤进去,抱着夏小北就呜呜的痛哭起来。

瞿英站赶到的时候,他们姐妹俩已经绝尘而去,他一路的疯狂快些再快些。

哭声,就在自己耳边,是姐姐。

不要慌,爸爸妈妈肯定不会出事。

夏小北稳定了心绪,不会,上辈子的十八岁没有出现过这种灾难,我坚信,爸爸妈妈会平安度过。

可是,夏小北一进病房,她还是有些不镇定了:父亲母亲身上插满了管子。

“我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隔着玻璃窗,夏小北看到了似乎在熟睡的父母。

“昏迷,深度昏迷。”

“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未知数,明天专家会诊。

夏小北愣愣的看着,听着,捉摸着。

“小北,你是不是吓坏了,想哭就哭吧,有我呢。”瞿英站的肩膀时刻停放在小北的面前。

“不用,我很坚强。”

夏小北出奇的镇定,仿佛着眼前的一切都是海市蜃楼。

李丽带来的消息,那天深夜十二点左右,夏爸爸开着车子,因为前面大货车突然爆胎,造成夏爸爸和夏妈妈开车撞倒了护栏上,脑部受到强烈撞击,造成深度昏迷。

报纸就是这样报道的,这也是警方公布的事故信息。

“爸爸妈妈不能改变的去会见什么人?路上又是什么人的车子突然爆胎?按照把爸爸长期开车的立下的规矩,爸爸绝对不会随意的乱抄车,再急在忙也不会疲劳驾驶,爸爸不会跟车太近,最少也有二百米。

那突然爆胎的杀伤力不会危及到爸爸。

爸爸受伤只能说明他们距离太近了,爸爸守规矩,那不守规矩的就是另一个人。

可报纸并没有报道货车伤亡情况,就说受伤吧,也应该提一提,除非他们上面没有人。”

“报纸上说了,货车司机及时跳车逃跑了。”

公司来了一批人,都是些中心老辰,他们可惜,因为夏懂可以帮他们赚钱,他们在家里就可以享受到股份的红利,而如今,给他们挣钱的苦力要倒下,他们怎么能不伤心欲绝的。”

是的,老板病了,员工还有什么好处呢,想说没有变化,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嫌弃给钱的发展。

夏小北二十四小时的守候着父母,瞿英站二十四小时的守着小北,夏婉柔也是二十四小时的哭哭啼啼。

他们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大夫,我爸妈什么时候能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

“还不能,因为他们处于处于植物人状态,没有神经动向。”

’什么,植物人,比我爸我妈还在以上。”夏婉柔难以置信的的摇着头,不愿意相信。

“不,他们不是植物人,我能感觉到,他们有思维。”

夏小北太淡定了,她一点都不心急。

因为前世的十八岁,自己没有这种奇遇,没有相似的经历。

灾难就是磨难,是衡量你的人生态度的磨难,灾难帮你面对困难来选择。

我不能像灾难低头,如果我认输了,那我的历史还会是悲剧,我只有时时刻刻消灭磨难,逾越鸿沟,才能重新把握自己的新生命。

“杨秘书,请你给我介绍一下我爸妈都见了什么人,和谁打了什么内容的电话,特别是出事之前最后一个是谁的?”

“好的,小姐,我会帮您一起查清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