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一滴答一 滴答-

安静的囚室内,缓缓响起的滴水声刺耳而清脆。似乎是水龙头没拧好、所以在滴水?

马德全看向那个脏兮兮的水槽。光线看暗的囚室里.水龙头的方向的确传来了诡异的滴水声。

滴答一 滴答一 滴答

那滴水的声音,在这种安静的夜晚,莫名的有些渗人。

马德全下了床.径直的走了过去。

这不知何时出现的滴水声让他有些烦躁。

他走过去,关掉了水龙头。

看到滴水的声音消失了,马德全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但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囚室内,他感受到了种孤独。

看守所的房间,全都是目了然的空旷 .没有隔间。

床蹲便坑、洗手盆.这些东西全都摆在个房间里。

任何人从外面经过,一眼就能把整个房间里的情况看个清楚。

而他则一个人站在这样的空旷房问里,似乎整个世界都遇弃了他,没有任何遮蔽的感觉。

他清楚的明白,在这样的囚里,如果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那他连躲藏的地方没有!

黑暗中,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似乎更强烈的。

马德全有些惊慌的看向了四周,试图找出是谁在窥视他。然而昏暗的囚室内,每处黑暗中 ,似乎都有一双眼睛在冷冷的盯着他。

马德全感觉有些后背发凉。

他现在好想让警察给他安排个多人的囚室最起码和活人待在一起 ,他会感到安全一点。如今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间囚里,就算他死了也没人会发现吧?

马德全咽了咽口水。这个可怕的联想.到了他。

他连忙回到了边,直接头钻进 了被子里,用被子把整个人都康了起来。

他的身体,在角落里蜷缩成了团。

被子内密闭的空间,给了他点安全的感觉。

似乎只要他躲在这个被子里,那么外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了。

他的心跳声,稍微平静了一些。然后.

滴答滴答滴答-

里,滴水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听到这滴水声的瞬间,马德全的心脏猛地揪了起来。

#!又来?

他明明已经把水龙头拧死了啊,为什么还会有滴水声啊!

难道是谁偷偷打开的?

马德全有些恐惧,又有些莫名的愤怒。

他觉得那不断响起的滴水声刺耳难听,每: -次滴水声响起,都让他焦躁愤怒。

蜡缩在床角.马德全死死的咬着牙、闭着眼睛,拼命的想要不去听那滴水的声音。

然而那滴水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快了。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持续不断的滴水声,听起来像是水龙头彻底被拧开了。

一滴又- 滴的水,全都滴在了水龙头下面的水槽里。

最后,这滴水声甚至直接变成了哗哗哗的水响。

似乎水龙头被人拧开了。

又像是水龙头坏了。

那陳耳的淌水声.在黑暗中听起来无比刺耳。

马德全再也受不了了。

他想要看这个破水龙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浑身杀气的,表情因愤怒狂躁而扭曲的马德全冲到了水槽旁边。

然后,他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水龙头井没有在淌水。

黑暗中.那个金展的水龙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滴水或者淌水的征兆。

然而那哗啦啡的水声,依日在黑暗中响起。

而且就在马德全的附近。

马德全愣住了。

他回头四处看了看,却没有看到屋子里有什么地方在淌水。

这整个囚里,明明只有这个水龙头 ,难道是隔壁囚室的犯人在用水?

马德全又听了听.发现那哗啦弼的水声很快消失了。似乎.已经用完水了?

马德全真名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他的心脏又揪紧了。因为黑暗中,他看到身前的水槽里,无声无息的盛满了一 水槽的水。

这些水,在月光下泛若诡异惨白的光。马德全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后退了两.

这水是谁放的..

他可以肯定,之前水槽里根本没有水!

有些慌张的看向了四周,马德全一脸惊慌。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慌乱的转着头,试国在黑暗中找出这个囚室里急藏的东西。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

哗啦!水花飞溅的声音中,他身后的水槽猛地伸出双惨白诡异的手。

瞬间,抓住了他。

用力后拖!

马德全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向后仰倒、脑袋重重的栽进了那冷冰冰的水槽里。

水槽里薔满的凉水,瞬间淹没了他的脑袋。

冰凉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刺激着他的头颅。

他疯狂的挣扎若,但是那双抓着他脑袋的手却根本无法感动。

他张开嘴下意识的想要呼救的瞬间,冰冷的水全部咕噜咕噜的灌进了他的嘴巴、鼻子、喉咙里。

自来水那种刺激的明矾味,刺激得他胃部一阵的收缩反胃想吐。

他的身体,更加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然而他的脑袋,却被牢中固定在了水槽里,无法争脱。

他挣扎的越疯狂,溅起了无数的水花,但是体内的氧气就被消耗得越快。终于,他挣扎的动作变弱了, 越来越弱。

最后,整个身体都软软绵绵的软倒在水槽里,一动不动。

就这样,过了半响。囚室里死寂无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马德全的尸体,静静的趴在水槽边,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儿, 那双惨白诡异的手缓缓的收回去了,消失在了水槽中。

只剩下马德全的脑袋静悄悄的泡在水槽里,无声无息.

黑黯.渐渐退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屋子里。

卧室的大**.一宿没睡的杨旭明瞪着一双熊猫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日记本。他已经和这个日记本对视了一整晚, -直没睡。

或者说,不敢睡。

大门披李了开了,伥鬼随可能过来。

床有个让他不敢触碰的日记本,随时可能再阴他波。因此,杨旭明强忍着困倦的睡意,硬是瞪着眼睛看着这个日记本,熬了一宿。

如今看到太阳出现,杨旭明总算松了一口气。

结果他正思考是不是可以停下来的时候,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