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的确是如她所说,谋杀。”祭夜起身,看着不远处玩水玩得正开心的萧清蔚,不干的说出这句话。

“你过来,又发现你竟然不来看看,如何查案。”

九歌不满的发牢骚,萧清蔚这才觉得,以前九歌的安静闷样都是假象,现在动不动就炸毛的样子才是真理。

她甩了甩手中的水珠,道:“本姑娘不会轻功水上漂。”

清风完全就没有要教她这个东西,毕竟轻功水上漂这个功夫,没有几十年功力是练不成的,自然不用给萧清蔚准备。

九歌终于找到嘲讽萧清蔚的机会了。

“没想到你竟然连这么简单的都不会,真是可怜可悲可叹。”

萧清蔚坐在石头的台阶上,扯过一根狗尾巴草,调戏水中的小黄鸭。

看都不看九歌,“ 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ibi!”

这句话也是唐莉教的,突然间觉得苏以臣这个大家长没有保护好孩子呢。

“什么意思?”什么游,什么油,什么坑,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意思就是,你行你上啊,不行就别再那里像个老太婆一眼说些废话嘲笑别人。如果你能自己看,叫本仵作过去做什么。”

“你!”

“算了,莫要与他计较,查案要紧。你去把她带过来吧。”祭夜拉住了想冲上去同萧清蔚单打独斗的九歌。

而事实上,并不是祭夜真的想案子重要,而是他觉得九歌过去只有被揍的分。

这大庭广众人来人往的,到时候九歌就不用要脸了。

九歌极其不情愿的带着萧清蔚到对面,该查案的时候,萧清蔚自然是认真的。

她仔细查看现场的任何一点痕迹,突然间,她发现了。

一个鞋印,这个鞋印很大,应该是一个男子的。

九歌嗤笑道:“一个鞋印有什么用,大燕国那么多同款的鞋子,别说你还有本事找得到。我的鞋子都跟这个是同款的。”

萧清蔚瞥了一眼九歌的鞋子,“作为一个捕头,看来你还欠缺一点常识。大燕国的同款鞋子的确很多,但是商家在接受定制之后,为了能够区分,都是在鞋底写上什么特别的标记,能代表鞋子主人的标记,你穿得是官鞋,鞋子自然没有什么标记。”

连祭夜都瞬间觉得自己原本以为的高看,在这一分钟都显得是小看了。

不曾想过,她竟然懂得这么多,这样的人,只怕是将来无论做什么职业,都能够干得有声有色。

虽然他们没有说话,但是萧清蔚能从他们眼中看出惊艳,萧清蔚很满意自己的这一次装逼。

这些可都是清风常常教育的基本知识,而且清风变态每周都要考试才能够罢休,萧清蔚想不记住都难。

祭夜道:“既然如此,你可能看出这鞋印上面是什么印记。”

因为时间有点长,这个泥鞋印已经有些模糊了,不大好辨认。

萧清蔚取出一个小瓶子,将瓶中的药末倒出来覆盖在那个鞋印上。

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萧清蔚仔细查看鞋印上的特殊印

记,上面写着:张42。

按照常事推测,“张”,是凶手的姓氏,42是凶手做这双鞋的排队号。而且每一家

店为了标识自己的独特,都会在鞋底印上自己家的独特标志。

眼前这个鞋印标志,是帝都城中天鞋坊。也就是说,这双鞋是在天鞋坊制作的。

三人立即前往天鞋坊,但是遇到了一个小麻烦。

天鞋坊生意兴隆,所以这排队号每隔十天就要重新开始,也就是说,有无数的42号。

正当九歌与祭夜一筹莫展之时,萧清蔚对掌柜的道:“无需所有的42号客人,只需要近一个月来的42号客人就可。”

九歌有些好奇,“为何?你能确定是一个月之内?”

“鞋子常常穿在脚下与地面摩擦,超过一个月之后基本鞋底就有些不一样。而凶案现场的那个鞋印,明显是新鞋子才能有的形状”

九歌很想抱头撞墙!真的很想!名捕的脸都丢尽了,明显这个死女人更像名捕!

掌柜的立即将这一个月之内的42号客人名单找出来,再找出姓张的客人,发现有两位。

一个名叫张越,另一个叫张昀。

这两个人皆是帝都人,更巧合的是两个人的鞋子大小都是一样的,所以现在无法排除任何人。

张越是知府大人的儿子,张昀则只是一个读书人,直觉告诉萧清蔚,应该先从张越下手。

那两个人跟在身后,却是没有动静,不走。

“怎么了你俩,饿了走不动吗?”

祭夜道:“要去查张越的话,有困难,毕竟他是知府的儿子,一不小心,牵连下来,你倒是无所谓,公主。但是我和九歌可能就面临着灭顶之灾。”

萧清蔚白眼,道:“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死,天大的事劳资摊着,走咱们领抓捕文书去。”

邱甜甜看着眼前这三人,说是来领抓捕文书,但是抓捕对象是知府的儿子。

她倒是不害怕,为官清廉一直是本分,但是她就是不想看到萧清蔚成功,不想看到萧清蔚完成别人完成不了的事情。

这是女人最深层次的记恨。

她道:“你们仅仅只是猜测,本大人不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发抓捕文书给你们。”

九歌不解,平日里面,就算是没有太充分的证据,邱甜甜也是会给他和祭夜发抓捕文书,但是萧清蔚此次,她很直接的拒绝了。

“大人所说有礼,那么既然如此,证据只能找到这个地步,是不是意味着不用查了?我这去停尸房将那个死者的尸体拖出去埋了。”

九歌与祭夜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想到萧清蔚在这种关乎人命的大事上说得如此随意。

邱甜甜显然也被萧清蔚这样的态度惹怒。

“萧清蔚,你这样的没有尽到你的职责!”

“大人说得真是好笑,我一个小小的仵作,试问天下人,都会回答,仵作的职责只是验尸而不是查案。反而是大人,明知道属下需要查案的帮助,却因为胆小不想承担责任而冷眼旁观,到底是谁不尽职责。”

九歌简直到达了惊讶的巅峰,萧清蔚竟然敢在第一天就跟自己的上头

对着干!

或许也仅仅只是因为公主的身份才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吧。九歌如是想着。

邱甜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气得不轻。

“大人如果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去埋尸体了。”

九歌与祭夜看着萧清蔚离去的背影以及邱甜甜被气得发白的脸色,两人也不方便插话。

萧清蔚来到停尸房,看着那具尸体。

拿来锄头就在乱葬岗挖坑,之后拿来推车将尸体弄到推车上面,九歌与祭夜赶来。

“你快住手啊!”九歌气急败坏,原本以为萧清蔚仅仅只是说了吓唬邱甜甜,没想到萧清蔚来真的。

“你们要么来搭把手,要么闭嘴,要么就去把抓捕文书弄到手。”

“让你停住!”九歌一把抓住萧清蔚的推车,不让她前行一步。

“三选一,你选哪一个?”

“我选三!”

说罢,九歌朝着祭夜看了一眼,祭夜点头,以表示认同。

萧清蔚放开推车,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道:“既然如此,你俩把尸体推回去,然后想办法弄文书。”

九歌让人伪造了一份抓捕文书,以备不时之需。

当天,三人在大街上将张越拦截下来。

张越蛮横的道:“快点给大爷我让开,好狗不挡道,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知府,岂是你们这些贱民敢招惹的。”

萧清蔚冷哼,道:“那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带走!”

祭夜迅速将张越擒住,而九歌则是挡住了张越的五个手下。

萧清蔚道:“把那五个走狗也拴起来带走,不能够让他们这么快回去告状。”

九歌抽出绳索,那么一甩,五个人立即被捆绑住。

张越看着监狱里面的这些刑具,没有半点害怕,他自认为没有人敢对他用刑,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一来,还没有相当明确的证据,他现在只是嫌疑人,按照大燕国的律法,只能抓捕不能用刑。

其次,他爹是知府,如果到时候案子还没水落石出,让知府知道他被用刑受伤,到时候九歌与祭夜一定吃不了兜不走。

但是,他今天碰到的是萧清蔚。

张越一副大爷的样子,傲气的道:“你们竟然敢抓我,等我爹知道了之后,你们会死得很有节奏!”

“呵!”

萧清蔚走到张越的身后,一把撩起他的头发,“在那之前,我会让你先死得很有节奏。”

“你!就算你是公主又怎么样,我爹是知府,敢动我你不得好死!”

“啪”萧清蔚甩了他一瓜子,道:“你要乖,不要害怕,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九歌与祭夜见到此情此景,一阵恶寒,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只见萧清蔚掏出一个药瓶子,这时候九歌与祭夜的恶寒感就更强了,不过想到这蛮横的官二代要被教训,心中小小的爽快。

“大越,这是本公主独家养殖的蛊虫,想必你也听说过我的医术,就算我把你弄死了也没有任何大夫能够查得出来。更何况,我还没有想把你弄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