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气淡淡的,可是只有我知道自己内心深处隐藏的痛苦。和乐乐真的是分了吗?也许吧。

就这样,从此天各两端,各自生欢。

看着面前的酒杯,我轻轻的摇曳着,里面的**伴随着我的抖动泛起了小小的波澜,在杯中渐渐散开,举起杯,我轻轻的喝了一口,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苦涩。

“啊……”老黄有些尴尬的叫了一声,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笑了笑,叉开话题说道;“上几天你不是说在外地出事了吗?到底怎么了。”

听我这么说,老黄精神一阵;“我和天宇给人干残了。”他有些自豪的说着:“我俩给那三个小子都放倒了,其中一个让我扎了好几刀。我草特么的。”

狗子显得很是欣慰,一把搂过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老黄,行,没给狗哥丢脸。”

“那里,那里。”老黄谦虚一笑:“都是狗哥你教导的好呀。”

看到他俩这样,陈小冉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黄心狗肺呀,他俩还真没有对不起这个组合的称呼。

“来,和狗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狗子掏出烟丢给了他,又亲自给老黄点了起来。

老黄抽了一口才眯着眼睛说道;“当时我和天宇不是在电子厂打工吗?然后我家佩佩是在另一个场子,那天我们没加班,我就去接佩佩去了……然后我就看到有三个小子在骚扰她,我草特么的,这是男人都忍不了呀。”

“然后你就动手了。”狗子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黄摇了摇头;“没有,我一开始是以德服人来着,想要告诉他们有主的干粮不能碰。但是那个小子没听。”他冷笑了一声:“当时我就怒了,我就豪迈的大喊了一声,你们三个一起上吧。”

狗子听的津津有味的,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然后呢?”

还没等老黄说话呢,天宇在一旁撇了撇嘴;“然后他在医院躺了半个月,看病的钱都是我找我爸拿的。”

老黄老脸一红,嘀咕着了一句;“你别瞎说,不是半个月,是十三天。”

“哈哈……”我们全都笑了起来了。我举起酒杯对他们示意了一下,我们几个同时的喝了一口。

其实同学的感情是最深刻的,但也同样是很脆弱的,随着一毕业,也越来越多的人走向了散场,甚至有的一辈子都不会在相见了。

小学的情谊比初中的纯粹,初中的比高中的炙热……我身边的这些兄弟大多数都是从初中开始走到现在的。而在高中发现我并没有交下多少兄弟。

也许随着人不断的长大,情谊也就越来越淡了,交心也越来越少了。

狗子和老黄在滔滔不绝的吹着牛,吐沫横飞,偶尔还手舞足蹈的给你比划着,时不时的端起酒杯,各自喝一口。

天宇看了俊哥一眼说道:“我听说你们几个现在挺有名的?”

“额,并没有吧。”我轻轻的摇了摇头,陈小冉拿着果汁费力的拧了半天都没打开,偷偷的看了我一眼。顺手摸过我一把就给她把果汁打开了,她轻笑了一下。

“我们在KTV听很多人都说起过你们,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重名呢。”天宇拿起酒杯自己轻轻的喝了一口。

他们两个人现在在KTV当服务生呢?日子也不怎么好过。等把酒吧盘下来的时候,如果他们真的愿意,到时候给安排到酒吧去。

我轻轻的笑了笑:“呵呵,并没有吧。”

“没有个屁,我看你们车都开上了。”老黄有些羡慕的说道:“你们几个混的真不错呀,知道你们这么牛逼,我特么当时就不去浙江了。”

想了想,我说道:“等以后如果真有机会,我也给你们找一份工作。”

俊哥不易察觉的看了我一眼,他眼中泛起了一丝疲惫,我听到了一声微不足道的叹息从他的嘴里发出散落在了半空。

“行,正好我俩在KTV也他么的干够了。”老黄举起杯子对我示意了一下。

这一顿我们都没少喝,

有的时候所谓的借酒消愁,不过就是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你越不让自己去思念,当酒后思念的也就越发的浓烈了,似乎本身喝下去的**夹杂着你的思念,更加的炙热了起来。

从饭店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们说去KTV接着喝,但是却让我拒绝了:“你们去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家了。”

在路边我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我就坐了上去。

“鑫鑫,鑫鑫……”陈小冉在背后叫着我。

我没有理她,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个,轻轻的晃了晃有些微醉的脑袋。

我回家了,是回我和乐乐的家。我不知道她到底还在不在哪里了?我只是想去看一看,浓烈的思念在醉酒过后过仿佛压制不住了。

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低贱,低贱到了尘埃里,甚至连尊严和骄傲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也许总会有一个人,让我们放下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吧?

在小区门口走了下来,我却有些犹豫了,伫立了片刻,这才有些艰难的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不远,就看到我家的灯还在亮着,心里不由的泛起了一阵欣喜。

一个孤独的倩影,趴在窗台上,静静的眺望着远方,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或者说是在期待着什么。

身影安静的宛如一抹忧伤的剪影,在夜色下无力的哀伤着。

我站在一旁的树下怔怔的那道倩影。树叶在风里抖动,树荫缝隙里渗出了一丝丝月光的柔和,仿佛要随着过往的甜蜜同时的滴落下来。

她在眺望着远方,而我却在下面眺望着她。目光在难相交在一起了。

她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宛如一块望夫石一般,孤独的等待着。突然她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注视了许久,她笑了笑,玉手轻扬,随着微风的浮动飘落了下来,那是一朵红色的彼岸花,是即将要凋零的色彩,不过依稀可见那怵目惊心的红,在无言的诉说着过往,静静的散落在了风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