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焦糊味从刘伟身上传出来,刘伟贴着火锅的皮ròu几乎被烫熟了。

刘伟崩溃了。

一个女人——!我就跟一个女人说过!!啊啊啊——!!”

白吉:什么女人?!”

发廊的小姐——!?白哥,啊啊啊——!!她就是个jī,肯定是江名,肯定是——”刘伟使劲往陈铭生的身上推。

白吉一甩手,把火锅扔到一边。

火锅滚了两圈,到角落里。

刘伟已经没有人形了。

白吉踩在他手上,刘伟哼哼唧唧地,连疼都没有力气喊了。

哪家发廊?”

刘伟哆哆嗦嗦:魅……魅心发廊……”

在哪。”

刘伟报了一个地址,桌上马上有人站起身,出门了。

屋里安安静静,掉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枪摆在桌子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枪口对着陈铭生。

白吉擦了擦手,来到一边的沙发上,他点了一根烟,闭目养神一样。

一个半小时后,那个人回来了。

他进屋先看了一眼刘伟。刘伟见到他的表情,似乎预料到什么,原本血ròu模糊的脸,更加瘆人。

跑了。”那人来到沙发前,对白吉说:手机号也打不通,听人说,半个月前就跑了。”

刘伟忽然噩嚎起来:婊/子我cao/你妈——!!臭婊/子——!!母狗——!我cao/你妈——!!”

白吉在那一片哭嚎声中,慢慢chuī出最后一口烟。他回到餐桌旁,把那个指着陈铭生的枪拿了起来。

第59章

白吉拿着枪,来到刘伟面前。

刘伟可能是知道自己完蛋了,连求饶的声音都说不出了,看着黑dòngdòng的枪口,发出的声音都是气声,颤抖地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白吉举起枪,枪口顶在刘伟的脑门上,刘伟尿了裤子。

白吉的神色很沉,看着刘伟烂成一片的脸,似是考虑,又似是沉思。

屋里的人都安安静静,陈铭生手掌依旧握着桌子,目光低沉地看着前面。

过了半分钟,白吉把枪放下了。

他放下枪的时候,脸色很轻松,不过那是一种病态的、略微有些神经质的轻松。

白吉把枪扔到桌子上,咣当一声。

说白了。”白吉说,也不是你故意的。”

白吉一边说,几乎还温柔地冲刘伟笑了笑,别人都看着那笑容发麻,刘伟却跟着一起笑了,他一边笑,两片嘴唇一边剧烈的颤抖。

你也跟了我好几年了。”白吉说,没有辛劳也有苦劳。”白吉转过身,冲着桌子上的人一摊手,说:我这个做老大的,总不能因为一次无心之失,就要了人家的命,对吧。”

桌子上的人不知道他有何打算,都怕殃及池鱼,不敢回话。只有少数几个人配合他点点头。

白吉又转回去,绕到刘伟身边,弯下腰,低声说:去给江名道个歉。”

刘伟透过血糊糊的眼睑,看见不远处站着的陈铭生。

现在只要能活命,让刘伟gān甚他都愿意。

刘伟双膝跪地,跪着来到陈铭生两米开外的地方,他冲他咣咣地磕头,那声音响得让人觉得他都快把地磕穿了。

名哥我错了……我错了名哥——”刘伟鼻涕眼泪加上血,混在一起,要多恶心就多恶心,他又往前蹭了几步,拉住陈铭生的腿脚,名哥,名哥你原谅我!我就是一条狗,我就是一条狗——!!”

白吉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陈铭生抬起头,白吉有所意识,也转过眼,他冲陈铭生笑了笑。

阿名,大度点。”白吉说,给个机会。”白吉走到陈铭生身边,他比陈铭生矮了很多,抬起手,拍拍陈铭生的肩膀,又说:让他以后在你手底下做事怎么样。”

陈铭生没有说话。

白吉说:怎么样?”

陈铭生:我不想要他。”

刘伟哆哆嗦嗦地给陈铭生磕头。

名哥,名哥我跟着你做事,我跟着你做事——!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你让我gān啥我就gān啥——!!名哥,名哥你救救我……”

白吉侧眼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接着对陈铭生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