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血

那只恶鬼极为强大,我此刻也不敢再露头,等他们开打的时候我再潜进院子里。

院子里轰轰的打斗声,阵势极大,趁这个时候,我绕道了宗祠的另外一边,蹬着墙翻到了院子里。

付家宗祠的院子是很大的,要容纳八百多人摆宴席的地方,大概和古林圃的园子差不多大。

宗祠的正门对面就是正厅,左手边是我上次偷听的地方,而我现在是在右边,离他们还挺远的,这边有几个两个房间,我靠着墙悄咪咪地摸进去,刚一推开门,里面好几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看。

我愣了一下,对着他们尴尬地笑了一声,“对不起,走错了。”

说着转身想要了离开,没想到他们突然暴起,一拥而上,态度好不恶劣。

心想免不了一战,握紧双拳,格斗术发威,三下五除二,将一群上了年纪的大叔们揍趴下,无奈地说道:“都说了我走错了,你们何必呢?”

这边个房间像是个书房,偌大的房间里放满了书架,用目光扫了一遍,大概有二十多个,在右手边还放着两张大桌子。

翻看了一下,这群人似乎在做账,从书架上拿了一个本子,在露出来的书签上写了三个小字,工程队。

翻开一看,这些都是当年的工程流水账,最后一面上写的是,“总计收入二十四万八千五百整”。

这一本就是二十多万,再次抬头,看着这些书架,眼睛里闪着光,这金闪闪的全是钱啊!

没想到这付家富得流油,竟然还这么低调,这些绝对都是不义之财,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坏人总是要留一个账本呢?这不是留着给人抓把柄嘛。

不过这些账本也没什么用,算不得重要的证据,要让付家这个毒瘤彻底完蛋,必须得抓到他们的命脉才行。

他们最大的仰仗也只有一个恶鬼而已,只要灭了这个家伙,付家就是树倒猢狲散,不成气候的杂鱼罢了。

问题又回来了,要灭掉这只鬼,也只有靠水凌海了,他要是失败,那我们就完了。

这几个房间并不相通,我出了门,往院子那边看去,水哥和恶鬼打得正激烈,在他们的周围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雪花根本落不到他们身边,双方还在肉搏阶段,单论肉体的强度,水哥还是占了上风的。

这时,在他们旁边的黑衣人站起来看向我这边,和他四目相对,我一个激灵,急忙跑到屋子里,紧紧锁上了门。

“怎么办?怎么办……”

我思绪有些混乱,想不出对抗的计策,就算黑衣尊者被打伤了,但他那种摸不着的手段想要杀我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一个火球过来我就没了。

实在没办法,先把桌子移过来挡在门后,能挡一会是一会,可万一水哥败了,那我就成了瓮中之鳖了,没有一点生机。

“怎么办?报警吗?”

我拿出手机来,但根本没用,这里的信号好像是被屏蔽了,打不出去。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这房子没有窗户,也没有猫眼,我静了静,想了一下,只知道这样下去根本不行,我不能当鳖,唯一能做的只有和他硬拼。

硬拼是必须的,但还得有脑子,不能莽撞,得想个好办法才行。

这时,木门猛地一震,瞬间化作木屑爆开,幸好我及时蹲下躲避护住了脸,要不然就被毁容了。

木屑深深扎进衣服里,有大有小,也顾不得这些,冲上去将桌子掀翻,桌面对着墙顶在门口。

我想着将旁边的书架推倒堵上去,想法是好的,但还没等我离开,桌子再次爆开,我被震飞到墙上,摔得很惨,身子快要散架了。

黑衣人走到我身边,一脚踩在我的胸膛,跟刚刚水哥的做法一模一样。

“真是什么小猫小狗都敢猖狂,我打不过那个小子,但收拾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在近处一看,黑衣人脸上没有一块是完整的,长着黑紫的脓包,实在恶心,说着,他脚下用力,狠狠踩着我。

我想要抓住他的脚,但是他却没让我得逞,不知道用了什么术法,他踩在我身上的重量猛然增大数倍。

我只觉得胸膛处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然后又被胸口碎大石,喘不过气来。

“咔,咔……”

我听到自己的肋骨被踩断的声音,剧烈的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撕心裂肺一般,忍不住惨叫出来,但却无法缓解疼痛。

他的力量还在增加,我感到胸口在塌陷,死亡的阴影在我的眼前浮现,越来越暗,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黑暗中闪出一抹血红,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身体里涌出来一股力量,我抓到了他的脚。

“给我滚开。”

眼前渐渐明亮起来,我大吼一身,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紧紧抓着他的脚踝,用力一拽,竟然将他的脚给移开了。

这一刻,我身上的血液开始沸腾,眼中出现一抹血色,越来越浓,直到整个世界被血海淹没,那个黑衣人变成了一个阴影,在我面前晃**。

这一刻,眼前虽然看不到,但是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晰,我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杀人,我要杀了他。

力量,速度,反应,技巧,我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强,像是隐藏在某个角落的潜能被激发,我变得无比强大。

一拳打出,血气上涌,之前的伤口被触动,我喷出一口血来,但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黑衣人没有挡住,被我打中,退了数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惊恐地说道:“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是谁?”

我此刻不能思考,没有将他的话听在耳中,我只知道,我要杀了他。

再次夺步上前,一把握住黑衣人的脖子,把他逼到墙上,紧紧握着,他的声音沙哑,不知道念了些什么咒语,我一下子被弹开,退倒在地上。

手边摸到一根木刺,耳边听到他那粗重的喘息声,我站了起来,冲了过去,右手顶在身前,手中的刺深深扎进他的身体里。

噗,一声闷响,紧接着一声惨叫,他开始挣扎。

我不停地刺,机械般的动作不断地重复着,脸上溅上了一滴滴黏黏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房间里变得安静,只有一声声木刺插进血肉里噗嗤噗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