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布置晚上的行动

孙善成看到白云生和袁文会回来的时候都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办得差不多了。

于是孙老爷子又把位置让给了别人,自己带着几个人回到了客厅。

到了客厅之后,白云生说道:“师叔,所有事情都办好了,两个畜生的腿都已经打折了。”

袁文会说道:“都是按照前几天胡凤起被打时候的标准下的手,大小腿都是断成三节。虽然没有那位不知名的高手打的均匀,但估计两人下半辈子都只能坐轮椅了。”

孙善成说道:“照片洗出来了吗?”

白云生拿出一袋子照片交给孙老爷子,说道:“都洗好了,各种角度的都有。另外已经分别卖给了不同的报社,估计明天大街小巷就都能看的见了。”

孙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另外这几天让人跟南市这片的几个头头都说一遍,我孙善成死之前不想在三不管再看见类似的事情发生。骗婚自己的邻居,居然还倒手卖给别人,也不怕走夜路让人家给剁死。”

袁文会道:“这事师爷交给我来办吧,一会儿我就把人都撒出去。一定把您老人家的教诲都传达到基层混混们的内心深处。”

孙老爷子道:“三百六十行各凭本事吃饭,但是吃什么饭都要有个底线。三不管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杂货坑,但是再乱的坑也要有个底。这个就叫规矩。”

白云生道:“有您在三不管就乱不了。”

孙老爷子又问道:“戴富有和王宝山逃到哪去了,有消息了吗?”

袁文会道:“听和王宝山相熟的人说,他八成是逃到香河他亲戚家去了。但是戴富有十分狡猾,去哪了谁也不知道。”

白云生和袁文会走了之后,孙老爷子才把照片交给姜听云。

姜听云谢过了孙老爷子后,带着张恩龄和许至川离开了南市。

三个人看了一下午的砸六家,早已经忍不住想上手,路上买了一大盒扑克牌。

买完牌后,姜听云将两个人送回了姜公馆让他们才和仇管家他们再学学规矩,自己又去了趟有容茶社。

到了茶社后,姜听云和楚霜凝见周围没人,就直接进了楚霜凝的办公室。

今天楚霜凝沏了一壶产自福州的茉莉花茶,八十五度的热水倒入壶中后,茉莉花的香味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

这是一种少有的能将浓郁和清雅两个词巧妙结合的香气,难怪宋代诗人姜奎用“他年我若修仙使,列作人间第一香”来赞美茉莉花茶。

姜听云将照片交给楚霜凝,然后说道:“青帮的人下午已经打折了戴有德和戴有理的腿,同时也将照片送到各家报社换钱去了,倒是省的我们费事了。晚上你先找几个人,送几张照片到戴家,看看他们的反应。”

楚霜凝道:“你自己不想去观察一下吗?”

姜听云道:“想,不过我更怕影响我的睡眠质量。还是算了吧。”

楚霜凝道:“刚才收到张家的消息,后天开始警察就会开始查封戴家租出去的几个当铺。”

姜听云道:“戴富有这边,你先盯着他老婆的反应吧。据说王宝山逃到了香河他亲戚家,但是我感觉不太可信。那么好找警察早给他捉回来了。”

楚霜凝道:“警察说去过香河王宝山的舅舅家,但是一无所获。”

姜听云道:“可能藏在某个地方吧,得引蛇出洞一下。王宝山现在住的房子是他自己的吗?”

楚霜凝道:“是的,他在天津就只有这一处房子。”

姜听云道:“今天晚上让胡九河先去一趟,两点的时候把他们家的玻璃全都给砸了。”

楚霜凝道:“为什么要两点去?”

姜听云道:“我是每天两点睡的最香,相信他们家也一样吧。”

楚霜凝道:“要不要扔点蛇和老鼠进去?”

姜听云道:“你开什么玩笑,扔蛇和老鼠进去和黑社会有什么区别?我们怎么能和那群逼人拆迁的无赖们一个做法?”

楚霜凝道:“那你想怎么办?”

姜听云道:“你不是说胡九河擅长开山掌法吗?第二天让他还是半夜二点去,直接把王家的墙从外面推翻了。”

楚霜凝道:“你这就是换汤不换药,能有多大区别呀?”

姜听云道:“我是觉得胡九河怎么也是王牌打手,他不愿意干那么低级的事情吧?”

楚霜凝道:“让他自己随意发挥吧,反正第二天的节目也是砸墙。你的目的是逼着他老婆去香河找他?”

姜听云道:“就算她不去香河,也会给香河发个消息的。现在只能盼着他的亲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如果她定了去香河的车票,麻烦给我买五张和她一个车厢的票。”

楚霜凝道:“好的没有问题。”

姜听云道:“扶桑街2号那边有新进展吗?”

楚霜凝道:“扶桑街2号是日本忍者在天津的据点,山中株式会社以做进出口生意为名掩护大量忍者来往于日本和华夏之间。这家株式会社的天津分社已经成立了十几年了,生意虽然做的一般,但是关系网铺的很大。”

姜听云道:“关系网里主要有哪些人?”

楚霜凝道:“明面上有八善堂的堂主以及褚玉璞的弟弟褚玉凤,日租界警察局长,背后有许多没有实际业务往来的商人以及北洋政府的官员在向他们输送利益。”

姜听云道:“他们是如何找到拥有黄金之血人的方法查到了吗?”

楚霜凝点了点头,道:“山中株式会社给八善堂捐了一大笔钱,然后由八善堂组织直隶地区各个国立学校以及教会学校的学生进行免费的体检。因为南皮和天津都在这个活动的范围内,张家在这两个地方的女孩都有被拐骗的情况发生。”

姜听云道:“被拐骗的只有女孩?”

楚霜凝道:“对,目前是这个样子。而且都是以骗的形式被拐走的,没有发生过被直接掳走的情况。”

姜听云掰着手指头对楚霜凝说道:“神秘、龌龊、有仪式感、有组织性,还躲在暗处。这个案子说实话收两万元我觉得收的太少了,很容易惹祸上身的。”

楚霜凝道:“那我们还查吗?”

姜听云道:“查,我们要有契约精神,目标是最好能借别人的手掀翻了这个组织。不过查的时候我们一定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姜听云就离开了。

姜听云回到家中的时候,晚饭已经被摆到了桌子上。

已经初步学会了砸六家规则的张恩龄和许至川瘾头正大,催促这大家赶紧吃完了晚饭,又抢着很快地把碗筷都刷干净。

晚上的牌局简直是一边倒。

仇管家、项花匠和思婶组成的老鹰队完全碾压了姜听云、张恩龄和许至川组成的菜鸟队。

要不是后来仇管家故意放水,恐怕姜听云等人一把都赢不了。

牌局结束之后,郁闷的姜听云三人一起开会总结了经验教训。

一致认为:今天失败的最大原因就是根本就不应该找仇管家几人作为对手,晚饭后就应该去羊汤店找沈温晚他们。

姜听云道:“这就好比打架一样,咱三干什么非得和武术宗师或者拳击冠军动手呢?”

张恩龄道:“咱找几个六岁以下的不就完了?”

许至川道:“如果六岁的咱都赢不了怎么办?”

路过的白合清说道:“那你们三个就找几个三岁的。”

虽然是句玩笑,但人生还真是这样。

当一个人已经决定不要脸的时候,廉耻之心何必怕再多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