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线收工之后我和手下的几个家伙都不得不强忍得意之情嚣张之意只说我们刚才也去做任务了。我的脸皮厚一点还好些其他几个家伙的面相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努力板起脸瞪起眼睛不露丝毫的笑意来换班的二班的家伙几乎以为我们是打击过度精神失常了。

督促罗霖刘志杰那几个家伙下班滚蛋暗中了个短信给他们说拍卖的事已经联系好了以稳定军心我这才慢悠悠地出门上车一边朝家骑一边摸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十足的待机声中一个面带****微笑的男人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此人虽然乍一看无甚出众但是细观之下立刻可以察觉到非凡之处。那微笑中的****气息和神情中的自恋之极仿佛能凸出画面给看的人来那么一下表情上每一个肌肉每一个毛孔都在诏告天下他自己认为自己的这个表情有多性感有多英俊有多冷酷有多吸引人的资本偏偏那张脸却实在平平无奇属于二流水平而且仔细看还会现这二流都还是手术刀的功劳否则就要恐怖得多只能不入流勉强维持在人类的边缘。

此外还有此人现在的造型姿势将手举到胸前竖起食指左右摆动宛如曾经nBa中的木桶伯给人来上一帽子后的手势。这个造型我是很熟悉的乃是此人的招牌动作而且此人摆出此动作的时候嘴里必定有关于男人的一篇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即便这家伙我以及半年多没见了但是这个姿势不久前才见过。

这个恶心无比的待机画面维持十数秒后终于一暗一把疲惫衰弱之极的男声接通了电话有气无力似死非死还带着哭腔像是被人**了一百遍:“喂哪位啊?”

“猛哥你好啊我是魏飞啊。”我阴阳怪气地打了个招呼。

“哦是你啊。好久不见。”男声听到是我立刻从死亡边缘提了点精神上来不过肯定不是因为兴奋更不可能是高兴。

“恩是啊好久不见有半年了吧。最近在哪儿财泡美女啊?是不是还是那个大公司啊?”我继续阴阳怪气。“听你声音这么有精神不是了大财拣了个大皮包就是把了个模特大赛的冠军把我们这些老兄弟都忘记喽。”

“哪里哪里哎你总算打电话过来了这实在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啊?我这电话前段时间出了毛病朋友们的号码全都不见了别人打过来经常又说我关机弄得我是头痛啊。今天接到你的电话实在是说明缘分啊这是你的新号码吧我马上存起来存起来……”

干你娘电话能出半年的毛病你会不拿去换?理由都不会找个智商水平高点的。我哼了一声继续说:“放心既然是老朋友也就不会怪你了。既然今天有幸打通你老人家的电话了又刚碰到你喜事临头怎么样请兄弟吃饭吧我现在正朝你家走呢。”

“啊唷先人啊不要说什么喜事了我刚刚碰到个大霉头现在几乎自杀的心都有啦。”声音里哭腔明显地重了起来。

“哟?什么霉头啊?这么严重?”我声音呈惊讶万分状。

“唉。刚才我正玩游戏呢。诸神之战你听说过吧?那个最高级最有品位只有上层人才玩的游戏……哪知道突然就停电了。停电停电啊都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怎么还会有这种事生呢?我住的社区可全是高科技配备的啊。我后来才听外面的保安说不知从哪儿来的个老疯子把我们小区的总电源还有网络中转器的线一起拔了我好倒霉啊……”

“不就是停个电掉个线么?没啥大不了的嘛算什么霉头。”我用很温和体贴的语气宽他的心。

“可是我当时正在和人pk啊~~”电话中哀嚎一声。“我身上还背了好多pk值。刚才接上电源我就赶快上去看了人已经半裸站在复活神殿中了。”

“不过就是个游戏嘛什么高档低档的掉了就算啦。出来喝口小酒什么烦心事就都没有啦。”

“拜托你让我先冷静一下打点一下准备一下。收拾好了一定请老魏你喝酒给你赔罪上次的事绝不食言好不好?”这家伙看来确实是打击过度都开始告饶了。

“哦。好好好……感谢感谢说定啦。给我打电话吧要不等我打给你也可以啦……恩恩好好拜拜。”

收起电话我终于忍不住哈哈狂笑起来声音之张狂连路上不少汽车里的家伙也探头出来瞻仰。一吐积累了半年来的怨气怒气神清气爽得有如打了个胜利的全场篮球再蒸了个桑那最后还有身材火爆美女给我马杀鸡一套我决定今天晚上吃红烧牛杂碎以示庆祝!

从牛耳桥口的上坡处一斜插离开大街进入楼道林立的小巷再拐个七八下躲过几处翻开朝天的臭水沟和横七竖八地晾衣架上滴下的水就回到了那幢我租住的小破楼。

楼下一个老头正气喘吁吁地坐在竹椅上大口大口地灌水一看到我立刻一跳地跳起来走了过来手里挥舞着一叠报纸。

不等老头的报纸挥在我头上我已经翻身下车朝他伸出右手模仿电影里的伟大同志哈哈一笑说:“老裘同志啊我代表党和人民感谢你对革命工作的支持对反革命和美帝国主义的重大胜利没有你的帮忙是无法完成的呀……”

‘啪’的一下本照着我头打来的报纸打在了我手上老头一把抓住我瞪着眼睛说:“你个小龟儿子想害死我是不是?你引我去叫我一接电话就扯的那东西根本不是你啥电信公司的什么有问题的开关线路是人家小区住宅的总电源。我就说凭你龟儿子的短命德行怎么能混进电信公司去。先把人家的电源箱给撬烂了还骗我说你公司线路有问题要检修让我去拉人家的电闸要不是我跑得快那几个保安不把我抓去派出所才怪。”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跑掉现在年轻人羸弱的身体素质哪能给您这些老革命相提并论。”我连忙从怀里摸出刚才路上用残存的积蓄买的一条红塔山递上。“这是事先说好的党和人民不会忘记您的功劳滴。”

“这个月房租你还没缴呢。”老头接过烟火气熄了不少提醒我一声。

“放心放心别说这个月的今年的房租过两天我都双手奉上。”我哈哈一笑找到了黄易书中所说的那种强大的自信。日你娘如果那悄悄收起来的几个里面真有什么神器说不定买你这幢破楼都用不完啦。

“恩?”老头觉我的神色张狂大有穷苦大众翻身当家作主的气势立刻凑上来说:“老实交待你小子是不是哪儿了什么邪财了?是不是你骗我去拔人家的电闸的时候趁机做了啥坏事?我老头跑得半死才这一条烟你的这个财至少也有我一半的功劳吧……”

“我哪里会做什么坏事一般都是扶老太太过马路最多为民除害之类的……”我暗叹一声老革命的眼光果然犀利拍着老头的肩膀说。“裘大爷啊今天你是又活动了筋骨又给你平淡的退休生活增加了些刺激还无缘无故得了一条昂贵的红塔山应该满足了吧。孔子曰老来要戒得啊大不了等我真的创收了再送你一条好了。”

老头再上下打量我两眼确认我不是电影里那种一停电就能借机抢世界银行或者搞几十亿美元金融诈骗的料点点头转身走了走两步又转身过来提醒我一下:“少做些坏事啊。”

都不说不做说少做这老革命就是实在。

很明显。这位实在的身体倍棒连几个保安都能甩掉的老革命就是刚才电话那头讲述的该杀千刀的老疯子。而电话那头那衰到了极点的声音在那个待机彩玲上大摆造型的贱人自然也就是出自刚刚被我在游戏中打爆了的人形彩蛋雷暴风情先生。而这所有自然都是出自我这位国际级大导演的安排授意。

这一切都要从雷暴风情不从雷猛这个贱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