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前一天晚上,陈怀瑾严肃的跟陆欢子谈了谈。

无非是她的病情的确是有些棘手。

但是三个月到一年的寿命也不至于。

叫她不要太有心理压力,他们一起慢慢想办法。

陆欢子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最难过,最不能接受的那段日子她已经经历过了偿。

现在的她几乎已经想明白了。

反而反过去安慰陈怀瑾当然也不忘表达感激云云。

在纽约呆了一段时日以后。

两个人终究还是回国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的深秋。

陆欢子回去拾年的时候。

山道上的那些梧桐树的叶子也已经发黄掉了满地。

车子疾驰而过,扬起无数黄色的落叶,翻滚旋转,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陈怀瑾原本是想要她住在他的别墅里面的。

但是陆欢子执意要同他断的干干净净。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

陆欢子也是大发了一场脾气,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这才刺激的陈怀瑾好像也真的生气了。

将她送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陆欢子也坚持没有让陈怀瑾亲自送。

而是随便遣了他的一个秘书。

在路上的时候,陈怀瑾的秘书对陆欢子说:“董事长对陆小姐真的十分上心,送给陆小姐的那枚钻戒其实是董事长亲自去南非挑的,打磨抛光制作都有亲自参与,并且形状也是董事长亲自设计的,这么多年,从未见董事长这样喜欢一个人。”

陆欢子却是在旁边冷哼了一声:“他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嫁给他吗?那天底下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是不是还要学着古代的皇帝广纳后宫?”

陆欢子这句话说的极为狂妄自大,不识好歹。

陆欢子也如愿的看到了,那个秘书脸上十分无语的表情。

想必回去之后,也一定会如实告诉陈怀瑾吧。

陆欢子知道现在对陈怀瑾一定要绝情。

陆欢子尝过这种痛楚。

放手的时候也许很难过,但是时间是良药。

久而久之,会结成伤疤,渐渐的脱落,然后变成完好的样子。

而这个过程之中,最不能的就是藕断丝连。

也不能叫他看到一丁点的希望。

否则心口的那块伤疤好了又伤,好了又伤,最后溃烂流血,变得千疮百孔,终究是再也好不了了。

陆欢子有体会。

如果当时莫黎川第一次就分手的时候,再决绝一点。

没有回头,也没有给她希望。

也许后来,乃至于现在,她也不会这样痛苦。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陆欢子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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