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下,说当然是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话刚说罢,茶小楼就看鬼似得看着我,摆出一副防备的姿态。

我说茶小楼你这是干嘛?茶小楼迟疑了下,问道:“胡来?”

“……”我无语。

“别介意啊,我刚才只是以为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毕竟我对你的了解中,你是不懂这些东西的。可你刚才的回答……”茶小楼脸上带着些许歉意的笑,但眼中依旧有着戒备的神色。

我愣住了。

刚才回答茶小楼的问题时,我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索,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直到茶小楼提醒,我才回过神来。

只不过当我凝神细想的时候,却有什么都想不起来。

见我似乎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茶小楼也就没再追问,只是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道,三魂七魄是人之根本,穆晴现在的这个状况,就是我们常说的失魂落魄。要想救醒她,首先就得找到她丢失的魂魄。除非是专修阴神的人,否则魂魄离体太久,会损害根本,甚至危及性命。

茶小楼没插嘴,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穆晴居住的这口棺材叫千龙纹鼎棺,这种棺材的制作不难,但要做成顶尖的,却非得下大功夫不可,尤其是龟甲的选择,得踏遍千海百川,行遍大江南北,才能把凑齐制作千龙纹鼎棺的龟甲。

放置穆晴肉身的这具,明显是一口极品的千龙纹鼎棺,能够保存肉身达数十年之久。

不过现在看来,这口棺材上的灵气已经损耗的七七八八,想来已经是有些年月了。所以要想找到穆晴的魂魄,非得从这口棺材上下手不可。

说罢,我盯着那口千龙纹鼎棺,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很快,我就发现在面前这口千龙纹鼎棺的里面,发现了一个竹筒。竹筒几乎是镶嵌在棺材中,要不是我看的仔细,差点就忽略了过去。

拧开竹筒,里面是一封信。

“快念念看,上面写的

是什么。”茶小楼连忙说道。

于是,我展开信念了起来。

“吾友胡来、茶小楼伉俪亲启:当看到这份信的时候,说明你们已经找到穆晴的肉身,也说明老朽并没有看错人。此地乃鬼市和草街阴阳集会之地,为出入鬼市命脉所在,老朽穷十年之岁月,以过百之身,遍踏大江南北,寻觅灵材,终成烂柯神鬼阵。此阵功效在于世上方一日,阵中已数年。”

“快继续念啊……”茶小楼催促道。

我说没了,信上就写到这儿。

“我看看,我看看。”茶小楼抢过那张空了一大截的纸张,随后瞪了我一眼。

“穆晴一事,属逆天改命,为天地不容。老朽布下烂柯神鬼阵虽能蒙蔽天机,但终究人难胜天。欲使穆晴返魂还阳,还需得二位入鬼市一趟,在鬼市觅回穆晴魂魄方可。只是鬼市之中,有鬼神之力消磨神志,又有六丁甲兵看守,进易出难,行事前须备的万全之法方可一试。”

念到这里,茶小楼的神情变的古怪起来。

我问咋了时,她支支吾吾着没说话,而是把纸张又递回我手中。

说来也怪,之前我看的时候,分明只有我念的那一段,可当茶小楼看过后念完一段,上面的字迹居然又多了不少。

我低头扫了眼剩下的内容,也是不由的愣住了。

上面说的,是如何在未救出穆晴魂魄时,保持穆晴肉身无损的方法。

在那老人留下的信里,一共讲述了三种方式。

第一种,是我和穆晴结为冥婚,而见证人必须由茶小楼来当证婚人。在婚后,每隔三天,我就必须和穆晴行一次**,并且每次做完后,得割破手指喂血给她。

第二种,是我可以和别人行**,而后把龙虎合精后的东西,喂给穆晴——每天都得喂。

第三种,则是重新制作一口新的千龙纹鼎棺放置穆晴的肉身。

看完后,我也是愣了许久才把目光转向茶小楼,说又得保持穆晴肉身的鲜活度,又得想法子进入鬼市寻

找她的魂魄,这事不是一般的棘手啊。

茶小楼也是长叹了口气,面色有些阴鸷。

第三种方法倒也罢了,前面那两种法子,却是着实让人看的有些膈应,也难怪茶小楼先前面对那般古怪。

“前面两种法子,是想都不用想了,我宁可不就她。”我说道。

“人是肯定要救的,可……”茶小楼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别说了,不救!”我坚定地摇了摇头,“要么找人帮做千龙纹鼎棺,要么就不救!”

茶小楼是刀子嘴豆腐心,若真的没有他法,我猜她对前面的两种方法,很有可能会在一番痛苦的纠结后,最终应允。

可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穆晴的魂魄一日找不到,我就一日回不到茶小楼身边!

梦中看茶小楼为他人着红妆时,我都能哭的眼泪打湿她衣服。要真发生这事,我估计我真会杀人的心都有。

“可……”茶小楼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坚决地打断了茶小楼的话语,“任何会影响到我们感情关系的因素,我都会尽量剔除。虽然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我很自私,但我还得说——穆晴的性命,在我眼中并没我们的感情有价值。”

茶小楼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话是这样说的,但穆晴也不能就这样放在这里不管不顾。可要是只把肉身抬走的话,意味着三天内找不到新的千龙纹鼎棺,穆晴就会香消玉殒;可把这口大棺材也一并带走,奔驰上又装不下,而且我和茶小楼两人也弄不动这玩意。

最终,还是茶小楼说把千龙纹鼎棺连同下面的简易滑轮车一起推出去,栓在车后面,然后她开车,我在后面扶着离开草街。

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等我们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口棺材绑在车后面时,我俩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车头还没调过来!

狭窄的巷子中,车两边剩余的宽度都不过尺许,想调转车头,几乎做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