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条很坎坷崎岖的道路,在许多时候,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命运的小船会驶向什么地方。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觉得从收到那个‘奔驰九块九’的信开始以后,我的人生就陷入了别人规划的圈子,一步步走来,始终在幕后有人算计安排筹谋,而我像是一个牵线木偶。
我不是没有想过抗争,只可惜所有的抗争都无济于事。
不到最后的时刻,我永远不会知晓我所谓的那些抗争到底是属于被人早就预料到的,还是真属于我对自己人生道路的抗争。
白雨说的那些话,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我被人算计的事。
而从她的话语中,我得到了一个令我略微有些振奋的消息——终究我还是走出了一点超乎预算者谋划的东西。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在恨我,恨我编排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给你,而且还让白雪始终都是吊着你,却不肯和你啪啪啪。”白雨轻叹了声,“你可知晓,在我的认知中,你始终是我的私有物品。即便白雪是我妹妹,我也不想让她染指你……虽然,你最终也没能变成我期待的那个人。”
她所期待的,是那个和她有过露水情缘的我的鬼身。
莫说我此时不能开口,就算是我能开口,我也什么都不想说。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能说什么。
白雨说的那些话,那些事,似乎和我有关系,但似乎……又和我也没什么关联。这半年来光怪陆离到荒不经诞的历程,已经让原本的生活变的和我相隔十万八千里。
太过遥远的记忆,总会令人产生错觉。
白雪也好,原本我曾待过的那个公司也罢,而今在我看来,都仿佛是我曾做过的一场梦。
如梦似幻,真假待定。
我近乎老僧禅坐的神态,自然是引起了白雨的诧异。她瞥了我一眼,说道:“本以为你多少会有点惊讶,或者说有点愤怒之类的神情,没想到对这些过往的事情居然是一点动容感都没有了。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久违的词汇。”
白雨红唇轻启,以奇异的声音吐出了四个字:“太上忘情。”
我依旧是沉默以对。
但凡是看一些网络小说的人,对‘太上忘情’这四个字都不大会陌生。
只不过,从从来没想到会有人把这四个字用在我身上。
“你可以当我是在讲笑话,你也可以说是现在的模样像是个卖力展示自己滑稽的小丑。”白雨伸手挽了下自己鬓边的秀发,将那些不听话的细丝一一归拢在了而后,“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以后,你会明白我说的这四个字的意思。”
讲到这里,白雨站起来舒展了下身姿。
白雨的身材一直很好,最明显的特征之一就是胸大,而且还是胸绝对足够大。不管她换什么衣服,最容易抓人眼球的,绝对就是她那浩瀚的胸围。
这是我第一次以仰视的姿势近距离感受她那傲然的胸围。
以略微上仰的姿势看去,原本就相当惊人的双峰,被她刻意张肩后仰的姿势影响,衬
衣下包裹的胸肌给人一种随时会冲突包围的视觉感。
“好看么?”忽然,白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好……好看。”我下意识地回答道。
“想摸吗?”白雨问道。
我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先要控制自己的意识,却口是心非地回答出了一句话:“说不想摸是骗人。”
话说出口,我才惊觉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
再定神细看眼前,白雨根本就没站起来,而是端坐在我对面,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股几乎将周身血液都冻结的冰寒的力量终于如潮水般褪去。
“什么意思?”我沉声问道。
“没什么意思,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容易。”白雨抿嘴轻笑了下,笑容灿烂妩媚,“感觉如何?”
感觉相当糟心。
“放心,那杯茶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白雨解释道,“刚才只是为了验证一些东西,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验证什么?”我问道。
白雨叹了口气,用看白痴似的目光看着我,“当然是提防你那个堪称无所不能的萝莉。我都说了那令牌不能给她,而后喊你过来,自然是想和你细谈一些事情。除了提防她,还能提防谁。”
这简直是一个不能更令我倍感沮丧的事情了。
于此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何当我回去的时候,妮子会称呼白雨为姓白的小浪蹄子……我和白雨中午见面的事情,妮子应该是已经全部知晓了。
“你的意思是那只死萝莉在我身上做手脚了?”我问道。
“明知故问是一件很没道德水准的事情。”白雨叹了口气,“许多事情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却为什么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肯去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呢?”
我没说话。
“想必你很奇怪我为什么喊你到这里来吧?”白雨伸手指了下房间的四周。
的确,这个房子的造型和装饰,摆明了是有某种特事的用途。
“实不相瞒,这个房间的功能是有点类似测谎仪。不过它的功效不是测试什么谎话真话,而是测试进来这里的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雨说道。
我的目光落在了茶几的那壶茶上。
“是的,和你想的差不多。”白雨笑了笑,“这茶的名字我就不告诉你了,不过它的最大功效就是来冻结人的一切活动能力,只留下神经系统还可以运转。所以——要是你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的话,当你活动能力被冻结后,那些东西就会在这些镜子的照耀下无所遁形。”
“结果是什么?”我问道。
“结果是——你身上什么都没有。”白雨耸肩摊手,“反正要么就是你家里那只萝莉渡测人心的确有一手,要么就是她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这个房间的能力并不足以侦测到她在你身上做的手脚。”
“所以不管是那种情况,结果都是什么都没检测出来?”我说道。
白雨点了点头,“目前来说,的确如此。
”
“所以,作为交换,或者说作为补偿,我就告诉了你一些关于过去的事情。关于你的,关于白雪的,也关于我的。”白雨说道,“这也算是变相的一种对你的补偿吧。”
“可是,你说的那些事,对我没有任何用途。”我说道。
白雨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道:“错!首先,你刚才要是认真听了我说的话,你就应该记得我说过,最近这几次见你的时候,我越来越感觉到你和我熟悉的那个人开始变的有些重叠;其次,我也对你说过,现在你的发展和成长已经完全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你的意思是——”我问道。
“意思就是现在的你的成长和蜕变,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所有在你身上算计图谋的人,最终可能都会一无所获。甚至所有的算计和筹划都只能是作为你成长的奠基石,让你更快的茁壮成长壮大,找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白雨说道。
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有什么东西丢失了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鬼身。
在白雨的所有话语中,始终贯穿如一的信息,是我和她曾有过一场冥婚,而那场冥婚后和她欢度蜜月的人,是我的鬼身——同样,不止一个人对我说过,我的三魂七魄是残缺不全的。
“我有丢失过什么东西吗?”我心中想着,但还是问出了口。
因为我相信,白雨那里肯定有更多的信息。
“你想从我这里套话?”白雨咯咯一阵娇笑,花枝乱颤,“居然把算盘打到我头上来了。不过,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我以为你会告诉我的。”我叹了口气。
“晚上回去好好的睡一觉,要是梦到了我,恰巧我也梦到了你,而且我们做的都是春梦的话……嗯,或许你把我弄舒服了,我会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信息。”白雨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给我抛个媚眼。
只是她这个时候的挑逗,对我来说已经毫无吸引力。
我还是原来的我,她还是原来的她。但人是有感觉的生物,当我得知她一直对我撩逗的真相,只是她觉得我像她曾经的意中人,而我又有能变回她心中的那个人的时候,白雨的一切对我带有暗示性的动作,都开始变的令我不爽,而且很不爽。
故而换做以前能瞬息令我心猿意马的暗示撩逗,此时却是在我眼里如浮云过眼,“白雨,别扯这些没营养的话题了。说吧,为什么你会说不能让妮子来执掌特事局?”
白雨怔了怔,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好一个太上忘情!”
这也叫太上忘情?忘你大表妹的情,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对一个打骨子里就没正视过我的妞失去了兴趣了而已。
自然,这些我是不会给白雨讲的。
既然她当作这是太上忘情,那就让她错误的认知好了。
我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白大小姐,麻烦您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妮子不能当特事局的掌事者?在我看来,她当掌事者,会比我和你都更加的合适恰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