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是什么鬼!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两大盖帽就如狼似虎的扑上来,一人一面反向拧住我的手臂,不等我开口辩解,咔哒的一声脆响,我觉得手腕被反剪着铐在了一起。

这一下子,比前面那两个大盖帽的一嗓子更有冲击力。

不少房间的门都是次第打开,冒出一个个的脑袋探看围观。

“敲门,让你的同伙出来!”其中一个年纪略大的中年大盖帽低声喝道。

好端端的把我铐起来不说,还要我喊所谓的同伙,什么鬼?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当即我也无名火起,脖子一梗,“我不认识里面的人。”

话音刚落,边侧就又走来两大盖帽,“你哄鬼呢你,刚才你还说里面的那老人是你家亲戚长辈,现在就又说不认识了?”

“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你咬我啊。”我不甘示弱地反瞪了他一眼,随后大声喊道,“打人啦,暴力执法啦,冤枉——”

没喊几句,那四个大盖帽的面色就变的很难看,其中一个立即捂住我的嘴。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喊声或者是门外的动静,刘大公子缓缓打开了房间的门。

最开始铐上我的那两个大盖帽反应极其迅速。刘大公子刚把门拉开一线,他们两人就飞快地扑了过去,撞在门上。

哐当——

客房的门被瞬间弹开,那两人踉跄着跌了进去。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重物撞击的沉闷声响,不等我们几人反应过来,房间的门又被人从里面哐当一声迅速闭上。

这一幕发生的极快,我们门外的几人都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

愣了半晌,另外的两个大盖帽才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前,对着门哐哐哐就是一通用力的锤敲,一面锤着一面喊道,“开门,开门,开门!”

还是边上的保安机警,飞快地拿出对讲机喊了几声。

很快,楼下就有个小姑娘跑上来,手里拿着一大串房卡,在她跑动的时候,那些房卡互相晃动撞击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当房间的门打开时,之前冲进来的两个大盖帽躺在地上,客房的窗户大敞。

这里已经是六楼,所以并没安装防盗窗。

那两人一个喊着去看自己的同事,另外一个则是在把客房里飞快地搜寻了一遍,但是根本没找到刘大公子的踪迹。

“说,你的同伙去哪了?”其中一个大盖帽愤怒地拿手指着我吼道。

我没吭声。

“不说是吧?”那位喊着,作势就扬起手掌要抽过来。

他刚扬起手,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自己的同伴给制止,低声劝说了几句,将他推搡着出了房间。

马上,又有两个大盖帽冲了进来,把先前昏倒在地上的两人搀扶着离开。

人全都走了,就剩我一个孤零零地留在房间里。

我刚准备离开,外面就进来一个不戴帽子,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我左右走了两步,他都卡在门口将我拦下。

直到我放弃离开,他才笑着说道,“小伙子,我手下的人脾气太冲了,就刚才的事,我给你道个歉。”

“给我把这玩意弄开。”我晃动了下背后的手铐。

“这是应该的,这应该的。”那人说着,但是却丝毫没有要动手给我解开手铐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面色一沉,“信不信我出去后告你们暴力执法,投诉你们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话说到一半,那人就抬手制止了我,“小伙子,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咱们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也犯不着拐弯抹角。你救我的人,我放你走。”

“救你的什么人?”我愕然问道。

问话的时候,我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猜测,问题,应该就是出在了那两个被刘大公子放倒的大盖帽身上。

“你的同伙,哦,不,是您的长辈,对我的两个人使用了点手段,现在虽然他们两人已经醒来了,可是却只能转动眼珠子,浑身上下动颤不得。所以——”

那人说话的时候,语气依旧很和蔼,但目光却死死的盯着我。

“这个,和我无关。”我耸了耸肩膀,“我那位长辈的确是通晓一些三六九教的东西,可是他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这次本来是带他出来透透风,结果被你的人一吓——呵呵,我都不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毕竟,老人家的观念有些陈腐,脑子里还是大几十年前的那一套……”

那人倒吸了口冷气,“你那位长辈有多久没出来过了?”

“五六十年还是七八十年?我也不再记得了,反正我听我隔壁的大爷说,他小的时候,那位长辈就已经头发花白的在村子里了。哦,我隔壁的大爷已经前段时间去世了,走的时候年龄不偏不正,刚刚八十一岁。”我信口说道。

那人眼神狐疑地看着我,似乎在审查我说的话的真假。

许久,他才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是白总吗?我这里出了点事情,麻烦您派人过来帮忙处理下。什么?您那边现在人手空缺?哦哦,那要是可以的话,尽量快点派人过来啊,真的,我有两个兄弟被人给搞了,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可身子动颤不得,跟中邪了似得,真他娘的邪门……”

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很小,但我勉强能听的到。

那声音很是耳熟,就像我在那里听到过。略微想了想,我立即想到了一个人。

等那人挂掉电话后,脸上迅速挂上忿忿的神情,“妈的什么玩意,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每次喊帮忙都是推三阻四的。”

刚抱怨两句,他似乎想起什么,抬头看了我一眼,缄默不语了。

“刚才你是给特事局打的电话?”我面带笑意,轻声问道。

他面色猛地一僵。

“刚才和你通话的那个女人,姓白,我没记错的话,单名一个雨字。”我心中暗喜,知晓自己这次是真的猜对了,“白雨,特事局的人,我熟。”

不等他有所反应,我就继续说道,“你刚才说的话,我会原封不动地转告给白姑娘。”

“当然,你现在要是给我开了这玩意,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会……忘掉您刚才说的那些什么把自己当大爷,什么玩意之类的话。”我说道。

那人的面色越来越阴沉,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威胁我?”

“没没没,我哪敢威胁您啊。”我连忙摇头道,“我只是小小的给您一个提议。毕竟

我和白姑娘是同事,你这样当着我的面说我同事的坏话,总归不大好吧?”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是特事局的人?”

“低调,低调,低调,我才加入特事局没多久。”我连忙说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给您适当的透露下,鄙人就职特事局,主要负责的是一些消息的收集,目前挂职在白姑娘的名下。所以……咳咳,您懂得。”

那人脸色连番变化,最后又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里面传来巨大的咆哮声,“张海浪,别给脸不要脸,白大姐现在很忙,没空搭理你!”

“我这边有一个自称是你们的人,叫胡来。”张海浪连忙说道。

“胡来?什么胡来,我们特事局没这样一号人!”说罢,那边就掐掉了电话。

张海浪的面色,变的极其难看。

不过他还来得及对我说什么,他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刚接通,电话里就传来了一个软软的温柔的声音,“张队长,胡来在那,快让他接下电话!”

张海浪面色随之一僵,怔了片刻后才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我面前。

“你个没良心的,你什么时候回的S市,怎么姐姐都一点消息都没!”白雨那甜到把人腻死的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回来都不给姐姐说一声,也好替你接风洗尘啊……”

这白雨……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

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道,“白雨,现在我被张队长拷着呢……”

话说一半,张海浪就连忙喊道,“白总,这是误会,误会,误会,这纯属误会……”

“哦,张海浪,张大队长,您管的范围可真是越来越宽了啊,我的人你也敢扣押。不过没关系,我相信盯着您这个位置的人,肯定不再少数。”白雨说道。

张海浪顿时一张脸就歪拉了下来,变的极其难看。

“张队长,您还在听吗?”白雨的声音传来,却是变的冰冷寒彻,“这件事,我会告诉云老,让云老出面处理。希望到时候的结果,会让您感到满意。”

说罢,电话就挂断了。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张海浪也怔怔地站在原地。

我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却无人说话。

许久之后,张海浪才脸上泛起枯涩的笑意,“胡先生,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示证件,我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那个,您看,这我也不是有意的,您就大人有大量,在白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我被撤了没关系,可您能不能先把那两位弟兄中的道法给解除了?毕竟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人多眼杂,一些事情传扬出去,对我们都影响不好。”张海浪几乎是以一种谄媚的神情说道。

我没说话,只是背对向了他,扬了扬依旧还拷在我手中的镣铐。

张海浪连忙帮我打开,接着说道,“不瞒胡先生,我们冒犯了您,是该付出点代价,这个老张我虽然是个粗人,可也懂这理儿。可是最近接连二三发生的几起离奇命案,兄弟们已经是忙的焦头烂额,所以才会脾气冲了点,可毕竟都是为人民服务,您能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帮那两位兄弟……”

(本章完)